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全身游走九遍后,李小剑将药力重催回中府,似水浸青岩又如香绕案几,在中府内左右逡巡。
盏茶功夫后,李小剑暗施“变身”之法,将意力提纯放细再尽缓速度,如溪水日夜升华,又如花香无风自沁。
这时中府**慢慢现出密麻黑点,对意力点点吞噬。
李小剑意力载乘药力缓缓掠过,那些黑点如同贪心野狼,大嘴一张咬上意力。而意力则如极寒之地冷冰,沾之即粘将黑点死死集中锁扣。
随着黑点在冷冰上粘集增多,中府内一角日渐清明,意力也不再消逝。
李小剑催运药力慢慢在中府角落小心翼翼进发,慢慢扩大地盘。
那些黑点如鱼遇龙门拼命跳跃而上,又如细沙在漏争先踊跃而挤,没多久药力上就沾满了黑点。
药力仿佛小兽,轻轻一吸一放就将浑身黑点吸入身中,原本白色躯体渐渐显出暗淡色。
李小剑催运着药力不往黑点群落中心冲去,只沿群落边缘进发,一荡一回轻轻擦拭。
待黑点满身,药力再轻吸轻放,暗白光芒更为消散。就这样在吸放荡回中,药力渐渐转为纯黑,李小剑知道今日已是功德圆满。
他增大意力轻催黑色药团,本待离经出脉、过肉穿肤地从左连方前面出来,又怕唐突了玄凌寒毒染了她,就往后运力。
左连方光滑白净的后背上,如雨凝瓦片渐渐沁出了黑色的潮气。潮气外泄有黑点闪现,最后离肤凝结,在空中悬挂着刚如针尖般大小。
李小剑腹密左轩,“拿器皿接住。”
左轩在门口紧张四视,听了李小剑的话随手取过一只小瓶走了进来。
她用了点心才看见左连方的后背与李小剑的手心之间悬浮着针尖大小的黑点,忙把小瓶置于底下。李小剑收回意力后,黑点落入瓶中。
李小剑叮嘱道,“连瓶带毒放入火中炙烤,注意不可烧破瓶子。烧上半个时辰后,将瓶子取出深埋于地下,待毒全部清尽后上种铁树,十年内不能开挖。切记切记!”
左轩连连点头,冲李小剑莞尔一笑。
李小剑稍有疲劳,见了左轩的笑心情突然荡漾。他暗忳难道我不慎中了铊毒?他忙看向玄凌寒。
玄凌寒见左连方虽仍在酣睡,面色却是红润许多,知道他好上了一些,心里也舒了一口气,暗道我剑哥哥没有白忙乎。
她见李小剑向自己看来,也冲他一笑。
李小剑像被夺了魂魄心中哎哟一声。
玄凌寒见李小剑满头细汗,就跪行过来拿出手帕向他额角轻拭,一股少女体香直冲鼻翼。
李小剑身体一软,差点坐立不住。他吓了一跳,忙闭上眼睛凝神运意。
短短一周天后,李小剑意力就完全恢复。他内视良久,发现自己并没有中毒,很是奇怪,难道是没有意芒的后遗症?
玄凌寒跪在李小剑身边细细给他擦汗,李小剑已回过神,心情不再激动安然享受着玄凌寒的照顾。
在竹界时,他和玄凌寒可比现在要亲密地多。
左轩回头见玄凌寒的动作,也乖巧地过来给李小剑擦拭另一半。
她比玄凌寒靠得更近,喘出的热气都喷到李小剑的脸上了。玄凌寒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李小剑感觉多了个手帕,睁开眼看见左轩的脸都快贴上了自己,不禁哑然失笑,“举手之劳,没有这么累的,快看看你哥哥去。”
“我看过了,他面色红润许多,显然效果大好啊。哥哥受恩,妹妹代为谢过,小女子无以他报,唯有擦汗拭衣这些小事还能一做。”
玄凌寒吓了一跳,还以为左轩要说出无以他报,唯有以身相许的话来。
“好了,好了,真没事。”说着李小剑抓住玄凌寒和左轩的手,让她们停下来。
玄凌寒还好,常牵常拥地早习惯了。左轩除了和哥哥亲密过外,长大后从没受过男子如此主动亲近。
她的纤纤玉手被李小剑一握更是柔弱无骨,整个人都跟着一软倒向了李小剑。
李小剑一惊,忙伸手抱住了她“左轩,左轩,你怎么了?”
左轩怎么好回答,她倚在李小剑的怀中,感受李小剑的结实与宽广正满脸红艳,如杏半熟娇滴羞赧地可爱。
无耻,无耻!玄凌凌以为左轩是故意的,心里气愤至极:人族真是无耻啊,这才刚识半天不到,就主动地投怀送抱了,我都认识剑哥哥这么多年了,也没敢如此下贱啊。
玄凌寒不好揪起左轩,显得她这个长龟一族公主太过小气,就一掌拍向了左连方,大声说道“左大哥,感觉好点了没?”
一语惊醒左轩,她见自己倚躺在李小剑怀中,纵使再是喜欢,她还要点女儿脸面,忙惶惶然直起身子,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对,对不起,累了,刚才失礼,请不要见怪!”
言未说完面色更红,曲线已然玲珑的身体衣服包裹不住,正微微抖颤。
在李小剑的悉心治理下,左连方的身体日渐强健。
李小剑叮嘱他一切保持原样,切不可过于张杨,暗地细细查探到底是谁要下如此毒手。
左氏在且末帝国只是中等家族,否则也不会万里迢迢来上个写意阁。左连方父亲内里是左氏族长,外面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还是祖上荫庇袭爵而来。
左族长知道自己的官位在朝中只是个摆设,所以长期病假,省得那些高官显贵或凭实力上位的人讨厌,因此左家在朝中应该没有敌手。
左连方年方十七,更不会得罪什么厉害对头。若是少年之间争风吃醋,顶多也是打骂了事,万不到下毒害人,而且还如此隐秘手段。
若说左连方牵扯到宫廷内斗、权臣博弈,他也确实认识些衙内王子皇儿的,不过那只是点头之交,左连方都怀疑他们能不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这更有些无稽之谈。
若说家族内部,倒是有上几个主支,但也没有纷争。左连方对家族事务毫不上心,他父亲的族长之位也是众人强推硬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