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向魏海洪说了**被人骗的经过,当然,自己做的手脚的事也就略过没提。
魏海洪沉吟了一阵,然后才说:“兄弟,你朋友这事,我看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办的,最难的一点是找不到卖家和那个外国人,这几个人定然是一个团伙,我估计跟潘家园那个贺老三脱不了干系,破点我看得从他身上找。”
洪哥就是洪哥,虽然没亲眼见这事,但一听了就能猜想到贺老三才是这事情的关键。
周宣还没有说话,魏海洪又说道:“这样吧,兄弟,等一下我让阿昌带几个人直接把贺老三带走,在阿昌他们手中,没有问不出来的事儿!”
周宣听魏海洪这几句话说得不是很重,但话意中透出一丝杀气,吓了一跳,赶紧道:“洪哥,是这样的,我已经做了一点手脚,我估计那个贺老三肯定会高价来买那铜鼎,但我让我朋友今天暂时别卖,因为贺老三很有些势力,假货买回去后肯定会来找我朋友的麻烦,所以我就让他等着,我先跟你商量一下,找个对策后再卖给他。”
魏海洪呵呵一笑,说:“兄弟,堂堂皇城,天子脚下,讲什么黑道势力?呵呵,你只管卖,卖得越高越好,那贺老三是小事一桩,如果你能让他把那两乡下人那一团伙扯出来,那就更好,一窝端,你朋友的事就别担心,这点小事还不用我出面就能抹过去!”
周宣这放了心,拿了茶几上的电话给**拨了个电话,电话一通,那头**就火急急的叫了起来:“弟娃,你咋个现在才打电话过来啊,妈个巴子仙人板板的,那贺老三出……出三百万买……弟娃……”
周宣听**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嗯”了一声说:“老大,别急,慢慢说。”
“弟娃啊……真像你说的那样啊,你下车走了不到十分钟,贺老三的电话就打来了,直接问我要不要转手给他,我记着你的话,没敢答应也没说只能卖给外国人,急啊……又找不到你,没你的电话!”**火急火燎的说着。
周宣呵呵笑了笑,道:“老大,嗯,你再过半小时给他个电话,就说可以转手,但价钱要四百万,他要的话就卖,不要的话你四点半去提货!”
“四百万?”**吓了一跳,在电话里都能听得出来,“弟娃,你当他是猪还是傻子?”
“你别管那么多,反正他绝对会要,你只管开这个价!”周宣心想既然洪哥答应帮忙,那这个贺老三估计就是完了,像这种人除非不查,一查那是屎尿满身,也许这辈子就没得翻身了,像这样的话,不狠狠敲一笔又更待何时?再说,贺老三不是好鸟,黑心事干得不少,就冲他对**这事,也怨不得人!
周宣跟**说了,然后又补道:“老大,你要现金交易,我会在四点钟前赶过来,啥事你都别管,只管做你的生意收你的钱,我保证没事,还有,记着我给你说的话,三个条件!”
**这个时候已经又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一百多万的全部身家丢失了,但现在又能找回来,而且还要翻上几番,这种感觉,那就是心跳,除了心跳还是心跳!
周宣挂了电话,瞧着魏海洪。
魏海洪淡淡笑了笑,道:“兄弟,你还是手软,想必那贺老三赚的黑心钱也有过千万的数吧,能坑就应该更大力的坑,怎么不要他个七八百万呢?我看他也算完了,多要一些算一些吧。”
周宣讪讪的道:“洪哥,我也是瞧着贺老三不是好人,所以才想狠狠坑他一把,关键是他坑我兄弟在先,报复他也不算他冤!”
魏海洪淡淡笑着,心里想起了在纽约劳伦斯那儿的情景,周宣将那假木雕佛像卖了三千一百万美金给藤本刚的事,估计这次又是做的同样的手脚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四百万确实不高,想来骗那贺老三上千万也不奇怪,事后自己再找人把贺老三连根拨了,让他永生翻不起身,这也算给周宣的兄弟彻底解了后顾之忧。
不过魏海洪对周宣身上的奇异之处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个兄弟很朴实,但身上却偏偏有跟他完全相反的神秘气息。
魏海洪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见周宣正盯着他,笑笑说:“兄弟,就这样定了吧,四点钟,我让阿昌他们几个人跟你一起去,由他们来处理,你跟你朋友就放心好了,贺老三出不来了,但最好是能把那个乡下人团伙都引出来,一网打尽是最好!”
