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屋檐上乌鸦低啼。
屋内,齐重衍腿上扎满了针。
旁边的凌元子眯着眼睛,一会儿看看针方,一会儿又拿起针在齐重衍腿上比划。
那不靠谱的小举动,看着有些吓人。
江畔端药给齐重衍喝下后,见他这样,忍不住皱眉,“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师父真的教过你?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凌元子呼吸微顿,难得脸红。
“这个师父确实教过我,你得相信老夫。”
凌元子收起针方,继续给齐重衍施完针。
江畔站在旁边,都快要看困了对方才讪讪取了针。
“好了。”
江畔瞌睡虫秒走。
她睁了睁眼睛,走近查看,“确定好了?看你瞅那方子瞅了大半天才下完针,我都有点想报警了。”
凌元子没听懂报警是何意,只窘迫地笑道,“这是师父古书里面记载的针方,他只教过我一次,时间有点久了,老夫不得不谨慎又谨慎。”
江畔坐到床边,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齐重衍泛红的脸颊,“没事吧?很疼吗?”
“还好。”齐重衍笑着摇摇头。
江畔撩开他的头发到耳后,“都出汗了,晚点还得给你洗个澡才行。”
齐重衍:“………”
江畔说来就来,“来人啊,备水,王爷要沐浴。”
见状,凌元子背起药箱退出寝室。
擎彦端走药碗,继续守在门口。
半个时辰后,热水就被抬进了房间。
等人走后,江畔过去摸了摸水温。
“刚好。”她走回来,弯下腰去解齐重衍的衣服。
齐重衍一把揪住自己的亵裤,眼神闪躲,“这个就不用了。”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你穿着这个怎么洗?”
江畔一把拉开他的手,将他最后一条遮羞布扯下。
齐重衍眼疾手快地拉过被子盖住。
江畔看都没看那被子,手一伸,直接把他扛在肩膀上。
她拍了拍他的胯,“得赶紧洗,等会儿水要凉了。”
把人放到水桶里,江畔拿着毛巾就是各种擦洗,不带丝毫情欲。
齐重衍:“………”
失落、羞耻、尴尬,各种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但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最尴尬的。
洗完澡,麻木地被江畔抱放到旁边,然后取来干毛巾给他擦干。
齐重衍紧抿着嘴,闭上眼睛,遮住眼底涌动的情绪。
看上去就像是羞赧到自暴自弃了。
江畔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反应,每次这样齐重衍都会羞恼不已,全身也会泛着红。
“真可爱。”江畔笑了一下,低头吻住他的唇瓣。
男人的唇很软,亲到后面还会睁着桃花眼,长睫毛半遮半掩,含情脉脉又欲说还休地望着她。
小表情很是勾人。
发觉对方身体颤了两下,江畔丢了湿毛巾,重新取来干毛巾围着他的身体,把人抱回到床上。
嘴巴刚被释放,齐重衍被亲得身体还有点发软。
他眼神迷离地望着她,像是化成了一滩水。
在江畔放他到床上的那一瞬间,他本能地拉下江畔,继续亲上去。
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原来亲吻也可以让他浑身战栗。
他闭着眼,唇瓣胡乱贴着她。
江畔见他紧闭双目,浓密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心不由得软了一片。
她抱着他亲了又亲。
只是亲了没一会儿,齐重衍就又败下阵来了。
男人被吻得呼吸紊乱,只能时不时发出几声呜咽。
江畔好心推开他,“该穿衣服了。”
齐重衍清醒过来,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身体还被浴巾包裹里。
匆匆换好衣服,齐重衍窘迫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江畔并不管埋成鹌鹑一样的齐重衍,只抬来椅子坐到床边。
听到声音,齐重衍转过身,“王妃这是做什么?”
江畔神情淡淡:“推拿。”
在江畔的手握住他的脚踝,并将他的双腿拉出被窝后,齐重衍整个人都懵了。
“唔嗯……”
他的腿只是不能站立行走,知觉并没有丢失。
江畔力气比汐臣蔺大,手掌每每推到他大腿总能让他发出抽吸声。
齐重衍隐忍着想不发出声音,但他根本忍不住。
江畔轻轻松松就可以让他本就通红的脸庞更加羞红。
“这个姿势好像不对。”
江畔拿开椅子,上了床。
她半坐在对方的臀部上,给他拉伸双腿。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齐重衍有还是被她这一下给弄崩溃了。
他连连摇头挣扎,却是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王…王妃可否…”
头脑昏昏沉沉,双腿被迫做着以往汐臣蔺都没有给他做过的推拿动作。
“江畔……”
齐重衍失控地喊她名字,声音隐隐透着求饶。
江畔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她放下他的腿,把人抱到怀里,“怎么了?”
她推拿不好吗?
可能是因为学过正骨,汐颜都说她这的推拿,虽然只学了半个时辰,但也学得有模有样了呢。
江畔语气和表情都很无辜。
齐重衍只能眼神空洞地望着她,声音都有点发抖,“没事,只是王妃力气能不能轻些……”
他现在…感觉骨头都有点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