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柯羡指休息室的篮筐,将手里的篮球递给立莞尔,对她说:“就现在,飒给我看。”
兰.吃瓜.筱双手抱胸,偷瞄一眼纪柯羡,探究的姿态:纪校草不知何时出现,多管闲事向来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要换作往常,【KB】球社的纪大佬,只关注男篮的动态,他当女篮不存在,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
而现在呢,女篮的风吹草动,他不仅关注,他还上心了。
他上心就算了,还抢自己的职位,让人小姑娘拿出篮球的实力来。
兰筱想,以后无需求神拜佛请人羡大佬,呐,神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讨好立莞尔便是。
兰筱又瞄立莞尔,笑眼弯弯似月亮,这一点至死不渝。可人小妮子的气场,和以前大不一样:她找回了自信,挺起了脊梁。她无畏人海,渴望光芒。眼里揉满碎星星,不可抗拒的成长。
兰筱又想,人家纪校草刷一刷脸吧,医脚伤,医心病,万物皆可医。
“学长,别眨眼。”立莞尔笑眼眯眯,接过纪柯羡递来的篮球,右手轻松一扔,让篮球围着自己腰肢转个圈儿:“莞莞飒给你看!”
纪柯羡的唇角宠溺一弯,手不自觉地向上,他想摸,摸莞莞的额,莞莞的发。
观众的眼睛,五颜六色的,蒙着一层面纱:有嫉妒,有艳羡,有期待,有看戏。
却没有一种颜色,比莞莞的纯真,热烈。
明目张胆的偏爱,或许是伤害。
最终,他把手放下。
纪柯羡抬眼皮,挑了挑傲娇的红眼尾,对着五米之外空闲的篮筐:就现在。
立莞尔转身,请求得到兰教练的许可。
兰筱点头,巧了,人纪校草在做的,本就是她的意思:小妮子不趁机露两手,还怎么服众?
这不,不服一号开始跳脚。
辛寂想站起来,虚弱使她投降,她捂着吃痛的肚子,从牙缝里蹦字:“教练,立莞尔骗人!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脚伤怎么可能好这么快!?”
兰筱耸肩,目光直视立莞尔:“别这样着急下定论,好歹让人家试试看。”
立莞尔点点头,丝毫不把辛莲花放在眼里,她冲兰筱竖大拇指:“嘻嘻,教练英明!”
随后,在运球之前,对着咬牙切齿的辛莲花,做了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大鬼脸:略略略,气死你!
欲哭无泪的辛寂:“......”
距离纪柯羡五米之外的篮球筐,篮球筐外的三分线,是立莞尔最终到达的目的地。
时间在那一刻定格,立莞尔的手,是魔术师的手。她将篮球变成乖乖听话的圆木偶,在她的胯下自由穿梭,任她摆布。
运球的速度非常人所及,很快,她在三分线外立住脚跟。
在投篮之前,立莞尔闭上眼睛,默默给自己打气:我是我自己的女王,无需凭借谁的光。
三秒后。
她睁开眼睛,心动作祟,牵引她侧头,去寻找月亮的太阳。
莞莞的阿羡,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叉着腰,浅浅的梨涡荡漾。熹微钟爱美人骨,俏皮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漂亮的五官会说话,是神明眼眸渡了光,他说:做你想做的,错了阿羡的。
立莞尔像入了魔,对着纪柯羡的方向,笑眼弯弯像月亮。
只要用心,情人会收到讯号。
那笑是光芒万丈的勇,是千山暮雪的洁,纪柯羡开始恍惚,无风自醉。
清醒后。
立莞尔抛掉一切,让大脑放空。她弹跳起来,双手往前伸,想象自己是光彩照人的球星,学着球星的投篮姿态。
她出击了,球在空中旋成一个所向披靡的弧度,又高又狠。
哐!
球完美投中!漂亮的三分!
哐这一声,是烟火绽放,于立莞尔而言,它代表胜利。
也是炸弹引爆,于吃瓜群众而言,它代表惊喜。
观众一号唐燃已惊呆,乐得哇哇直叫:“噢它想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二号谭优优请求打脸:“诗诗,快!扇我!这么高的投技!怎么可能是莞姐!?”
三号顾蓦然拍巴巴掌:“莞姐牛叉!莞姐最飒!”
四号唐姝蹦蹦跳跳:“社会我莞姐!人美路子野!”
五号夏林栖喜上眉梢,耐于纪霸道,他没有将自己的赞许表现在言辞间。
夏林栖用余光瞄纪柯羡,他还是那样,痞里痞气的姿态,玩世不恭的邪笑,仿佛一切的尘埃落定,他早已料到。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眼睛。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藏不住的自豪,在纪美人的脸颊漾出一朵甜蜜的花。
那眼睛在说:我的莞莞,我的骄傲,我该亲亲抱抱举高高。
阿羡的眼神太炙热,林栖看了也脸红。
夏林栖将视线转移,他承认,他输了,他对莞尔的喜欢,在阿羡面前,一文不值。
他微微一笑,搭上纪柯羡的肩膀,看着三分线下的女孩,:“你的莞莞,她很优秀。”
我的,莞莞。
纪柯羡挑眉,不吝啬对夏舍友的夸赞:“不错,会讲人话了。”
夏.生物.林栖:“......”
我的莞莞,她一直很优秀,愚蠢的人啊,现在才知道。
纪柯羡的眼眸,是莞莞的剪影,她绽放光芒,笑眼弯弯似月亮。
那么美的瞬间,阿羡想一帧一帧画下来,画在自己心上。
纪柯羡抬眼皮,甜美的梨涡落满星星:“我的莞莞,我的骄傲。”
他们的对话,只有他们能听到,可那无处不在的粉红泡泡,早就溢出了框。
夏林栖身子一顿,继而苦涩一笑,目及之处,满地尘埃满地霜。
瞠目结舌的观众里,最不可思议的,当属辛寂。
她不断地摇头,眼睛因为气愤,染上一圈狰狞的红:“怎么可能!怎么会!她的球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谭优优几人,离辛寂很近。
辛寂在发牢骚,谭优优那个暴脾气:“你个绿茶!闭嘴吧你!我莞姐牛逼,靠的可是真本事!你凭什么瞎BB!?”
被骂绿茶,辛寂又羞又恼:真本事?一个腿瘸的矮穷搓,就凭这肉眼可见的低级配置,哪里来的真本事?
辛寂是个直肠子,气急败坏的时候,心里压不住火儿,她开始胡诌:“我知道了!我吃坏肚子,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