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生眼睛由漆黑色转成了正常色。
他身体上的金黄色渐渐减少,消退后能看到胸口处有一只活灵活现的麒麟。
这个身体与先前比较有了些变化,肌肉看起来是更加饱满。比石头还要坚硬。
特别是在这昏暗的石洞里,他身上散发出可怕气息,一个无敌的存在。
项生缓缓把头抬起但不完全抬起,眼睛上斜看着井口。
这眼神满是杀意,井口看到后心都凉了。脸上立即现出了死灰色,他开始害怕,意识到接下来会死在这里他的腿都有点软了。
项生带给井口的感觉与逍遥王带给他的感觉不一样,逍遥王实力虽强却没有项生这样给人一种心灵的威压。
在他旁边的巫巴山想要逃跑,他一动不动希望项生没有注意到他。
他感觉有希望,毕竟项生一直看着井口。
他想:“是井口把他带来,有什么事他都会找井口而不会找我。去吧去杀掉井口,这样我就能趁机跑了。”
项生还没有动,只要项生不动巫巴山就不动。此刻他感觉到自己真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下一刻他的心就紧了起来,只看项生动了。
瞬间奔向了井口,一下子就把井口夹在了胳膊下面冲出山洞。
巫巴山见项生离去长长呼出一口气,他现在沉浸在害怕之中。早就把井口的生死抛在了脑后。
他走出山洞已看不见项生的影子。唯一所见是那天上的星辰。
项生在星辰之下跑如风。
直奔下山。
他从嵇尔来身旁与逍遥王身旁飞过,这两个人都是心中一紧。
“这个人是谁?好快的速度?”
“是项生。”
他们发现这个人是项生也不往上走了,又立即往山下跑。并随着项生的方向一路追去。
在项生胳膊下的井口长大了嘴巴,寒风都进了他的肚子里,他感觉到身体很冷。又觉得头晕目眩。要是有了劲他就拼命大喊。
还问项生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项生也不说话一路奔跑。来的时候他有留意那片沼泽地东面有一座荒废的房子,他打算把井口带到那里去。问个清楚关于他父母的事情,这当然需要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在山下等着两个兄弟感觉到了有风。
“这是什么?”蓬断义说。
“好像是个人,带着个东西。”蓬无情说。
他们四目相对都还没有缓过神,又是一阵子人从他们身旁划过。
然后就能听到南山王的声音,“快点跟上。”
两兄弟总算缓过了神,也不管发生了什么就跟着追了上去。
这一行人沿着项生的脚印追去,不禁惊叹项生腿部的力量。
能看的出来每一步之间的距离达到两丈远。
逍遥王都吃惊,“一个二品武者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难不成突破到了三品?”
现在逍遥王不能飞行,他必须要沿着脚印。可是在距离上项生已经把他们拉开。
麒麟体质在通天虫和大虫王的助力下成功觉醒,项生如一只奔腾的猎豹那样把井口带到了破屋里。
往地上一摔。
又立即上前抓住井口的衣领,“说是谁害的我父母,你都知道些什么?”
项生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说,威胁着:“不说就杀了你。”
可是项生不知道他审问的手段还远远不够。
对于井口来说,就算项生有着非常了不起的手段,他也不会说。
“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当真我不会杀你?”
“杀了我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井口把头一转,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项生心中着急一把抓住井口的腿用力一捏,井口立即叫出声,很快鲜血染红了裤子,“说不说?”
井口一句话也不说,只疼得大声叫着。
项生就更加用力。只看井口的表情极为痛苦。项生也有些害怕他就这么疼死了,可是手上的力度不能松。若是松了井口就会认为项生不敢杀了他,那么他就更不会说了。
项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用力捏。
至于井口除了疼之外,他的内心动摇了。他还是害怕死的,更害怕死在巫巴山前面。这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救过他的人他也一定会救,伤害他的人他也一定会报仇。
“我说我说。”他说:“但我知道的并不多。”
“知道多少说多少。”
“有巫巴山还有一个是个男的,他就是神都城里——”刚一说到这里。
他就不说了。
先是听到一道破空的声音,再看井口时他的眼睛已失去了光。像死鱼的眼睛。随即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四散着,他的喉咙那里就多出了一个洞。
他死了。
项生立即回头四下张望,可是什么人也看不到。只外面飘着鹅毛大雪。他伸长耳朵细听,却又只听到风声。
究竟是什么人杀死了井口?
项生眉头紧锁着,把井口放倒就看到那个穿过喉咙的小石头。
石头染了鲜血变成了红色。
项生把石头捡起,又往门外看了看。心想:“好强的功夫,是谁杀了他。这是不想让我知道关于父母的事情。为什么这个人突然出现,难道一直跟着我?”
项生感觉到了害怕,“要这个人一直在暗处阻拦我,我岂不是会有生命危险。”
他意识到想要知道这个是谁,就得问嵇尔来。
从用石头的手法上或许能弄个明白是谁杀了井口。他正想着去找嵇尔来,就见到了他。他们总算是追了上来。
见项生安然无恙嵇尔来就很放心,再看死去的井口欲问怎么死的。
项生就拿出了石头,他递给嵇尔来。
嵇尔来不知道这石头是什么意思。
项生说:“是石头杀死了井口。”
“一个石头?”
“是的。”项生说:“很快的速度,直接穿过。能不能看出来使用这种手法的是谁?”
“他为什么要杀井口呢?”
“井口知道当年我父母的事情,正要说的时候就被杀了。”
“这么说这个人是想杀人灭口。”
嵇尔来说着,脑海中已经想到了一个人。可是他不太确定,不过倒是觉得很有可能。就算不是从这个人身上,应该能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