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圣旨就到了。
齐重衍看了眼圣旨上写的[御兽大军师] ,随手就将圣旨丢给擎彦。
“放到明天出行的箱子里,回头兴许能用上。”
江畔对此没有异议。
只是在擎彦走后,轻声道,“没想到明天就要启程了,皇上下旨速度还挺快。”
齐重衍顿了顿,“就几个字再盖个玉玺的事,哪用得了多少时间?”
说完,他吐槽道,“刚刚圣旨上那字还是太中大夫写的,本王一眼就瞧出来了。”
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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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繁星闪烁着挂在了天上。
卧室里,屏风后。
沐浴声哗啦啦作响。
床上,江畔平躺着,大脑中一点点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
丞相和丞相夫人最后看她的眼神,很像是在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
所以,有没有可能他们其实也猜到了她不是原江畔?
可既然是这样,那他们又何必陪着她瞎折腾?留着将军府给江玥太子他们做靠山不好过为了她一个……
还是说她们是想通过弥补她来缓解内心对原江畔的愧疚?
“老公!”
齐重衍乍一叫把江畔所有思绪都给打乱了。
她翻身起来,没好气地道,“又咋了,老婆?”
澡巾她刚刚不是才给了他吗?
衣服不是也搭在他旁边了吗?
哦…等等…她好像只是给了两件袍衫没有给里裤……
果不其然,齐重衍下一秒就小声提醒道:“你帮我找找,本王的亵裤是不是掉外面了?”
齐重衍红着脸,心想:她估计是忘了,本王得暗示她一下。
江畔:“……”
连着几天都没给他穿,她可以说她今天确实忘了吗?
尴尬地下床去找来亵裤给他送去。
绕过屏风,江畔目不斜视地走到他面前,“喏。”
“多谢王妃。”
齐重衍抓着亵裤的手有些颤抖,耳朵嗖的一下就红了。
江畔看了眼不再冒热气的水,催促道,“快些,小心着凉了。”
“本王知道了。”
齐重衍的心里就像被羽毛拂过一样,有点痒,又有点甜。
她肯定是怕他生病。
她在关心他的身体。
他可真感动。
江畔看着他傻了吧唧的模样,干脆弯腰抱他回到床上。
齐重衍紧抓着亵裤,双腿微微并拢,窘迫极了。
回到床上,江畔接过亵裤,抓着他的腿给他套上去。
看着面红耳赤的男人,江畔前面的所有想法都被抛之脑后。
她抬起上身,压上去轻吻了一会儿对方的下唇瓣。
她打趣道,“也不知道从随城回来得多久,开荤了几天,你接下来能憋的住吗?”
齐重衍眼睫直颤,皱着眉,好生忍耐。
他心中动摇一瞬,却又立刻被江畔下一句话打散念头。
“我得去一趟将军府。”
齐重衍抬起眼睛,眼底的旖旎全部消散,“你要去将军府?现在?”
“嗯。”江畔翻身坐到他旁边,“今天过去只看到了蔺长军和蔺长卿,没看见蔺长风,我想去瞧瞧。”
齐重衍眉头一皱,“将军府不是有小豆鼠在看着吗?你召它过来问问不就好了,何必大晚上走这一趟?”
“不只是是去看看,这次过去主要是想施展个技能,技能施展需要在五十米之内,王府离将军府太远了,无法施展。”
“是隔空怀孕那个?可那个不是还没冷却好吗?”
“不是,是另外一个技能,早上新抽到的。”
齐重衍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眼底夹杂着疑惑,“所以,王妃今日还去将军府了?是和岳母大人还有太子妃一起去的?”
江畔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对方提及此事。
她点了点头,解释道,“你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去将军府了,丞相夫人说要带我去找他们说清楚,免得蔺长军再来找我麻烦,江玥说了两个办法,我想了想,选择了第二个,也就是…跟将军府断亲。”
如果她不是王妃,如果她没有在王府周围安插暗卫和几个大型猛兽,只怕蔺长风深夜来访的次数就不只是那一次了。
齐重衍嘴巴嗫嚅着,欲言又止,欲止又言,“那丞相…知道吗?有江玥这个太子妃在,将军府的族人能同意?”
脑海中浮现起丞相咳嗽到仿佛快断气的模样,江畔笑道,“这事丞相也知道,我们一起去的。”
齐重衍:“……”
丞相几句话都能让人面色铁青。
有丞相在的话,那将军府就是想不断亲都难吧?
“虽然冲动了些,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江畔眼眸微沉,“你先睡,我去去就回。”
齐重衍连忙拉住她,把她拉回到床上。
江畔眉头紧锁,“你要拦我?”
“当然不是!”齐重衍赶忙否认,“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只是不想占着原王妃的身份和身体却什么都不做,这个本王能理解。何况,不只是你,本王也着实看那三个家伙不顺眼。”
暗自合上自己打开的腿,齐重衍费了些功夫才将自己说服。
他跨坐到江畔怀里,又用自己的脑袋颇为撒娇地蹭了蹭她的脖颈。
“本王也想去看看那蔺长风是什么下场,王妃要真打算去的话,说什么你也得带上本王。”
“行了行了。”江畔推开他一拱一拱的脑袋,抱着他下了床。
走到门外。
“砰”的一声。
又长又宽又大的美蛇从墙上攀爬进了院子。
齐重衍转过头看了眼。
只见一条金黄色的蟒蛇吐着长长的舌头,弯着腰说道:“主人,请!”
齐重衍脸色苍白地侧过头,望着江畔,“我们坐…坐这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