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变身的那一刻,凌天狰狞一笑。
“好多年都没有回归本体形态了,正好,拿你们来试试手。”
说罢。
握拳一轰而去。
无形的气浪震荡,向钱度三人轰去。
钱度见状,满脸震惊。
他的骨骼咯咯作响,同时轰出一拳,怒吼一声。
“受死吧!”
……
冥渊山。
陈尊与四女缠斗。
天穹之上不断爆出阵阵强烈的光芒。
声势之浩大,把整个天空都搅得昏暗。
而下方的众人看得心惊胆颤,大有一种在滔天巨浪前的无力感。
赫沧只看一眼,就扭头回来,望着被困在阵法内的敌人,嘿嘿一笑。
“别看了,你们胆敢来犯天虚宫,就准备接受我们的铁拳吧。”
“兄弟们,上!”
随着他大喝一声,招呼着天虚宫的修士一拥而上。
敌人被困,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被困在阵内的众望着呼啸而来的攻击,脸色一变。
来不及多想,纷纷抄家伙就上。
可是,他们被困阵内,身手受到了限制,面对天虚宫众人的围攻,纵然人数多,也施展不开来。
仙门弟子不由内心暗骂陈尊阴险,一面苦苦抵挡,乞求四女打败魔主,回援他们。
可是,他们的愿望有些不实际。
因为,此时的四女面对陈尊,以四敌一,各种各样的攻击狂轰滥炸,还是伤不得陈尊分毫。
反观陈尊,虽然实力大减,一手操纵着君子剑劈出阵阵剑光,一边操控着水月镜,抵挡着攻击,反倒是占了上风。
四女是越斗越心惊,眼看着陈尊攻击越来越犀利,她们就如同一只小舟,在面对着风暴时摇摇欲坠。
赵灵韵已经心生退意,此时也顾不得凌天的嘱托,劈出一片寒冰之后,便扭头冲其余三女叫道:“他太厉害了,走!”
话音刚落,她倒干脆得很,碧雪剑一挥,大片寒霜向被困仙门弟子大阵落去。
寒霜所至,光幕被冻上,接着化为碎裂的冰片。
阵破了!
做完这些,赵灵韵非常果断,挟着白茫茫的遁光,向着天际飞驰而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反正她们已经做到了骚扰,至于凌天那边,那就不管了。
其余三女见状,也是一愣。
这赵灵韵走得如此果断,她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消失得快无影无踪。
不过,赵灵韵走前还知道把困住的仙门弟子和妖族的大阵破开,还算有些良心。
她们内心对赵灵韵有些不满,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
青丘雅儿向下大喊一声。
“快走!”
接着,她便向着陈尊打出更犀利的攻击。
她能走,但是,一同前来的妖族必定跑不掉,没有人掩护,会遭殃的。
韩幼锦和姬燕舞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但是她们愿意帮青丘雅儿。
三女更加卖力的使出绝招,拼命拖住陈尊。
而下方的被困大军见大阵已经破了,再看到赵灵韵跑了,就知道大势已去,纷纷逃命了。
天虚宫修士见状,人人大喜。
赫沧哈哈一笑,呸了一声。
“鼠辈休走!”
接着与天虚宫修士掩杀过去。
青丘雅儿见赫沧率人攻去,内心大惊,情急之下,显出九尾天狐法相,一道神光击下,冲着天虚宫修士而去。
就在神光要集中赫沧等人的时候,水月镜中射出了一道白光,抢先护在赫沧等人的头顶,这才勉强抵消了神光的威力。
青丘雅儿还想相助,却见一道金色剑光劈来。
她来不及多想,一个翻身,堪堪躲了过去。
却见不远处的陈尊脸色冷漠,淡淡道:“你的对手是我,何必对他们出手呢。”
“狗贼,还我姥姥命来!”
青丘雅儿惊怒无比,银牙一咬,便向着陈尊扑过去。
陈尊淡然一笑。
四女联手尚且不是她的对手,此时只剩下三人,更不是对手。
他随即一转水月镜,照向青丘雅儿,一道白光射出,笼罩着青丘雅儿,让她不能动弹。
青丘雅儿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
陈尊劈出一道剑光。
就听见韩幼锦一声娇喝。
“死!”
陈尊视线一暗,抬起头来。
五龙玺幻化成山般大小,向着他狠砸而下。
这要是被打中,非死即伤!
陈尊眉头一皱,选择避让。
他的身体快速淡化,消失在原地。
而就这一瞬间,青丘雅儿得以脱身,仓皇离开原地。
韩幼锦替青丘雅儿解了围之后,大喝一声。
“走!”
青丘雅儿与姬燕舞会意,也无心恋战,纷纷化作遁光,挟着下方逃亡的人族妖族快速离开。
陈尊现身于最高处,眼睛一眯。
正豫着要不要赶尽杀绝,突然天际一道剑光疾驰而来。
陈尊扭头看去,伸手一摄。
剑光落在他手里。
是飞剑传书!
他连忙查看。
却发现飞剑传书上赫然是几个潦草的字迹。
“渊海魔物来袭,速援!”
是无尽渊海的飞剑传书!
陈尊脸色一变,内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现在才发现,凌天竟然没有出现。
那么,这边赵灵韵她们无缘无故前来挑衅,无尽渊海那边的魔物大概率就是凌天搞的鬼……
陈尊感觉自己中计了。
当下也顾不得逃跑的青丘雅儿她们,转而向着赫沧喝道:“不要追了,回防天虚宫,打开护山大阵,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去,我出去一趟。”
话才说完,他的人就消失在天穹,极致的运用了缩地成寸的神通,向着无尽渊海赶去。
身边的景物飞速从身边掠过,陈尊心头焦急。
不要出事,一定要等我来!
……
无尽渊海这边。
激烈的战斗已经结束,迷雾重临海岸,零星的人类惨叫声不停响起。
还有魔物肆意的狂啸,似是在庆祝胜利。
而驻地不复以往,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
到处都是尸体,有人族的,也有魔物的,血洒在这一片天地,把这里染得暗红。
李谪双目圆瞪,怒目而视,只是,他已经死了,死不瞑目。
他的半边身子被削去,似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