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房间里面等了好一会儿，苏定国这才姗姗来迟。
到了后，见到四人安然无恙，苏定国这才长出一口气，开口询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有惨叫声。”
莫小鱼，柳彩，楚中天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来。
毕竟陈果果刚才的发挥，实在是太惊人了一些，这和现在一副怯生生模样的她对比起来，判若两人。
最终还是楚中天开口，将调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苏定国扫了陈果果一眼，这才开口说道，“倒是没想到这个刚形成的鬼城竟是牵扯到了至高天的人，事实上之前其实就有征兆，我在调查这个地方的时候，总感觉幕后隐藏着什么人，只是一直调查不清楚，目前来看，那个人想必就是至高天的人了，也不知道至高天的那些家伙盯上这里到底准备做些什么。”
“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凶灵之上的存在，不会也是至高天搞的鬼吧。”这时候莫小鱼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道。
“很有可能。”苏定国点了点头。
“不太可能吧，那可是凶灵之上啊，哪怕是我父亲碰到，都要退避三舍，不是必要情况根本不会和对方硬碰硬，这种存在，在你们说起来，就好像是至高天的人可以操控凶灵之上一般。”柳彩皱着眉头，开口小声的反驳道，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弱弱的。
没有任何底气可言。
“你父亲的确是这世间少有的强者。”苏定国扫了柳彩一眼，旋即开口说道，“可那是至高天，保守派和激进派联合起来，都奈何不了的至高天。”
“至高天不是只有十三个人吗？我们保守派斗不过就算了，激进派居然也斗不过。”柳彩有些诧异的开口询问道。
苏定国抿了抿嘴，“事实上，至高天到底有多少人，我们根本不知道。”
“关于至高天，我问我父亲他什么也不告诉我，我一直认为至高天并不是很强，他们只是善于隐藏，让人找不到而已。”柳彩开口询问道。
“如果只是善于隐藏的话，当初玄门又怎么可能因为他们而分裂呢？”苏定国叹了一口气，眼眸之中也带着一丝追忆，追忆之中，还带着深深的绝望恐惧情绪。
莫小鱼这会儿也被吊起了胃口，好奇的开口询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我才刚入玄门，不过只是一个小菜鸟，比起如今的你们还要不如。”苏定国的嘴角带着些许自嘲之意，“当然，现在的我，在那些人眼中，恐怕也不过只是小菜鸟罢了。”
见苏定国这么说，莫小鱼和楚中天也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
苏定国虽然实力只是先天大圆满，只差一步之遥跨入神通境，可是他的战力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首先，苏定国是理论派，他脑海中蕴藏的知识，才是他最大的宝藏。
在那么多理论基础的帮助下，一百分的实力都能发挥出两百分的效果来，真打起来，一般的神通强者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更不要说他还能教书育人，教育出无数强者来。
别的不说，学院里那些赫赫有名的神通强者，无一不是苏定国教出来的。
这也是他跻身学院高层的原因之一。
可是现在，苏定国却说自己不过只是小菜鸟。
这让几人心中对至高天的好奇更深了。
“原本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的，毕竟如果让你们知道真正的大恐怖，很有可能道心有损，以后寸步难行。”苏定国叹了一口气，“但现在你们已经牵扯到至高天的事件当中了，若还是对当初的事情一无所知，只会陷入更大的危险当中。”
听苏定国这么说，众人的好奇更加浓郁起来，真正的大恐怖？
至高天？
“当年至高天横空出世，在这事件兴风作浪，玄门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对方也不是什么鼠辈，得知了玄门的念头后，竟是直接送上了战书，约玄门中人于昆仑山一战。”
“对于这惊天一战，玄门是无比看重的，因为他们研究过至高天动手脚的那些地方，从中感知到了凶灵之上的气息，也就是说，至高天之中有人可以操纵凶灵之上，最不济也是可以利用凶灵之上的存在。”
“所以那一战，玄门可谓是倾巢而出，所有有名有姓的强者全都出世，神通境的强者就近百，其中甚至还有三名神通之上的存在。”
听苏定国说到这儿，众人也是一脸震撼。
神通境强者就有近百？这么多吗？
要知道，现在神通境强者每个学院也不过就区区几名，加起来二十人都不到。
不是必要事件，根本不会出手。
像这次行动，之所以会有神通境强者坐镇，那是因为人家刚刚好在米城，顺带着帮一下忙罢了。
可是当年，却是出动了近百人，更是有神通之上的存在。