“这个我有法子!”周宣点点头,到四点钟时自己再去让**取回铜鼎,让他一口咬定除了外国人和乡下人的原主,别人都不卖,这又可能就会让贺老三把那几个团伙都找出来,即使贺老三警觉不让那些人出面,那自己也一样可以让张老大明天早上送过去再卖给他。
这个交易的关键得是贺老三得相信铜鼎是真品,他一定会要的基础上。
当然,最有把握的还是周宣了,铜鼎变成纯金的古董,按实际价格的话,没有几千万过亿的钱,还真买不下来这玩意,周宣让**只要了贺老三四百万那算是白送给他了,贺老三还能不要?就算再涨十倍的价钱,可能他都会要!
魏海洪点点头道:“那好,就这么定了!”正说着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接,没有说话。
周宣却看得出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然后又霍然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医院一下!”
这不用说,肯定是老爷子的病出事了,一想到病,周宣猛然怔了一下,自己的丹丸冰气不是可以疗伤治病吗?老爷子的病能不能医呢?
一想到这里,周宣马上对魏海洪叫道:“洪哥等等,洪哥,等一下!”
魏海洪走到门口了,听到他叫转过身来,问道:“兄弟,还有什么事吗?”
周宣赶紧几步走过去,到了他身边才低声道:“洪哥,你知道我有点土方医术,我想给老爷子瞧瞧,如果能帮上忙的话,那就没得说……”
魏海洪一怔,忽然间又想起自己在公海遇险的事,后来在纽约晓晴的腿伤,顿时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又一把抓起周宣的手往外边拖,面露喜色的道:“老哥我真是蠢糊涂了,怎么就想不到你呢,赶紧走,赶紧走!”
魏海洪让阿昌开车,剩下四个人留在别墅里等候他们回来。
阿昌知道洪哥心急,车速也开得很快。
周宣在纽约的时候听到洪哥说起过,老爷子的病好像是胃癌晚期,这种病如果在早期做手术的话,还有得治,但到了晚期,基本上就是无药可医的绝症了,不知道自己的冰气能不能医治得了?因为自己并没有见过癌症的细胞分子,不知道能不能抑抑制住,之前治的都是枪伤腿伤之类的,区别大了。
对于洪哥,周宣还是真心感激的,洪哥并没有想图他什么,而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周宣有那么特殊,纯粹就是喜欢他这个人,又是知恩图报,想真心实意的帮他,而周宣自己在能帮他的情况下,又如何不去帮呢!
老爷子住的医院是军区总政医院的特殊区,这里只提供给军部的高级官员和退休高级将领,偶尔也有地方上的省部级高官,医疗技术和设备那都是处于国内最高端的级别。
魏海洪的车经过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但守卫处的士兵显然是认识他的,检查过后又给周宣作了登记,然后敬礼放行。
越往里去,周宣越是吃惊,本来想着洪哥家里估计可能有省部级的大员吧,但现在看来却有可能是更高层次的。
总政医院的大楼约有十多层吧,不过魏海洪领着周宣却没有进去,而是绕过到大楼后面的一栋六层建筑,这里门口士兵把守,看起来防卫森严。
再次登记检查过后,才进里面乘电梯上楼。
魏海洪按的是五楼的钮,到了五楼后,魏海洪走在前边,周宣和阿昌跟在后面,过道上时不时有年轻的女护士过路。
一路走过去,到五零九的门前,魏海洪停下来了,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才轻轻敲了敲门。
周宣见他很紧张,有心安慰一下,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军人,肩上星星杠杠的,很威严,样子跟洪哥有几分相像,周宣估计是他的哥哥,只是不知道是大哥还是二哥,对军衔也不了解,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级别的官员。
阿昌留在门外,周宣跟着洪哥进了房间里,病床上,戴着呼吸罩的老人看不到面容,但脸型很瘦,头发全白,闭着眼。
病床两边站了几个人,左边是一个护士模样的女孩子和一个四十来岁富态的女子,样子很漂亮,周宣只见了一眼,马上就肯定这个女子是魏晓晴和魏晓雨的妈妈,因为长得太像了。
右侧有三个人,魏海洪和刚才开门的那个军装男子,另一个也是个男人,跟军装男子差不多大,不过面容也有几分相像,那定然就是洪哥三兄弟了。
魏海洪走到床前握着病床上老人的手,眼里湿润了,叫了声:“爸!”
老人却没有应声,眼皮动了几动,没睁开来。
周宣想要站到前边瞧瞧,那个穿军装的男子瞪了他一眼,低沉的喝道:“你是干什么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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