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秀梅的解释,大家均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他们这一次过来,倒也不是纯粹的想要质问福运来。
他们就是觉得……福家真有这项业务,也不能把他们给落下不是!
毕竟,怎么说,他们也算是老客人了!
不过这话说开了,应该道歉的道歉,应该赔礼的赔礼。
这群人能够一直跟福家往来,身上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
就是福运来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啊!
可对方都认真了……
等再聊起来,就有人忍不住暗自感叹:“这人啊,怎么就只有一双手呢!”
这话说的,福运来都无语了。
不过看着大家满是期盼的眼,福运来又假装没有听见刚才的话。
倒是人群中,有人因为这句话双眼瞬间就亮了。
那人就坐在距离刘秀梅最近的位置,便她今天虽然随着大家一起来,可刚才大家七嘴八舌问的时候,她也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过言。
而且,想当初,福运来的第一副绣品也是她抢到手的。
此时,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大家的话了。
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刚才猛然升起的想法中,想着想着,不只是双眼发亮了,就连双手都缓缓的握野了。
直到大家都开始告别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放慢了速度,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落在最后的一个人。
稍微筹措一小会,她才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对着因为她还不离开,满脸疑惑的看着她的母女俩,提出了想谈谈的要求。
等三人一起再度回堂屋坐下来,傅笑萍郑重的看向福运来两人,问道:“来来……你除了给你朋友的那套衣服,还有其它设计吗?”
福运来微愣,一时间不太明白她这么问的目的。
关于做定制衣服的想法,福运来其实也不是没有。
但是,她却并不准备从现在就开始。
她希望,她的每一个设计,每一件衣服,都是她在舒服的环境,惬意的心态下完成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需要零零碎碎的抽出时间,像赶着一般来完成。
傅笑萍一看福运来的反应,就知道她误会了,想了想,她才尽量有条理的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来来,你也知道,我们南省距离港岛是最近的。”
“这两年,随着开放的到来,大家的服装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布料的颜色也开始丰富起来了,大家即使是自家做衣服,也想做两件碎花衬衫配上牛仔裤、白色衬衫配上碎花裙。”
“可是,这跟港那边相比,却实在是相差太多了。”
“港岛那边……”说到这里,傅笑萍甚至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形容,她在港岛那边所见识的一切。
但要说到衣服,“在港岛那边,衣服的颜色不只是更丰富,还有衣服的款式也更多。”
“有好些都还没有流传到我们南省的,或者只是少量流传的……像是蝙蝠衫、棒针衫、滑雪衫、喇叭裤、健美裤一类的,在港岛根本就是随处可见,没有半分稀奇。”
“很多女士,日常可以穿各种色彩缤纷,工作也有具有时尚与口味的职业装可以穿。”
“甚至还有专门为女士设计的各种西装!”
“除此之外,也同样有经久不衰的旗袍等。”
甚至除了这些,还有露肩的、吊带的,只是傅笑萍怕福运来母女俩难以接受,没有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而已。
港岛与内陆的差别,真的除了穿风格之外,还有很多很多。
估计真的要形容,就是整体的社会风气吧!
福运来母女俩互视了一眼,她们其实听到现在,都有些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傅笑萍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可真到了开口的时候,却还是有些紧张。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才继续道:“所以我想,想要看看来来的设计!”
“我们家,在港岛那边,其实有着服装生意。”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让来来的设计,变成真正的衣服。”
“那样……再有人喜欢,也不用找上你们家门!当然,她们也不用失望而归!”
这出乎福运来母女俩的提议,让两人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但福运来想到那些一直只能掩埋在系统空间的设计稿,心中也不是不心动。
设计这事吧……并不会因为时间的过去,就失去了感觉。
所以福运来的那些设计稿,是越堆越多。
但要说港岛,福运来却微微拧眉。
这个在世界上都算是出名的城市,可前世今生,福运来都没有踏足过。
而对于它的了解,自然也只不过是影视作品、或者是网络新闻,以及一些传闻。
总的来说,以现在的她,肯定是难以把握住那边的流行。
可福运来半分也没有退却的想法,甚至只是想想,心中就激动无比。
她左手叠在右手上,双手一起放在小腹附近,整个人的身体都瞬间坐直了几分。
看到福运来的这种反应,傅笑萍微松了口气,她其实并不怕福运来有想法,就怕福运来完全不心动。
当然,真要谈合作,也不是今天就可以达成的。
两人又稍微聊了一会儿,傅笑萍就先告别离开了。
不过第二天,一个自称是傅笑萍派来的人却送来了大大的一摞杂志。
福运来随便翻,就看到了时尚杂志、生活杂志、电影杂志等等。
虽然品种确实是丰富,但福运来也在其中看到了明显的共同特点。
那就是……那些诱人的,在南市才刚刚萌芽的美丽衣服跟装扮。
这样的东西,对于福运来来说,真的有着非一般的诱惑力。
于是,福运来甚至连这些杂志都不记得要搬回房间,就直接在堂屋里坐下,一本一本翻出来了。
而在她旁边,因为福运来出来好一会没有回去找过来的福元元,默默的给着迷的小姑姑放上了纸跟笔。
果真,随着一本一本杂志的翻看,福运来的灵感如流水一般的出现。
她拿起笔,几乎是不经思考的画出了一件又一件的服装大概模样。
这或许只是一种记录,也或者只是一种感觉,福运来并不追求细节,就这样一幅一幅画着。
直到把这些杂志的十分之一都翻了一遍之后,她突然间停下了动作。
拿起了刚才她画的那些粗陋的线条,一张一张看着,又一张一张淘汰着。
直到最后,能在福运来面前留下的,不过是那寥寥几张。
但福运来并未在这几张纸上,继续动手刻画细节,而是重新拿出了新的纸张,无比郑重的开始动起了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