“神通之上？那是什么存在？没听说过啊。”柳彩好奇的询问道。
“有凶灵之上，自然就有神通之上了，那个境界我了解的不多，玄门中人将其称之为圣，到了那个境界几乎可以称之为肉身成圣，放在古代，那也是陆地神仙一般的存在了。”苏定国叹了一口气，旋即开口说道，“原本所有人以为，这样的阵容，哪怕那个至高天再强，用命堆都能给对方堆死，甚至很多人还带了自己的弟子前往昆仑山见见世面。”
“毕竟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盛况，玄门中人齐聚，可谓盛会，而我就是在那时候被我师父带去了昆仑山，却目睹了让我道心破碎的一幕。”
伴随着苏定国声音的继续，众人也不由得放慢了呼吸，生怕自己呼吸声太大打乱了苏定国的思路。
“那一战，至高天只来了两个人，第二序号的长生天，和第八序号的光阴天，我当时距离很远，只能看到一道身影，只知道这两人一名红衣，一名白衣。”
“虽然来了两个人，但动手的，其实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第八序号的光阴天。”
“她只是对着人群微微的压了压手掌，那一瞬间，全场数百人，无一人能够动弹，我只感觉周身的时间流速都停止了，心脏好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拽住一般。”
“我毫不怀疑，如果她愿意的话，我的心脏会直接破裂，而我也会死在昆仑山。”
“原本还有些喧嚣的现场，霎那间，变得无比的安静，最后那长生天感叹了一句，真是无趣。”
“旋即二女便是离开了现场，从始至终，除了一开始的叫嚣之外，玄门中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出手，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
“因为大家都意识到一件事情，那种超凡能力，已经无法理解了，如果要动手，那么死的一定会是自己这边。”
“也正是从这之后，玄门分裂了，一部分人认为至高天无法阻挡，必须要顺从他们的意思，既然不能阻拦他们杀人，那就不去杀鬼，等鬼怪数量多了，至高天的人自然会去解决鬼怪。”
“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那样是懦夫之举，怎能让两个女人骑在玄门头上拉屎，他们开始寻找击败至高天的办法，同样，对鬼怪也毫不留情。”
听苏定国说完后，在场的人这才长出一口气。
只是伸了伸手，就镇压住这么多人？
这，是不是有些离谱了？
要知道，这里面还有三个圣境强者啊。
虽然具体不清楚圣境强者有多强大，但之前他们可是遇到过凶灵之上。
既然圣境对应着凶灵之上，那么应该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吧。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但想起之前那股凶悍绝望的气息，众人还是感觉头皮发麻。
可就是这么强的存在，加上近百名神通境强者，居然都不是第八序号光阴天的对手。
那至高天，得有多强大？
最关键的是，这样强大的存在，居然有十三位。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绝望。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苏定国会是这个反应了。
莫小鱼和柳彩两个人甚至有些质疑，自己继续修行还有个什么用？
再怎么变强，顶天了也就是圣境的存在。
那又怎么样？
在至高天面前，不过也只是蝼蚁罢了。
一时之间，二女都是有些迷茫和无助，她们一瞬间就失去了方向。
怎么说呢，她们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自己的存在，甚至都是这时空长河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沙粒。
楚中天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除了一开始有些震撼之外，情绪一直波动不大。
在他看来，这都无关紧要。
他要做的，就是复仇，将当年那些人找出来，一一诛杀，为自己的恩师，也为自己的同伴，更是为了自己的爱人。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陈果果从始至终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有，因为这大恐怖只是对于人类而言。
在她看来，自己化身真龙指日可待，等自己成了真龙，那至高天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哪怕对方现在比自己强得多。
换做以前，她可能还会迷茫，毕竟化龙之日遥遥无期。
可遇到白夜后，她知道，自己只要抱紧白夜大腿就好了，别的管他妈妈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