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白朝着沙发那边走去,嘴角的笑容温和中透着一股子邪魅,和他整个温润如玉的性格显得很不搭,敢说出来的话,却中规中矩道。
“那好吧,我就拭目以待喽!”
反正秦思思做出来的美食都是很地道和爽口的,哪怕对方只是简单的做一杯柠檬汁,他相信也不会让他失望的。
只是,当他的目光停留在秦思思走路的姿势上时,江弈白的目光煞然暗沉了下来。
这女人,走路的姿势都不正确了!反正看着挺别扭的,就是两腿合不拢的那种。
哪怕江弈白是个单身男人,没接触过什么女人。
情事方面一片空白,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路吗?很明显,秦思思昨天晚上是经过一番摧残的,他大哥昨天晚上没少辣手摧花吧?
这么娇艳欲滴的女孩,他大哥把持不住是正确的,只是没想到玩的这么开,口味这么重,弄得秦思思连路都走不好了。
可见他大哥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的,私底下也逃脱不了男人的劣根性。
男人嘛,骨子里对自己喜爱的女人多疼爱一点也是无妨的。
如果秦思思是自己的女人,如此娇艳又身材火爆的女人,哪怕自己表面温润如玉,上了床,估计也得化身为狼,难免会有失控的时候。
这么想着,江弈白眼底的暗沉,一点点灰败下去!
这么美丽妖娆又睿智的女人,怎么就成了她大嫂呢?
相较于江弈白心底弯弯绕绕的心思,秦思思的心思全在江弈白即将要给她办理的那块地皮上,心情不由得畅快起来,就连嘴角也微微勾着,拿着几个柠檬快步朝厨房方向走去。
“嗯!”
秦思思嗯了一声,速到操作区,很快弄了两杯柠檬汁,配上一些闲暇无事烤的糕点,一起端出来的时候,江弈白早已经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一双目光含笑定定的看着她出来的方向。
秦思思端在手中的托盘走过去,给江弈白递了一杯柠檬汁,又将之前烤的糕点摆在茶桌上招呼道。
“江弈白,这段时间我挺忙的,家里也没备什么好吃的,将就着吃点吧。”
说完,将之前烤的糕点递了过去,赫然是蔓越莓饼干,这个饼干保质期略微长一点,烤了几天之后,依旧能保持它松脆酥软的口感。
江弈白的目光,从秦思思艳丽娇嫩的小脸上收回,目光停留在奶白色中透着点点鲜红的蔓越莓饼,脸上眼底的阴霾一寸寸褪去,缓声道。
“这饼干是你烤的?”
说话间,已经单手拎起一块蔓越莓饼干,放进嘴里开始品尝。
秦思思不仅人长得聪明,手艺又好,关键是能做的糕点都看起来那么赏心悦目。
上次他也同样尝过秦思思烤的蛋糕和其他糕点,口感自然是不错的。
而这次的蔓越莓饼干,口味同样不差,一块蔓越莓饼干,很快下了江弈白的肚子,紧接着他拎起了第二块,第三块……
这时候,他才赫然想起来,今天早上忙着去给秦思思搞那块地皮的事情,到现在他还没吃早餐呢。
楚河倒是给他带了一份早餐放办公室里,直到他离开的时候都一直原封不动呢,这会儿寝室是烤的饼干,配上它调制的柠檬汁,吃起来也还算爽口。
明明他不爱吃甜的,但秦思思烤制的饼干和调试的柠檬汁,都带有明显的甜味,江弈白却吃得很是舒心。
他现在似乎能明白,为什么上次他老妈刘红遇见他的时候,支支吾吾的追问他,上次让人带回去的蛋糕和糕点是从哪个糕点店买的,当时他还支支吾吾的说是一个朋友做的,有时间再给她带点回去。
今天既然来了,那么待会儿就让秦思思再烤点糕点和蛋糕,顺道让人送回去给刘红,在他老妈面前刷刷好感,省的他老妈刘红一天针对秦思思。
这么想着,江弈白喝了一口柠檬汁,开口道。
“这饼干烤的不错啊,待会儿你抽空再烤点,我让人打包一份,给妈和爸送过去,让他们也尝尝,顺便告知这是你的手艺,你让两老对你有所改观。”
秦思思看着江弈白将盘子里的蔓越莓饼干,一块一块塞进嘴里,正打算说如果喜欢吃,待会儿她就抽空考点,让他带回去。
可没想到,江弈白却率先开口,让她烤制糕点给刘红,还有江天绕带过去,还说要让家里的两老改观,心底升腾的那点心思突然就淡了下去,漫不经心的道。
“如果你喜欢吃,待会儿我就再烤点,你带回去就好了,至于给家里的那份,你想让人带过去就带过去吧,我可没指望让任何人对我改观。”
没错,她作为江家的儿媳妇,烤个糕点给家里的长辈吃是没问题的,但刘红对她那态度,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厌恶,根深蒂固的盘踞在骨子里,秦思思并不指望刘红对自己改观,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一个人既然不喜欢自己,你也没必要上赶着去讨好人家,上一世商场打拼的经历告诉了秦思思,有的人的圈子你融不进去,就不要去硬挤,因为那样伤得遍体鳞伤的还是自己,她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既然刘红不喜欢他,那他也没必要去刘红面前刷好感。
糕点她可以做,江弈白想要带走也没问题,甚至送一份去给刘红吃也没问题,但她并不希望寄一份糕点的好,就能让刘红对自己改观。
江奕白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好意被秦思思给拒绝了,但想想他妈对秦思思的那个态度,又想想秦思思嫁进他们江家第一天就被赶出来的窘迫,心底也就了然了,云淡风轻的道
“行呗,那待会儿你就给我烤点糕点,我带回去喝下午茶呗!正好明天周末了。”
周末的时候他闲暇无事,也会去喝下午茶,如果有秦思思烤制的糕点,那就更好了。
听到了江弈白话里的妥协之意,秦思思也不揪着不放。
毕竟在国人几千年的传统里,婆婆和媳妇之间的关系永远是一个矛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