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启早就心痒难耐。他憋在一群摇头晃脑人之中,深深体会了鸡同鸭讲的痛苦。
没有共同语言也就罢了,这帮酸臭书生还明里暗里地歧视他这个意士,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揍他们一顿,当真痛苦不堪。
“少侠年纪虽轻声名却盛,请不吝赐教!”曹启自是感应不到李小剑的意芒,厚皮赖脸地上来捡便宜了。不过这几句客气话,倒是挺符合写意阁的文艺。
李小剑稍感苦闷,这连日累夜的怎么常有人向他挑衅,他还不太好发作。
他看了眼曹启,又扫视了眼考官和学长就定下主意。
“外界误传而已!小可是修了点意力,综合发展嘛,也就在写意阁这学士之地,还能拿出来献丑一下,在外界可是万万不可胡言的。”李小剑吹牛的本领仿若天成。
考官和学长四眼瞪如鸽蛋。
“你”曹启一时气凝。他好歹也是名意教,这十五六岁的屁大小孩至多是名意生吧,就敢癞哈瘼打哈欠大吹口气。
“曹兄在上,小可最近身体不好”李小剑继续言道。
考官和学生心下稍宽,原来他是吹牛的,以为李小剑要避战。
曹春晖和曹启则不依不饶了,“怎么那么巧?刚要纵横写意阁,却身体不好……”
“不过还是可以扛上曹兄三招”李小剑不管他们,要吹就吹个过瘾。他继续说道“我不还手,您尽管进攻。”
这还哪是吹牛,这简直就是发疯。
曹启一时呆住,他倒不是被李小剑吓倒,而是担心以意教实力欺负一个半大小孩,这要是被这帮酸腐书生添油加醋地宣扬出去,他大概想死的心都有了,谁知道他们会怎么作践他。
“曹启,那还客气什么?”曹春晖瞪着他。曹春晖惊弓之鸟般,只要别人对他一笑,他就怀疑别人是嘲笑他当年被人抓挠。
已经好久没有人挼须了,李小剑触了霉头。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曹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就在这屋里的话”李小剑平静地说“还请曹兄手下留情,不要打破了屋顶。”
曹启虽仍是顾忌以大欺小,但李小剑这话明显就太看不起人了,你个毛头小子都能收放自如,我堂堂意教就那么粗枝大叶?
“小兄弟,注意了!”曹启气恼却还顾忌身份,没有使出意技。他轻催意力,使出一级意生实力,慢慢攻向李小剑。
李小剑只想不战而屈人,却不想闹僵让人记恨,于是也缓缓轻催接下对方轻手,“承让了。”
曹启以为李小剑就算不一击而倒至少也要退后几步,哪知李小剑非但纹丝不动,他还自我感觉如撞铁板,好在他仅仅使出一段意生实力。
“果然名不虚传”曹启赞叹一句又加意力。
“曹启,你在绣花吗?还不痛快地让他见识下厉害。”曹春晖在边上有些气急败坏。
考官和学长倒是糊里糊涂,这两人相隔数米啥也没干啊,哦对了,听说意力是无形的,他们一定是在比拼意力,不过为什么我们一点感觉不到呢?
曹启只得加大提升,“小兄弟,承受不住就说。”
“多谢曹兄提点”李小剑感觉出他的为难,心想他本质倒是不坏。
曹启将意力催发至意师,李小剑也兵来将挡,意师之力滚滚。
考官和学长看看李小剑,看看曹启,好象有了感觉,身上有些凉嗖。窗外已挤了一些看热闹的学生。正值青春年少,就是书生也喜欢看人打架。
曹启催动意师实力向李小剑持续攻去,李小剑仿若巨大水库,多少滴雨进入都无波,又像茂密森林,飞鸟可尽情穿梭。
曹启不管催动多少意力,李小剑都是巍然不动,他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了。
这小娃娃到底什么来头,明明满是意力怎么会感觉不出呢?以他小小年纪,就算从娘胎就开始修炼应该也不会高出我的等级,让我感应不到吧?更何况他还有好几年意力全无。
李小剑的稀奇事写意阁老师都知道啊,难道传闻有误?曹启的冷汗冒了出来。
“曹启,你他妈的在干什么?”曹春晖破口大骂。
“吁吁”窗外传来一片倒彩声。
“都给我各回各班去”考官冲窗外训道。
曹春晖尸位素餐,可毕竟也是阁所领导,考官不想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学生走了几个,大多数仍驻窗观看。
“小兄弟,对不住了。”曹启双手一震,全身意力催发,意教二级蓬勃而起。
考官和学生猛然感觉一阵凉风吹过,将他们有些不耐的心情复平。
李小剑摇头摆尾地哈哈大笑,突然猛地收住,“还请曹兄不要留着掖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李小剑的身形悄悄小了一圈。
李小剑故意大笑,再配合一定肢体吸引别人注意,偷偷地使出“变身”之法。
曹启的意教可是实打实的。李小剑再怎么目空一切,也不会拿自个的小命开涮。
李小剑大笑之后纹丝不动,曹启却面红耳赤了。
别人看不出他可是知道,这次他可是连长腿毛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丢人了,丢大人了。
平时曹春晖在学校同仁面前,大吹曹启意力深厚、百中无一。
曹启刚开始还有些心虚脸薄,后来发觉学校守卫加镇上守军,最高水平也就和自己堪堪齐平,就理直气壮地接受了,更时不时地露上一两手。只是好像没人拿他当根葱。
“多谢曹兄承让了”李小剑微一加力,曹启承受不住,乖乖地被推开。
李小剑用力巧妙,众人看起来好像他们两人同时分开,曹启面子上也还过得去。
“小兄弟,果然人中之龙,为兄佩服!”曹启感念李小剑的厚道。
“曹兄过奖,我只是意力强些。若不是我身上有伤,以曹兄惊人意技,小弟万万不是对手,还是要多谢曹兄顾全啊。”李小剑顾及曹启颜面,但牛还是要吹的。
言下之意,我是受伤对阵,在外面虽然微不足道,但在写意阁乃至写意镇,那绝对是屈指可数,甚至无人可及。
“曹启,你白吃干饭的?我养你何用?”曹春晖冲到面前唾沫横飞。
“这就,完了?”不光曹春晖气急败坏,围观学生也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