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汝宁军与满清作战的目标,除了朴素地保家卫国思想以外,就是要完全消除掉长城以北和关外,满清和蒙古的威胁,不让他们有实力再侵犯中原。
而这个目标是与历史上的各朝各代一脉相承的。保住长城以内,放弃关外、漠北,以分化和贸易禁运来限制住满清和蒙古的壮大,消除他们的威胁。说实话,如果能把满清消弱到难以威胁的程度,可能汝宁军就不再斩尽杀绝。因为耗费大量的军费和兵力,在茫茫北方冰寒地带与那些游牧民族做迷藏,那也会把汝宁军给拖垮的。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既然关外可以圈到这么多的土地,那就说明这样的战争就是有利可图的。完全可以依照垦荒商行的模式,通过集资募集资金和人员,商行护卫在前面进行开拓,而汝宁军进行必要的保护,这样就可以动用民间的力量来完全消灭满清。因为金钱的力量就是无穷的。
以此类推,为什么不能再去占有蒙古河套地区呢?为什么不能再去占有朝鲜呢?为什么不能再去占有日本列岛呢?为什么不能再去占有东南亚呢?为什么不能再去占有新疆和中亚地区呢?吴世恭完全发现了一条新的扩张之路。
不过现在这一切还只是梦想,现在就是送给吴世恭一块辽东的土地,他也不会把主要兵力放在辽东的。因为汝宁军的根在河南,目前最急需的是争取成为中原霸主。所以吴世恭绝不会把自己的兵力分散的。当然,万一天上掉馅饼。吴世恭也不会推之门外的。
不知不觉中,吴世恭就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中。见吴世恭归来,昨夜侍寝的大同妹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内宅门口一福行礼迎接。
吴世恭挥挥手让丫鬟退下,接着在那大同妹子的服侍下更衣。
那大同妹子一边服侍,一边小心地打量着吴世恭。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吴世恭一直保持着一种很严肃的神情,这让那大同妹子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
“老爷!要不要奴家给您唱上一曲?”终于忍受不了气氛的沉闷。那大同妹子就想要用老鸨教授的方式,来取悦于吴世恭。不过这话一说,那大同妹子就紧张得鼻尖上冒汗,生怕自己的话得罪到吴世恭。
吴世恭立刻看向了那小心翼翼的大同妹子,看着她那可怜样,脸上也和缓了一些。这时候的吴世恭才想起,直到现在。他还未问过那大同妹子的姓名呢。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常柳琴。”
“哦!我姓吴。别陪着小心,我不会吃人。唱曲就不必了,有那功夫还不如陪我说说话呢。”
又看了看吴世恭的脸色,常柳琴大着胆子问道:“听说老爷是河南人,那里的气候怎么样?”
“其实我是京城人。”停顿了一下,吴世恭肯定道。“我早晚会回去的。”
……
在临睡前,吴世恭心想道:“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把那些女人当成了玩偶,已经漠视到不问姓名只逞欲望的地步了,这真的有些惭愧啊!”
那刘肇基说的果然不错。在他的一番介绍之下,祖家和吴家的管家纷纷来找吴世恭洽谈。很快销售给了汝宁军足够的粮草。而吴世恭索性也是大肆购买,除了保障军中供应以外,他又把军中储存的粮草提高到了一个半月的份额,这让吴世恭也暂时不为军中的粮草而担忧了。
“迟明!前些天抓来的那个哈大人还在吗?把他提过来。”在忙碌了一阵以后,吴世恭终于想起了还有那个哈丹巴特尔没处理呢。于是趁着今天有空,吴世恭就要好好地教训一番这个可恶的骗子。
“大人!大人!小的被猪油蒙了心,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大人!小的做牛做马也会记得大人您的恩情的。”一见吴世恭,哈丹巴特尔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这些天,吴世恭对他的不理不睬真的是把他给吓坏了。
哈丹巴特尔本来以他的身份行骗,倒也没吃过什么亏。因为他以前从来不惹本地有势力的军将,又凭着他的官身,那些客军军将被骗以后也难以在上峰面前打赢官司。
毕竟哈丹巴特尔的身份有些特殊,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位统战对象,朝廷就是要树立起这样的标兵来鼓励蒙古部落的投靠的。所以只要他做事不太过分,那么也不会受到什么惩处的。因此,对于他的坑蒙拐骗,主持辽东的官员总有些眼开眼闭。
没想到这次哈丹巴特尔遇上了向来无法无天的吴世恭,他发觉被骗以后,根本不顾及哈丹巴特尔的官身,把他抓来以后就是一顿暴打。之后就是关押不管,瞧着这态势,要么以后动私刑,要么索性把哈丹巴特尔人间蒸发了,这怎么不让哈丹巴特尔胆颤心惊呢?
