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嫣然一笑。
红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会。”
“我有私心，所以我不会道德绑架你。”程橙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我真的爱霍浔，所以我有私心。”
“嗯，我知道。”
红姐深呼吸了一口气。
“但是你为什么不爱他，他那么好，他又那么爱你。”
程橙是不理解的。
红姐摇了摇头。
“那你呢？世界上那么多的好男人，为什么就你不选择其他的人呢？”
“因为我的心里已经住了霍浔了，我怎么能接受其他人呢？”
程橙理所当然说道，没有丝毫犹豫。
“那我和你一样的答案，你为什么还要再问我呢？！”
红姐抬眸看向了程橙。
程橙一怔，很是疑惑，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怪不得。”程橙似乎恍然大悟，“你不接受霍浔，原来是心里有人。”
“我后悔接受了霍浔，都是我傻了。一时冲动，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忘记他，但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发现还是忘不了，也接受不了霍浔。”
“他是谁？”
“他是谁一点也不重要。去吧！我们一定会分手的，他会是你的。”
“感情不是买卖，而是最不可控的东西，红姐，你说的太有把握了，我只是心里期望而已。”
微微一笑，起身离开。
红姐看着关上的门，眸子眯了眯，叹了一口气。
“鲸鲸，今晚我等你。”
“干什么？你要等我？”艾鲸在那边接起了电话。
“我想和你谈谈。”
艾鲸看了一眼沈遇，然后“唔”了一声。
“好吧！我答应你。记得回家吃饭。”艾鲸晃悠着自己的小腿，看了一眼手表。
“好”红姐默默地挂断了通话，放下了手机。
艾鲸看了一眼挂断的通话，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沈遇将保温杯递给了艾鲸，轻声问道艾鲸。
“啊！没什么，就是红姐来了一个电话。”艾鲸摸了摸自己的指尖，然后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说了什么？”沈遇漫不经心，继续问道。
艾鲸又将手里的保温杯给了沈遇，下巴抬了抬，示意沈遇。沈遇接过了她的手里的保温杯，给她扭开了。
“没什么，就是关于她之前所有的事情。”艾鲸接过了那杯冒着淡淡热气的保温杯。
果然是真的。
保温杯里泡枸杞。
“说起来觉得很奇怪。两个人相爱，却错过了八年。”
艾鲸喝了一口水。
“有的人不是都错过了一生吗？！”沈遇翘着二郎腿反问道。
“你说的轻巧。”艾鲸翻了一个白眼，“八年，真的就那么简单吗？！如果是我，我还真的不一定呢。”
“是吗？”沈遇反问，将艾鲸手里的保温杯扭好了杯子。
“你知道吗？两家人都死了一个干净，两个人都背负着血海深仇，也都无能无力。”
“活在娱乐圈，她在我的庇护下。而另一个人则是活在泥潭里。”
艾鲸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遇皱了皱眉。
“红姐一直也算是暴露在镁光灯下，盛世的继承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说被报复就被报复。”
艾鲸冷冷笑了一声。
“另一个人就不一样了，没有人可以保护他。”
“所以他活在娱乐圈也是最好的选择。”
“对。”艾鲸点点头，“两年前，他的确没有任何曝光，不引人注目，保护了他。”
“今年爆火，成了最大的一匹黑马。他活在了镁光灯下，他死了，也不行。他太过引人注目。”
“资本也不允许他死了，他身上少说也有机几亿的资本加持。”沈遇也神色淡漠说道。
“你说的是，两个人都聪明得很。”艾鲸不由得咂舌。
晚饭之后。
红姐拉着艾鲸进了艾鲸的房间，拉开了艾鲸房间的窗帘。但是却也看不到对面楼层。
只有一盏小夜灯在亮着。
安静，像是一圈带着波纹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
“我以为你早就忍不住了。”艾鲸穿着自己的睡衣，抱着自己的玩偶趴在自己的床上打了一个滚。
“没有，我想了很久。”
红姐的嗓音有些干哑。
指尖还停留在窗帘上，缓缓地靠在了冷白的墙上。冷意渗透到了身体里，也渗透在了她的心里。
“但是还是想要知道，我觉得我自己还是放不下。所以我还是来找你了。”
十月底的空气泛着凉意，艾鲸将自己已经缩到了被窝里。
她知道红姐一定会来问，但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而已。
从一开始满心希望，都后来的无所谓。
有的时候，真的要以为红姐是一个冷漠绝情的女人了。真的也是能拿的起放的下的人了。
直到今天下午红姐给她打电话。
其实或者从程橙站在红姐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红姐让程橙留在了办公室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红姐一定会在今天晚上来找自己。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产生了这个感觉。
程橙爱着霍浔，霍浔爱着红姐，红姐和傅允相爱却不能言说。
挺有意思的。
自己也挺有意思的。
“为什么是我呢？红姐现在的能力找一个私人侦探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吗？为什么要听我来叙述呢？”
艾鲸转着自己那双大眼睛，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我觉得我其实也没有必要多花那个钱了，毕竟你都知道。”红姐摊了摊手，“你都花了，我再花钱是不是有点不值得了。”
艾鲸：……这是什么意思？这意思就是她知道我一定会查，所以到时候直接问我就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艾鲸忍不住挑了下眉。
“而且就算是我找了私人侦探又能怎么样？有些事情，你已经安排人处理掉了，我不仅查不到，还可能白花钱。也可能给你的人留下麻烦。”
艾鲸撇撇嘴：“红姐还真的是一个通透的人儿。”
“我比不上你。”红姐淡淡说道。
“你想要知道什么。”艾鲸捏捏自己的兔子玩偶的耳朵。
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红姐。
“所有，我离开之后的所有。”
红姐低下了眸子，沉声说道。
“哦~”艾鲸将手里的兔子耳朵松开了，然后笑着说道：“拿钱！”
红姐一副黑人问号脸：……这是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