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自己给自己的修车厂,宾馆,饭馆,还有修理厂什么的,画设计图了。
到时候找一个精良一点的施工队伍,按照设计图施工就好。
她的停车场,一定要宽,一定要广,力求以最少的价格做到最好的工程。
她的宾馆,一定要设计得像现代宾馆那样,有专门的浴室,卫生间和洗漱室全在一体,有冷热水分开,干湿分离,全景落地窗舒服而又干净的床铺,力求让住宾馆的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饭店就要设计的更好了,既要看起来干净明亮,又要在使用中整洁卫生,让就餐者感受一种温馨而又安全的用餐体验。
至于修车厂,那就得设计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力求满足所有的车型进厂修理。
这么想着,秦思思手上的笔就根本停不下来,脑海里呈现出一副一副的设计图,手上的笔妙笔生花,很快将脑海里的设计图一幅一幅的画出来,碳笔的声音在纸张上哗哗作响,一幅幅精美而又完善的设计图跃然于纸上。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等秦思思画完最后一笔,才赫然惊觉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天色都已经接近黄昏了。
秦思思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暗叫了一句。
“糟了!”
起身一回头,赫然发现江弈泽高大的身躯淹没在光线暗沉的屋子里,男人的目光灼灼生辉,暗沉的可怕,锐利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脸部轮廓锋利而又刚毅,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秦思思的心里,顿时就闪过一丝心虚的感觉,刚才自己坐那里全神贯注画设计图的过程,可能全被这男人给看见了。
天呐,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呢?之前在江弈白办公室那里画旧城区改造设计图的时候,面对双胞胎兄弟探寻的目光,还可以推说是自己背后那位朋友告诉她的设计理念,他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画出来就好。
如今,她大喇喇的坐在自己家里,就开始画设计图了,都没外出过的,却把设计图画的那么清晰而又前卫,整个过程可能全被江弈泽看见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这会儿想要找个背锅的,都找不到了。
秦思思心里暗骂自己愚蠢,怎么能在江弈泽还在附近的情况下,就暴露出自己的马甲呢?
这回她该怎么和江弈泽解释自己懂设计图和画设计图这些技能?
秦思思这会儿想要找块豆腐,把自己给撞死的心都有了,脸上却故作平静,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江弈泽,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男人在她背后不知站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她得先探探底。
很显然,男人接下来的回答,让秦思思彻底的心凉了。
“就在你刚刚画第二张设计图的时候,我就站你身后了。”
没错,他是去书房处理事情了,结果处理到一半,需要用到一把工卷尺,工卷尺被他放在了汽车尾部的车厢里,本打算下楼来拿的。
结果,等他下楼来,就看见自己小媳妇趴在桌子上,那眼神专注而神圣,仿佛是在做什么天大的事情。
他一时没忍住,好奇就走过来一看,结果,就是这么一看,让他彻底的停住了脚步。
秦思思原来是坐那里画设计图!
他这个媳妇,果然呐,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画个停车场的设计图,宾馆的设计图,饭馆的设计图,甚至修车厂的设计图都那么专业而又全面,比这时候的很多专业人士画出来的图纸,甚至还要清晰明朗而又前卫,可见,是胸中有点墨。
怪不得之前,秦思思在市政府江弈白的办公室里,画旧城区改造的设计图。那么游刃有余,笔法娴熟而又专业,画出来的设计图简直精准而又足以让人仰望。
还推说是她背后的那什么朋友和她说的设计理念,她画出来而已。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和她背后那人,她一直就是那匹千里马。
秦思思就是那个懂城市规划建设和设计理念,甚至能专业而精准画出设计图的高逼格人才。
只是秦思思一直在藏拙而已,他这个媳妇呀,懂得东西竟然如此之多,简直是一个十能全才呀!
这会儿的江弈泽,哪怕纵横山海和军旅生涯这么多年,都有点自愧不如秦思思了,心里暗搓搓的想,这么优秀的媳妇,他的牢牢抓紧了,不能让那些阿猫阿狗什么的惦记。
一切真相斯开得猝不及防,小媳妇太优秀,突然有种觉得配不上小媳妇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看来以后他得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积攒自己的人脉和原始资金,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富有,才能匹配上他这优秀的小媳妇。
当然了,相较于江弈泽心底闪过的那些弯弯绕绕,秦思思自然不知道,她的内心还沉浸在自己马甲被江弈泽当场看了个清楚明白的懊恼中,她无奈的扶额对江弈泽道。
“江弈泽,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撒谎,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会画那些设计图,又知道那些城市规划建设,甚至连楼房,各种激进的设计图纸,他都能简单应付自如。
她真不是有意要撒谎来着,主要是怕自己懂得太多,会引起别人对她身世的猜疑,谁让自己穿成什么不好呢,偏偏穿成了乡下女人。
秦思思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怎么能因为和江弈泽深度交流了N次之后,就觉得这个男人是个良善的人呢?
果然呐,这人心就不能太松懈,一旦松懈下来,就会犯很多低级错误。
她现在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想她的!
傍晚灰暗的光晕笼罩下来,映衬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更加立体。
暮色中男人俊朗冷锐的脸庞,似乎闪现着各种莫名的情绪,秦思思此刻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从空气中层层叠叠的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