“饶了你?难道你没打听过本官的外号?他们都叫本官为吴屠夫?”说完以后,吴世恭向哈丹巴特尔露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虽然不能把哈丹巴特尔打死、打残,可吴世恭不介意再吓唬吓唬他。
果然,听了这话以后,哈丹巴特尔吓得瘫倒在了地上。要不是这几天迟明他们一直不给他送饭,说不定他就吓得屎尿横流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哈丹巴特尔在地上挣扎地向吴世恭爬了过来,“唔——!大人!小的也没法子啊!家中有几十个女人、小孩要养,小的才会如此啊!求求大人,给小的一条活路吧!”
“哦?你家中还有这么多人?”吴世恭示意亲卫拖住爬过来的哈丹巴特尔,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是的大人!都是小的部落中的子民,他们真的熬不住了,小的再不送粮回去,他们可就要饿死了。”哈丹巴特尔苦苦哀求道。
“是吗?本官怎么听着这话这么耳熟?好像每一个骗子被抓住都会说同样的话?会不会你们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反正无事,吴世恭就逗着哈丹巴特尔玩。
“是真的!是真的!如果大人不信,可到贞女庙那里去找找小的的子民问问。如果再蒙骗大人,小的被您打死也活该。”
“这样啊!”吴世恭当然不会再次轻信哈丹巴特尔的话,他对黄定点点头,吩咐道:“你去一下,看看哈大人是不是在找死。”说完以后,他又多吩咐了一句,“去的时候带些干粮,如果那些人确实如哈大人所说,就分给他们一些吧!”
既然遇上此事,吴世恭也就顺手做个善事。再说,汝宁军从来不会让别人受饿,就是有些杀头大罪的人,汝宁军也会让他做个饱死鬼。这也是汝宁军在汝宁、归德最受流民拥戴的地方。
“多谢大人恩典!小的代子民们谢过大人了。”终于有了些精神的哈丹巴特尔再次爬起,向吴世恭连连磕头。
“别以为现在就放过你。好好说吧!那天给本官所说的话,那些是假的。”
……
问了一阵话以后,黄定从门外归来。一见吴世恭,他就禀告道:“大人!这赖皮哈所说的倒是实情。小的已把干粮下发给了那些鞑子。就是……就是他们领头的那个人名叫扎克。”
“扎克?”吴世恭一下子想起了哈丹巴特尔提到过这个人名。他立刻瞪大了眼,对哈丹巴特尔大吼道:“你不是说,那扎克混到围锦州的鞑子军队中了吗?怎么他还在关城内?还想骗本官?”
“可小的不是已经告诉大人,这话是假的啊?”哈丹巴特尔连忙分辨道。在刚才,他已经向吴世恭坦白,自己当时所说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根本没有一句真话。
“哈哈——!你以为坦白了就好了吗?你以为为了救子民就可以行骗了吗?来人啊!为了表彰哈大人人性的光辉,再揍他一顿。”对于哈丹巴特尔的处置,吴世恭当然是随心所欲,他根本不会与哈丹巴特尔分辨什么道理。
“大人啊——!”在哈丹巴特尔的惨叫声中,一群亲卫对着他就拳打脚踢,而吴世恭坐在座位上看的是津津有味。
“叫你再骗!叫你再骗!”一位亲卫一边打,一边咒骂道,“我家大人是恭顺侯府的小侯爷,你也敢瞎了眼来骗,打死你也活该。”
“恭顺侯府?”抱头在地上翻滚的哈丹巴特尔突然听到了这一句,他立刻脑光一闪,也不顾亲卫们的拳脚,向着吴世恭就扑过来,撕心裂肺地叫道:“主子爷!奴才总算找到您了!”
“找到本官?”吴世恭倒也有些纳闷,他举手示意亲卫们暂停,对地上的哈丹巴特尔问道,“你以前认识本官?”
“不是的大人!不过小的的部落以前是奉老恭顺侯为主子的,一直想投奔侯爷,就是路途遥远,所以一直没有成行啊!今日能见到主子爷,奴才心中真心欢喜,就想快些把奴才们带到主子身边服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