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愁眉苦脸,清河老崔肉疼说道:
“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现在正跟镇国王打擂台呢。咱们今天一套组合拳打下去,人家能不还手?天底下就没有只挨打不还手的人。”
“老崔,难不成咱们也跟上?”
“跟上,就是要跟上。”
“这不行,就咱们那点家底哪里经得住这样折腾?这样,镇国王涨工钱这事是独木难支。我不信他的工坊能要得了大唐所有人,咱们得工人跑就跑了,咱们再招人。”
听到范阳老卢这话,清河老崔那是一阵头疼。
“老卢,你以为这是躲一阵子的事?咱们昨天刚刚说镇国王为富不仁,今天人家就涨二十倍工钱。如果咱们不跟上,那谁为富不仁?别管我们说的有多唾沫横飞,都没有真真实实的涨工钱来的实在。一开始我就说了,咱们这是决斗,是拼命,一定要豁出去。如果都像你们这样舍不得这个,舍不得那个。那趁早拉倒,咱们回家洗干净躺着等着镇国王上门阉割。”
“老崔,你说这气话干嘛?咱们不是在商量吗?豁出去,必须豁出去。”看到清河老崔打退堂鼓,太原老王赶紧打圆场。
“既然都可以豁出去,那就还能跟镇国王干。镇国王涨工钱,咱们也涨。只要咱们跟着涨,其他那些官员,家族的工坊也得涨。只要所有人工坊都涨了工钱,那就说明所有家族的利润都在下降。只要所有家族的收入都下降,那就等于没有下降,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众人:“………………”
尼玛,说的虽然听着不靠谱,可又无言以对。
“老崔,这事就这么定了。还有一事,我们上书查家底的事,李老二欣然同意。可是他派了狄仁杰去查,那小子可是愣头青,一个不放过,按照他那架势,他是准备把大大小小官员都查一遍。这下咱们等于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杀到敌人,倒是把自己人给放倒一大片。”
“还有呢,镇国王府里的武夫人又把反贪部的大旗扯了起来。虽然狄仁杰没有抓人的权力,可是反贪部有。狄仁杰查一家,她抓一家。照这局势发展下去,长安城大大小小官员十之八九都得进去。”
听到众人这话,清河老崔喝了一杯茶水后沉默许久,也是一脸无奈。
“哎,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反贪部还没撤销,只要大旗一扯,那就是奉旨办差。只想着查账不抓人,没想到最后反贪部横插一杠子。不过无妨,李老二不是傻子,他不会允许镇国王把这些贪官都杀了。这些官员一半都是我们世家的,如果这些官员都被杀了,那朝局两一边倒的倒向镇国王,李老二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你们告诉府中的官员不要担心,最后就是少点钱财,性命无忧。除了这两点,镇国王还出了什么损招?”
“那倒没有,只有这两招。”
“那也就是说镇国王穹庐技穷了,没什么好怕的。他虽然看着胜券在握,可是他低咕了帝王的权术。只要李老二还想坐稳江山,就不可能让镇国王胡作非为。记住了,咱们的三点方针不变,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管亏多少钱都不能停。只要将李老二,百姓远离镇国王,那镇国王必输。”
“快看,镇国王过来了。”
清河老崔刚说完,荥阳老郑看着窗外说道。
“镇国王,别来无恙啊?要不要上来喝两杯?”听到说镇国王过来,清河老崔跑到窗前嘚瑟喊着。
“哦?是你们?喝两杯就算了,我这还有事。对了,你们年纪大了,可得注意身体。”
“镇国王,你今天的两招我们接了,不知道我们昨天的三招你怎么接?”
张小瑜:“…………”
煞笔嘛不是,你以为老子是和你们过招?你们只不过是李老二的棋子而已,哪里有资格和咱过招?
自始至终,都是咱和李老二博弈,你们只不过是陪衬而已。
悲哀啊,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你觉得你是人家对手,结果你只是小丑。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张小瑜说完直接扬长而去。
此时的李世民正带着新任太子李治站在皇宫的最顶端,七层空中花园的围栏边看着长安城出神。
“雉奴,看看这大好河山,看看这万里江山,这都是我们家的。”李老二指着整个长安城冲李治喊着。
高处风大,吹的李老二衣袂飘飘,再加上李老二声音很大,此时此刻李老二很像那么一回事。
“父皇,这都是父皇打下的江山。”李治很会拍马屁。
说起来也奇怪,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上了位,拍马屁的功夫立马突飞猛进。
“雉奴,父皇老了,这万里江山迟早都要交到你手里。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你要守好我们家的这万里江山,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
看到李治停顿片刻才开口,李世民心知肚明。
“雉奴,你是不是在担心现在长安城里的状况?”
“父皇,儿臣今日跟着狄相去查账,发现官员大多都贪腐。而且现如今长安城里的气氛不对劲,虽然儿臣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感觉不对。比去年大哥二哥造反时还让人感到冷。”
“雉奴,这就对了,你能感觉到这个,说明你已经把自己当着太子。你是要做帝王的人,就得能忍受那寒冷的感觉。高处不胜寒,这可不是说说的。朕已经在这高处受冻这么多年了,也该轮到你来替朕受冻。而且,帝王不能有亲情,友情。看看古往今来的帝王,谁不是孤冷终老?谁有亲情?帝王最多只能有奸情,绝对不能有亲情。太子,有没有信心?”
“有”李治说完,小眼睛稀溜溜的转,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不愧是我李世民的种。”对于李治这回答,李世民很是满意。
“父皇,长安城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长安城是什么情况,那得看站在什么位置看。站在百姓的位置看,这就是一场戏,和自己无关的戏。站在文武百官的位置看,这就是一场游戏,能左右他们生死的游戏。站在世家的位置看,这就是他们世家和镇国王的殊死搏斗,裁判是朕,他们不管谁输都将输了一切。站在你姐夫镇国王的位置看,这就是他与我们皇家的较量,世家只是棋子。”
“父皇,那站在我们位置上看呢?”李治似懂非懂问道。
“站在我们位置上看?那就是自我们父子以下,他们全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