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炸毛:“......”
MD,对付强盗就不能用正常手段。
唐炸毛站在超市门口,歇斯底里地喊:“羡爷在球场,姐妹们冲!扑倒羡爷!快乐自己!”
超市距离女生公寓很近,这信息堪比导弹,全校的女住宿生沸腾了:扫地的撂下扫帚,扒饭的扔下碗筷,买东西的丢下毛爷爷便开始百米赛跑。
走到球场的纪柯羡,还没来得及享用可爱多,身后轰隆隆的巨响,大象迁徙般猛烈,直穿耳膜。
花痴A:“羡爷,我有病!我有心脏病,等我等我!”
花痴B:“男神,我也有病!绝症那种,选我选我!”
花痴C:“老公,我有病!伪娘病,爱我爱我!”
花痴D:“羡羡,我有病!神经病,给我个机会!”
……
纪柯羡:“......”
傻儿子长本事了,学会玩心机下绊子了,这么多有病女生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跑啊。
纪柯羡开始跑路,燃狗,今晚不弄得你下不来床,老子就不姓纪。
时间回到立莞尔擦讲桌那一刻,地皮隐隐约约传来轰隆的响动,卧槽不会是地震了吧?
立莞尔下意识弯腰,去检查讲桌桌底的空间,蛮大的,到时候要是来不及跑,就躲到底下龟缩保命。
教学楼里,花痴们“我有病我有病”的声音此起彼伏。自从纪校草上次球赛官宣择偶标准之后,慕城学院骤然掀起一股子“有病潮流”,热度直逼葬爱家族精神小伙。
学校随处可见三步一咳五步一喘的“病美人”,前一天喊着哎呦心脏病犯,后一天嚷着哎呦相思病犯……
久而久之,立莞尔对这样的无病呻吟趋于免疫。
花痴们举着丘比特之箭追呀追,纪男神穿着防弹背心飞呀飞。
丘比特之箭威力无穷,很快,花痴们将教学楼一层围了个水泄不通。纪柯羡在教学楼二层穿梭,寻找藏身的好机会,很多班级值日生早早做完值日上了锁,龟速值日的“有十万三剑客”还在磨蹭。
此时高一3班大敞的教室门,在纪校草的眼里,BulingBuling的,闪闪发光。
有活物闯入高一3班,立莞尔猝不及防,眉毛一拧:“村花,给老娘安分点!”
“啊?”纪村花懵成表情包,在她身后挪步子:“好的。”
嗯?这声音竟该死的好听。
谭优优变声了?
立莞尔转头,凶神恶煞的指挥工具人谭村花:“过来帮我擦...”
擦……
啪,抹布顺着黑板滑到地上,溅出残破的水花,正如立拽拽此刻破碎的,惶恐的老脸。
说好的端庄淑女萌萌哒呢?
形象崩塌的立莞尔在原地石化:“学...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病群体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纪柯羡将指头竖到唇边:“嘘。”
立淑女抿唇,嘘,我很乖的。
突然,立乖巧被人轻轻拖拽,脑袋天旋地转,三秒后——
讲桌底,立莞尔在-下,纪柯羡在-上,男神俊美的五官在她瞳孔间放大:晶莹的泪痣,微挑的红眼尾,修长的睫羽。
立莞尔神经炸裂,今天是什么神仙日子?男神和自己脸贴脸啊啊啊。
立冰雕两眼放光,呼吸浅浅,喷薄在纪男神诱人的锁骨间,浑身细胞战栗,冒粉红泡泡。
她的鼻尖热流涌动:“学...学长...”
嘈杂的花痴声越来越清晰,纪柯羡用微凉的指,抵在少女粉嫩的唇间,梨涡轻漾:“嘘。”
O、M、G。
立莞尔机械点头,乖乖闭上眼睛,别说话,吻我?
一秒过去。
三秒过去。
五秒过去。
立莞尔嘟嘴的姿势渐趋僵硬,嗯?阿羡,主动点,我们就有故事。
十秒过去。
立莞尔睁开眼睛,纪男神手撑脑袋,萌萌大眼眨巴眨巴,眼角微微上扬,挑着玩味的弧度。
纪柯羡梨涡浅浅,薄唇一张一合:流、氓。
立流氓:“……”
立莞尔萌怂埋头,内心暴风哭泣,太尴尬了啊啊啊。
有病群体里,有人探脑往教室里瞧:“羡羡不在这里!奇怪,长翅膀飞了不成?”
一伪娘自作聪明:“姐妹们,二楼没有!三楼进击!冲冲冲!”
其余花痴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啊啊啊老公你别躲!”
“啊啊啊羡羡我来了!”
“啊啊啊扑倒羡羡,快乐自己!”
纪柯羡:“……”
太疯狂了,立莞尔恍然大悟,原来是有病群体在搞鬼。她的占有欲很强,不允许别人惦记阿羡。
立莞尔对自己生闷气,为什么,没有呵护好羡羡!
哗啦——
冰凉液体滴落,在少年的手背晕开鲜艳的花。血,血的味道,好香。
情不自禁地,纪柯羡舔舔唇角,漂亮的瞳色,缓缓渡上胭红。
纪柯羡暗诽不妙,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滴眼药水。鹿栖湖那次也好,今天也罢,女孩的血液,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他难以自持。
纪柯羡眼眸深邃,绽放绚丽的烟火,三分危险,七分迷惘。立莞尔茫然无措,这样的眼神,她见过两次:像暗夜里的吸血鬼,一眼倾城,魅惑而神秘。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害怕惊扰少年:“学长,你还好吗?”
不可以,不可以失态。
纪柯羡闭上眼睛,摊开掌心,嗓音嘶哑:“学妹,纸巾。”
他换的是球服,兜里只有OK绷和便利贴,没带卫生纸。
立莞尔木讷地去摸上衣口袋,这件制服棠哥已经缝好“百宝袋”,储存空间很大。她在里面装了东西:卫生纸、棒棒糖、湿巾、清凉贴、OK绷、便利贴......
很多很多,只为阿羡准备。
纪柯羡右手的冰淇凌开始融化,奶油顺着他精致的腕骨流淌。鬼使神差地,立莞尔上手,轻轻替男神擦拭。
立莞尔擦得很专注,痴迷而陶醉,阿羡的手是完美的艺术品,白皙,修长,和他的脸一样,人间绝色。
女孩的触感,酥酥的,麻麻的,在心底撩拨。女孩的血,混着奶油的香味,在他鼻尖萦绕。
纪柯羡僵住身子,大脑邪念激荡,不可以,不可以睁开眼睛。
秋天并不算热,纪柯羡的额间渗汗,星眉微蹙,他死死咬住下唇,眼睛想睁开,又极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