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虽初,却没有过早地发生,它的羞涩因着成熟得到了更好的诠释,它不需要无疾而终或痛苦结束来衬托它青涩的心痛的甜蜜。
我的初恋因为最终美好而会更加美好,因为总要甜蜜而更加甜蜜。
我的初恋,它如此照顾着我,来的不前也不晚,在我最能感受它的时候应时出现,它的美好,它的甜蜜,它羞涩的回忆不会有一丁点的浪费。------
从上学第一天就养成的对成绩优异者崇拜的习惯,再加上对别人控诉的逆反心理两者相结合,让冬稼这个从未儿女情长过的女生主动表白了起来。
那天是个阳光有点明媚、白雪特别皑皑的午后,冬稼把石头约在操场对他说:“我很喜欢你,做我的男朋友好吗?”
第一次谈恋爱,内心之镇定、神情之从容、语句之直接让事后的冬稼每每想起来都汗颜不已。
但是冬稼也知道,父母可能要有些不满,也许是对他的年龄吧,因为他比我大上四岁。
冬稼可爱的、尊敬的父母一直认为男孩比女孩大上两岁才是真正的绝配。
他们担心的是三岁一个代沟,以后我们的日子要么出现烽火连天的直接火并,要么就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冷战对峙。
如果他们知道冬稼日后的成就,区区三岁又如何?但那时冬稼的家族只是一个低级意士家族,谁也不知道冬稼日后能成为一代宗师。
女追男隔一层薄如蝉翼的纱,经典。在一片白茫茫世界里显的有点特立独行的黑石头微笑着点头答应了。
她们都没有太大的激动,书读多了,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在脑海里已彩排过多回。但是她们内心都感觉有一丝甜蜜,两个独在异乡的人情投意合终归是一件美事。她们都已进入理性的年代,但是我们不拒绝感性带来的快乐。
后来冬稼把顾虑也告诉了石头,并告诉他如果她的父母当面反对的话,她会当场答应他们以后再慢慢解释,曲线救国。
因为她爱他们,不希望他们难过,也因为爱石头,所以希望最后永远在一起。
石头真是太可爱了,连这个稍微有点荒唐的要求都答应地毫不含糊,并且说:
“你是我童话里的公主,王子要和心爱的公主在一起,不披荆斩棘拿生命相搏一番就已经是上帝的恩赐,更何况这小小的旁敲侧击、左右迂回战术?”
当是时,冬稼的心象一大缸蜜被猛地搅拌了一下,甜的直冒泡泡。
终整个三阶、四阶时代,冬稼就象草木一样无情,觉得男孩外是臭皮囊,内也是腹如草莽。
因此,面对那时不时也能飞来的约会之纸条、表白之信件是如此的不屑一顾,总是认为人生苦短,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在那人生最美丽的时代冬稼没有能够留下一点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回忆,现在想来多少有些遗憾。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机是十年前,第二好的时机就是现在。
有一段刻骨铭心、今生无悔的爱情,最好的时机是几年前的豆蔻年华,第二好的时机也是现在。
但野心勃勃的冬稼不承认现在是第二好的时机。
爱情的开始由自己说了算,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爱情不单单要给她刻骨铭心的甜蜜之感,而且要将这种甜蜜幸福感觉延续终生,因为她们是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
相对于未在爱情小河扑腾之前,她们见面的次数是多了点,但是功课多的让你不分昼夜,而留学的期限又少的不近人情,因此在别的情侣眼里,她们的接触频繁度也不过如普通朋友。
但是我们也是有机会出去旅旅游、踏踏青什么的。
那是相爱之后的第一个大假,她们去浪漫之都圣帝国的巴林。在香榭丽舍宫,一直对绘画痴迷的冬稼,眼睛好好饱餐了一次。
而对建筑同样钟情的石头也没放过这次机会,好好享受了一下多种风格带来的感官巨大冲击。
虽然她们的爱情之旅,更象两个艺术系的学生陶冶情操,但是她们愿意。
只要开心,谁还会墨守成规,对爱情按规章办事呢?
回来的时候我们决定乘坐摩天鹰,沿途欣赏一下美丽的中陆风光。
在巴林鹰站,她们正排着队鱼贯而入准备登车的时候,突然一群衣服上印着红黄条杠的蹴鞠球迷蜂拥而入。
他们绅士形象全无,把裔民般的低级意士冬稼挤得东倒西歪。
正当冬稼风雨飘摇之时,一只大手一把牵住了她,顺势把她揽在了怀里。是石头,同样比裔名强不到哪去的石头,但他足够强壮。
刚才还一叶扁舟出没风波里的冬稼,顷刻就驶到了遮风挡雨的爱之港湾。
冬稼那瘦小的手掌攥住在石头的蒲扇里,真是小巫见大巫,原本就娇小的身躯缩在他的怀里真有点蚍蜉撼大树;这让她感觉到了黑石头顶天立地的高大以及触之厚重的安然。
恋爱已经一个季度了,她们还是不可思议的相敬如宾,刚才的牵手就是她们第一次的肌肤之亲。
冬稼突然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羞涩地不知所从,她的细胞从面颊开始星星之火,一瞬间就让她的整个面部熊熊燎原。
刚还女强人般的冬稼现在浑身无力,任由他拥着,两腿象征性地在地面拖动。
冬稼不知道那时她有没有闭上眼睛,反正周围的一切她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恍惚中她又看见了好多东西:亭台楼阁的城镇已变成了花的海洋,过分人文的气息替代为纯自然的阳光普照。
那花儿无边无际,黄白相间,在微风中慢慢摆动,而更多的花儿并不安分守己,它们在满天空中漂浮。整个世界是花的主宰,到处充斥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已经没有了凡胎之说,石头和冬稼像花一样失去了稳重成熟,也漂浮在花的海洋。
石头仍是从后面拥抱着冬稼,脑袋靠在她的耳边。冬稼还是那么懒惰,整个人放松,不多花一丝力气,只是默默地随心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