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刚刚好是借着梅迪盼拍桌子的瞬间进行的,无论从监控还是从外人的眼光来看,她都是被吓到才失手的,况且她喊了“小心”。
梅迪盼连忙后退,顺便拉过盘子遮挡。虽然没有喷到脸上,但是从袖子到裤子上,沾了不少熟油,盘子边上还滴滴答答往下掉,手指也被烫了一下。
“操!你找死!”梅迪盼吼道。
“呀,真对不起,我不小心的,你要不吓我那一下,也不会……”,云沫十分诚恳的道歉。
梅迪盼:“不小心?你特妈眼瞎呀你不小心!”
梅迪盼“啪”的将盘子往她脸上摔去,云沫顺势一蹲,盘子掉在地摊上咕噜噜滚了几下。
霍川站起来,一拳搡上了梅迪盼的胸口,“干什么?”
蓝星是云沫心中不能提的逆鳞,今天敢拿蓝星来达到羞辱她的目的,她就让他知道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云沫食指中指间夹着的符箓,悄无声息的钻到了他的裤腿里。
刘跃般想要冲上去,云沫说,“别动”。
梅迪盼往前走,还想将她揪出来。
“住手!”
阿克巴一身棉质白衣,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我科萨家族地盘,不是让你们打架斗殴的”。
一场风波在阿克巴的淫威下平息了下去。
米维斯坐在一边摇头看戏,“梅家旁系的人,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只剩下别有心思的仍在交际。
云沫带着拍到的东西准备离开。走之前,她回过头去,看着舞厅中央,露出了一个奇特的笑容。
梅迪盼正在喝酒,且喝的已经不少。
云沫胳膊不动声色的下垂,左手捏诀,右手诡异的动着。
随着她的动作,梅迪盼脑中一阵空白。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左摇右摆,外套上衣裤子一件件的扔了出去,跳起了一段脱衣舞。
怎么回事?
胡桑柔上来拉他,却被他一把推到了旁边。
“啊!”豪门大族的太太们发出一阵惊吓的呼叫,捂脸疾走。
梅迪盼酒后失态的图片迅速登上头条,梅家在上流社会中又留下了一段丑闻。
这个时候,云沫已经坐上了回去的悬浮车,没人将这件事情与她联系在一起。
傀儡符,元神回复后第一张试验品,看来效果还可以。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场考试来势汹汹。
将黑盒子丢给萧南后,云沫简单做了准备工作。
军用背包只允许带一个,但教官不限制携带物品的种类,除了必要的衣物,云沫带上了不少的瓶瓶罐罐,甚至还带了一口锅。
这次大概率是在野外,她缺钱,说不定可以趁机赚一笔。
虽然修整了几天,但因为又要考试,众人的情绪都说不上好。
在军校,他们的生活大致可以分为军事训练、理论学习、思想教育等几个方面,而军事训练绝对属于所有人都不喜欢的部分。
考试的强度,与军事训练的强度相比,只强不弱。
考试过后那短暂的假期,于学生们而言,就成了驴子面前的胡萝卜,也是他们当前最大的动力。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假期也许还有站岗和其他任务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教官看着学生的样子,表示很满意。
看来适度的施压是对的,看到他们的焦灼,莫名就会很开心。
这次考核按小队进行,每个队里面都有五个人,对应军营中五人小队。而考试内容,则是丛林作战。
信息发送到个人的智脑,众人低头研究,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这到底要玩什么套路啊?”
“你是不是傻?你情报分析课白学了吗?这又不是暗码,这都看不懂?”旁边的人一脸的嫌弃。
“这我懂。但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我们得到的初始信息是,会发放给我们一份加密文件是吗?”
一男生无奈的说着,本来还想要好好的解释,没想到却被人给白眼了。
“是啊!但也不一定是文件,还可能是便携破译器。”有人立即接话。
“所以呢?这是不是就让我们破译,破译成功的话就算是合格了?”那男生自言自语。
“是的”,第一个人有些不耐烦,接话之后扭头就走了。
怎么会有这么迟钝的人,实在是懒的和他说了,自己去找分组去了。
云沫垂眸思索。他们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分数会根据考核期间的表现,由教官评定。
破译密码的话,她还是有能力和信心的。
五人小队,团体活动,应该还顺带考核团队协作能力。
云沫长舒一口气,头一次觉得,考核向她伸出了友谊之手。
能不能将被体能拖累的分数重新拉起来,也许就靠它了。
没有给他们多少准备时间,成员名单又传送了过来。
云沫低头看了一下分组,像是随机组队,但是又很讲究,把平日关系比较近的人全部拆散分开了。
毕竟,将来步入军部,没有可能只跟自己熟知和意气相投的同学在一起,交托后背的战友随时都会出现,去适应他们并迅速找到自己的节奏,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从这份名单就能看出,教官对学生们的了解,远甚于他们自己以为的那样。
不过,云沫这支队伍还算是可以的。
除了九霄社团的陈平外,其他都打过交道。
当教官的身影出现在队伍前列的时候,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消停了下来。
“准备好了吗?”
教官裤腿扎在军靴中,脸上神色冷凝,没有一丝笑意,不少人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教官,能透露一下要去哪儿吗?”有大胆的学生问了起来。
“早死晚死有区别吗?”教官扯了扯嘴角。
众生:……那区别大了去了。
人生百态,兴奋的、苦瓜脸的,老谋深算的……
年轻面孔上挂着的躁动,随着悬浮车的启动,以及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沉寂了下去。
学生们分散在不同的车上,本以为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没想到一坐就是大半天。
颠簸、急转弯,来回的切换道路……,他们就算是在密闭的车厢里面,也能感觉的出来的。
“这是要去哪儿?”
“要去干什么?”
随着吃喝拉撒这种生理机能的发作,耐性这种东西,也逐渐的被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