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容长渊松开了手，淡淡说：“好了。”
黎明松了口气。
“来，另一只手。”他示意她换一只手。
黎明咬咬牙，把另一只手递了过去，忍不住说道：
“那个……其实可以抹快点……”
“留疤就不好了。”容长渊的语气淡漠，说着顿了顿，抬起眼看着她，“你要觉得不喜欢的话……”
“没有，我很喜欢。”黎明立即说：“抹多久都可以！”
“嗯。”容长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你还有哪里伤了？”
黎明赶紧指了指自己心口。
“这里。”
“嗯？”容长渊看来。
黎明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语气痛苦。
“我今天抱着它的时候，它蹬了我一脚，不知道有没有破皮，有没有青紫。”
“你帮我看看？”
容长渊：“……”
他停顿了一会儿后，慢腾腾收回了手，面无表情。
“这不大适合。”
“可是真的好痛哦……”黎明的语气可怜巴巴。
容长渊就这么盯着她，不说话了。
黎明只好放弃，既然得不到反派，那么……
她看了眼他手里的药，想了想说：
“那要不你等会儿把这罐药留下来，我自己抹吧。”
“嗯。”
黎明忍不住心里夸了自己一把。
皇宫里千金难求的上好膏药，如今免费领取。
不愧是我。
容长渊望着黎明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小狐狸偷偷藏起来的尾巴还是露了出来。
“不过……”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若是真的要留下来，这一大罐值不少钱。”
黎明捂着心口，“突然感觉又好了。”
容长渊勾了勾唇，指尖把玩着那罐药膏。
黎明顺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
那罐药膏是用的上好的羊脂玉制成，色泽温润。
只是，当容长渊把玩这东西的时候，哪怕是上好的玉，仿佛都是衬托。
眼里只剩下他的指尖了。
容长渊沉默了许久，嗓音低沉沙哑地道：“其实……”
他本以为，看着小狐狸自由自在就好。
只是……
到底是高估自己了。
比起看她跟自己这样生分，每一句都在委婉试探。
实际上，他更想看小狐狸在自己怀里撒娇打滚。
哪怕她像先前那只不长眼的猫，把自己抓伤也好，都甘之如饴。
他缓缓说道：“你若是想要什么，大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藏着掖着。”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嗯。”
“要你可以吗？”黎明问。
他的呼吸一窒，垂下眼眸，“除了这个。”
“那就一起睡觉呢？”
容长渊：“……”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说出这些话了。
“这个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黎明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陷入了悲伤，“你在骗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有……”
“那我亲一下总可以吧？”
容长渊：“这……”
黎明的语气谴责：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什么都不可以的话，就不要乱给我希望。”
容长渊的薄唇一抿，往其他的方向看去，深吸了一口气。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