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崽崽始终盯着自己弄脏的一块地方,内心很是愧疚,两眼汪汪都快哭出来了。
“这是蛟纱哦,不会弄脏的。”苏茶看着如此乖巧的崽崽,怎么忍心让他哭呢。
“真的吗?”小崽崽吸了吸鼻子,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苏茶。
“真的,去玩吧。”
“谢谢姐姐。”小崽崽高兴起来,跑去跟不远处等着他的小伙伴一起玩去了。
远远地听着,他的小伙伴问他:“那个雌性没有打你吧?”
“没有,姐姐可好了。”狼耳小崽崽兴奋地分享。
有一个大一点的崽崽出声提醒:“要叫祭司大人!”
“啊?那就是阿母说的很厉害的祭司大人啊?看着也不厉害啊,还没我父兽强壮呢?”
苏茶好笑地听着,起身刚准备从空间里拿张兽皮擦擦,一张叠得方正的布巾就递到了自己面前。
苏茶看着递布巾的元香,微愣了一下,还是接过了。
元香见苏茶接了,抬头看了苏茶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娇软着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茶只是神情淡淡,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再无其它。
元香抿了抿唇,低头自觉地离开了。
苏茶找了个篝火坐下,抬头刚好能看到远处高台上沧渊大放光彩的身影。
篝火摇曳着微光,映衬着苏茶眼中浅淡的笑意,不知不觉,在这个陌生的兽世,也有了奇妙的归属感。
身边有人坐下,苏茶并不在意,撑着下巴只专心的看着沧渊。
只是对方盯着自己的时间有些过于长了,苏茶蹙眉回头,便对上了夜离那双深蓝的眸子,眼角的蓝紫色鱼鳞在火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妖异的光。
“有事?”苏茶语气平淡地询问。
“想送你一个东西。”夜离邪魅一笑,掏出了一个贝壳,里面是一颗通体蓝色透亮的东珠。
苏茶只是觉得很好看,却没有多余的心思,挑眉道:“无功不受禄,我也不会随便收雄性的东西。”
“那就当你解救鲛人族的报答吧。”夜离说得很是随意。
“我并没有救你们,不用报答我。”苏茶依旧没有接夜离递过来的东西。
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取过贝壳里的东珠,塞到了苏茶手里:“拿着,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沧渊已经从擂台上下来了,一身干爽甚至没出一点汗,不难想象赢得是有多轻松。
苏茶感受着手里微凉润滑的手感,不明白沧渊的话,只疑惑地看着两人。
“这么说也没错,确实是我输给他的。”夜离无所谓地笑笑,将装东珠的贝壳收了起来。
还不忘补上一句:“哪天你要是看沧渊看腻了,记得随时通知我。”
沧渊的脸瞬间黑了下去,周身气氛降到冰点,将苏茶拉到自己身后,沉眸看着夜离:“没有那天。”
夜离依旧擒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那可不一定。”
“你是在跟我们告别吗?”苏茶察觉出夜离话里的深意,疑惑开口。
夜离眉头微扬:“算是吧。”
“你要去哪里?”苏茶顺口一问。
如果说是回海容城,应该用不着告别。
“去征服本该属于鲛人的领地,顺便提升一下实力,等有机会打败沧渊,把你抢回去。”唇角扬起挑衅的幅度,目光从沧渊身上扫过。
苏茶:“......”
看着沧渊看夜离越发不顺眼的神情,苏茶想,以前他们两没少干架吧。
“祝你早日找到伴侣。”
苏茶知道夜离大概是要去深海探索了,都要离开了,也就懒得打击他了,好言相送。
然而沧渊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冷嗖嗖来了句:“也祝你早日看清现实。”
苏茶看到夜离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明显僵了一下,忽然很想笑,但是礼貌地憋住了。
等到夜离离开了,苏茶才对沧渊竖起了大拇指,笑了出声:“阿渊,你好绝!”
“怎么?你还等着看腻了我,被他带回去?”沧渊眼里闪着危险的光,搂在苏茶腰间的手轻轻用力,气息贴近。
“没有,怎么可能呢?”苏茶坚决否定。
沧渊这张高贵清冷,绝世无双的脸,看一辈子都不会腻。
再说,忠诚与外貌无关,哪怕有一天沧渊毁容了,她也依然爱。
沧渊感受到苏茶真挚的目光,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苏茶,轻声解释起来:
“那是鲛人族的避水珠,只有五百年以上的海兽才能形成,带上可以在水里呼吸,也不会被幻境迷药影响。”
苏茶认真地听着,忽然想起夜翎的天赋便是幻境。
还有就是鲛人族的宝贝当真不少。
细盐,贝晶原晶,珍珠贝饰,美男美人,琉璃镜,避水珠,还真是兽世最富有的族群,也难怪神使想要完全掌控海容城了。
随后,晚会又持续了好一会儿,苏茶作为今天的主角,时不时便会有别的兽人过来找苏茶说话。
狮元不知从哪弄来一大罐果酒,要找沧渊一起喝,之后鹰熠和墨泽也过来了,几人一边喝一边分享着雄性的话题,沧渊虽然话少,但是气氛到了偶尔也会回两句。
后面苏茶也被金妍拉去了她们部落那边,白娇娇酒量不好,果酒也能喝醉,早已趴在金妍身上醉得不省人事,最后叫来狼银带她下去休息了。
晚会圆满结束,多数兽人都是尽兴的。
相信朗日部落此次之后,市场将会彻底打开,毕竟尝过朗日部落吃食的兽人没人不夸好。
时间太晚,朗日部落的兽人今天只能歇在神使殿,也有精神头好的,也会连夜赶回部落。
苏茶倒是完全不用担心,直接带着沧渊回了家。
沧渊身上沾了些酒气,帮苏茶烧好热水之后便自己去后山的水潭洗澡去了。
夜离不回来之后,水潭又空了出来,刚好方便。
等沧渊回来的时候,苏茶早就已经窝在床上了。
沧渊用战力调了一下自己的体温,便也躺了上去,搂着小雌性温软的身子,蛇尾不自觉的绕上了苏茶的手腕,轻轻摩挲着。
苏茶迷迷糊糊地转过身,眯眼看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摸了摸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
最近沧渊总会这样,以前倒是没有这个习惯。
沧渊眸色深深,沉默了好一会才有些不自然道:“想阿茶了。”
“我不是在.....”苏茶说到一半,突然抬头诧异地看着沧渊,人也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