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撇了撇嘴说道:“我要男人,还需要特意来找你吗?我要看得见的好处。”
腓特烈问:“那你要什么?”
“等你的军队夺回了勃艮第,缴获的珠宝首饰要让我挑,等我挑够了,你欠我的就还清了。”
腓特烈在她翘臀上打了一巴掌,说道:“你还真是个贪心鬼,好吧,就依着你。”
两人说好了,于是一起研究“昆”字的结构,研究完毕,这才回到酒桌上。
国王眼见王后笑眯眯的,便知道事情成了,不由大喜。
爱丽丝凑到国王耳朵边,低低的把腓特烈的想法说了。
国王觉得这不是什么事,当即就对马孔伯爵说道:“你的侄女贝丝还没有定亲吧?”
马孔伯爵忙陪笑说道:“是呀,她还小,才七岁呢,不用那么着急。”
她的母亲是个十分软弱的人,所以也只是陪笑点点头,表示赞同。
厄德国王说道:“我今天给你们做个媒,把你的侄女贝丝许给腓特烈。
先订婚,等到小姑娘成年了,再娶过门,怎么样?我保的媒不错吧,要知道腓特烈将来铁定要成为神罗帝国的君王的,将来贝丝那可就是堂堂的神罗帝国的王后,还不感谢我吗?”
贝丝的母亲高兴坏了,丈夫去世之后她就孤独无依,如果说女儿能定下这样一门婚事,她的后半辈子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她正要答应,没想到她的丈夫的弟弟,孩子的叔父马孔伯爵却断然拒绝。
他说道:“不好意思国王殿下,孩子还太小,再说她父亲刚刚去世不久,现在就说这样的事太早了,不如等些年再说吧。”
国王很是不高兴,目光望向了贝丝的母亲,说道:“这件事别人说了不算,你是她母亲,你来决定。”
他已经看出来马孔伯爵为什么反对,傻子都知道,因为贝丝年仅七岁,就已经成为伯国的女伯爵,因为她的父母就她一个孩子,她是唯一继承人。
所以伯国现在是在她的名下,而马孔伯爵一心想把伯爵的位置弄到手,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她,那样的话,伯爵的位置也到不了他这位叔叔的名下。
如果贝丝嫁人,那就更糟了,伯国会归属于她的丈夫,就更没有他马孔伯爵什么事了。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位年幼的女伯爵控制在自己的手下,既不让她嫁人,也不让她死,让她成为傀儡,这样整个伯国就在他这个摄政的手掌控之下了,等到将来时机成熟再取而代之。
因此他怎么可能同意这门婚事呢?更何况还是嫁给未来的神罗帝国君王,要是那样一来,他有什么能耐能够抗衡神罗帝国的君王呢?
那时候勃艮第伯国就将成为他腓特烈的王领,他马孔伯爵就什么都捞不到了,所以他以孩子还小为借口,婉拒这门婚事。
厄德国王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所以才让贝丝的母亲来决定,他知道这个女人很柔弱,而且绝对不会拒绝这样一门高攀的婚事。
可是这女人正要点头答应时,马孔伯爵却轻咳一声,用冷如刀的目光扫了女人一眼,贝丝的母亲吓得一哆嗦,便低下了头,不敢言语了。
厄德国王大怒,一挥手说道:“来人,马孔伯爵喝醉了,带他回去休息。”
几个国王的卫兵上前就把马孔伯爵架了起来拖出去了,马孔伯爵眼见国王发怒也不敢争辩,只能装醉任由卫兵将他拖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后,国王才重新把目光望向了贝丝的母亲,说道:“你来为孩子这门婚事表态吧,我相信你不会拒绝,是吗?”
贝丝扭头望向母亲,母亲慈爱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对国王点头说道:“我同意这门婚事。”
贝丝咬着红唇,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眶里却全是眼泪。
她虽然年纪小,可是已经懂了很多事情了,她甚至已经知道她母亲将来要她嫁的那个男人,就在刚才跟另外一个女人出去鬼混了,所以她这未来丈夫不是一个好人。
母亲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可是她还小,她知道她如果现在反对,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让这些大人警觉盯着她,那就麻烦了
所以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低下了头。
眼见小姑娘如此乖巧,腓特烈觉得很满意。
他说道:“我们现在就写一个订婚的婚书。”
国王连声赞同,于是派人取来纸笔写了婚约,双方签字。
贝丝的母亲在婚约上签了字,贝丝始终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签完字,腓特烈拿了一份,满意的看了看,揣到了怀里,然后招手对贝丝说道:“你过来。”
贝丝的母亲赶紧对女儿说道:“快过去,坐在大人旁边。”
很快在腓特烈身边加了一根凳子,贝丝坐在了腓特烈身边。
腓特烈伸手要去捏贝丝的脸,贝丝装着害羞的样子躲开了,惹得众人都哈哈大笑。
腓特烈也笑道:“小丫头还知道害羞了,再过几年我就把你娶过门,记住我是你未来的丈夫,你是神罗帝国未来的王后,高兴吗?高兴的话就敬我一杯酒。”
贝丝便满满的倒了一杯酒,两手端着,站起身送到腓特烈的面前。
就在腓特烈伸手准备去接那杯酒的时候,贝丝突然把那杯酒一下子泼到了腓特烈的脸上,哗的一下,淋了他一头一脸。
接着贝丝趁众人还在错愕间,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在了腓特烈的额头上,随后转身便跑出了屋子。
腓特烈额头被酒杯砸中,酒杯当时就碎了,把他额头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糊住了他的眼睛。
气得他又叫又骂,伸手一摸手上全是血,慌得国王、王后,还有贝丝的母亲手忙脚乱的赶紧找来手帕替他按住额头,又叫医生来诊治。
谁也没去找贝丝,她一个小姑娘,肯定是跑回屋里去哭去了,也没人在意,都忙着帮腓特烈治疗额头的伤口。
医生很快来了,说这伤口挺深的,而且伤口长,必须进行缝合。取来了缝合线,替腓特烈将额头上长长的一道伤口缝了起来,叮嘱他不要碰水,免得感染了,否则就会破相。
然后给他伤口抹上了药膏,用白色的绷带缠了好几圈,裹得跟个白羊肚老头一般。
包完伤口,腓特烈摸了摸,咬咬牙,这才想起肇事者,吼道:“贝丝那该死的呢?把她叫来,还没过门就敢对老子动手,这不反了天了吗?老子今天非要打死她。”
贝丝的母亲吓得直发抖,一个劲替女儿求情。
厄德国王也急忙派人去找,可是贝丝的屋子和附近院子全都找遍了,并没有看见贝丝的身影。
询问之后得知,贝丝跑出院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天都快黑了,她一个小姑娘家跑出去太危险了,现在可是兵荒马乱的,赶紧的把侍卫随从都派出去找。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小姑娘去哪了。
腓特烈没有参加寻找孩子,他气呼呼的顶着一脑袋纱布回去了。
第二天。
康拉德把他叫了去,看他脑袋上缠着纱布,便问他怎么回事?
腓特烈当然不好说他脑袋被一个七岁的小姑娘给砸了,只因为他要娶人家小姑娘。
于是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喝醉了,摔破了头。
康拉德也没追问,说道:“我们的军队在前线打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