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帆喝了一口咖啡，“没什么好说的。”
毛球阴阳怪气，“也是，青梅竹马，在一起日日夜夜的温馨日常。”
他站起身，伸手使劲捏了捏毛球的脸颊。
“是真的没有，那时候我妈管我很严格，只要和女孩说句话都要被骂和被罚。
梁冰冰的爸妈也很严格。
我们只是放学后一起结伴回家，就被怀疑早恋，从那以后再没什么交集。”
毛球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远帆话锋一转，“你和你的学臣哥哥呢？”
毛球知道他很介意自己和宁学臣在一起，俏皮逗他，“不告诉你。”
见江远帆要拧自己的脸，她立刻跳起来，躲出三米远。
“江远帆你越来越混蛋了，不是打我的屁股就捏我的脸。”
“好了，我不捏你的脸了，你慢点，有宝宝呢。”江远帆很无奈。
毛球摸了摸肚皮，宝宝特别乖，孕期也没有孕吐之类的，她总是忘记怀孕。
“按理说应该有胎动了吧。”
“有胎动很正常，没有的话，也不是问题。”江远帆摸了摸她有些鼓的肚皮，“也许是宝宝随你，是个懒羊羊。”
毛球白了他一眼，发自内心地祈祷。
宝宝你还是像爸爸多一点吧。
不然你一个学渣天天被你爸逼着学习，岂不是生不如死。
江远帆摸摸她的肚子，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上次我们吃的那家甜品店。那个做甜品的法国人需要一个学徒，让你姐姐学一学技术，以后做甜品师，总比一直摆摊好。”
“嗯，是个好主意。”毛球猛点头。
毛豆正在小学门口摆摊，她开发了新品种，火鸡面和寿司，每一份的分量都很小，一元一份，格外受学生们的喜欢。
她的摊位前挤着一堆热热闹闹的小学生，忙得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等到学生上课了，她手臂都累得抬不起来。
周边摊位的人脸色都不好，因为毛豆这个新来者抢了他们的生意。
最近双方摩擦不断。
不过毛豆也不是吃素的，几次吵架都不落下风。
她正在收拾摊子，另外一位摊主的老公突然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伸手一推就把她推了一个趔趄。
毛豆倒吸一口凉气，拿起手机要报警。
对方一把打掉毛豆的手机，“以后不许来这摆摊！”
“你有病吧，这地方又不是你家开的。”毛豆大怒。
对方高高扬起巴掌，毛豆来不及躲，还以为这巴掌要结结实实落在自己脸上。
没想到面前的男人被重重推开。
不知何时林木走过来，拎住老男人的领口，抬手就是狠狠一拳。
老男人痛苦哀嚎。
毛豆反应过来，赶紧去拉拽林木，“你冷静一点，打伤了人要赔钱的。”
林木这才作罢，默不作声地拿起毛豆摆摊的桌子和盒子，放在一旁的三轮车里。
对方见林木年轻力壮，脸上一道刀疤，一看就是狠人，立刻跑路了。
等到人都跑光了，林木才开口，“我知道你又嫌我多管闲事了。”
“谢谢你。”毛豆一脸真诚。
如果没有林木的出现，双方一阵厮打，即便报警，最后也会判定互殴，不了了之。
对方吃到了折磨她的甜头，以后肯定还要继续欺负她，林木这一出现，对方肯定要消停一阵子。
听她道谢，林木有些讶异，“我还以为你跟四年前那样不知好歹。”
毛豆苦笑一声，“我又不是年轻小姑娘了。”
四年前她的房东扣了押金不给她，林木直接上门痛殴了房东一顿，逼房东把押金退给她。
那时候毛豆只觉得林木可怕，凶狠，不文明，没体面。
现在她不再是一个小姑娘，而是被生活磋磨的中年妇女。
以前她觉得殴打扣押金的房东不体面，不要也罢，现在为了五十块她都能和房东吵得昏天暗地。
林木站了一会，“以后再有人欺负你，给我打电话。”
不等毛豆回答，他就扬长而去。
看他走远了，毛豆开着三轮车回家。
回到家，她接到了江远帆的电话。
“有一家甜品店需要招学徒，你要过去试试吗？老板是法国人，手艺很不错。”江远帆语气淡淡。
“好。”毛豆立刻答应，随后她又有些忐忑，“我三十多岁，不是年轻人了，对方愿意收我吗？”
江远帆无语，“您是三十岁，又不是五十岁，过去试试吧。”
“好。”毛豆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现在摆摊能赚一些钱，但她多少有些不甘心，不想一辈子在底层蹉跎。
江远帆挂了电话，“我跟姐姐说了。”
“姐姐答应了？”毛球激动地问。
江远帆点点头，“她说要去试试。”
毛球终于放了心，她一直想帮帮姐姐，奈何姐姐倔强得像头驴。
几天后，两人参加了婚宴。
在毛球的印象里，婚宴等于吃席。
没想到这家的婚宴豪得让她眼花缭乱。
新郎包下了整个酒店，酒店里外都摆满了鲜花，新娘和新郎换了七八套礼服，其中有一套奢华得像皇帝和皇后登基一样。
还有不少明星登台表演，把婚礼都快办成演唱会了。
据说晚上还有几百万的烟花要放。
江远帆作为观众看得都累得不轻，实在是不理解人类为什么发明这么折磨人的 仪式。
毛球却看得有些羡慕，新娘身上的婚纱穿得真漂亮，她也想美美穿上婚纱。
她激动得左顾右盼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刘碧，她还是跟着沈石一起来的。
“刘碧！”毛球气鼓鼓地站在一边。
沈石一边给刘碧夹菜，一边吐槽，“毛球，我们两个在一起是幸福的神仙眷侣，轮不到你这个妖精来捣乱。江远帆，快点把你们家妖精带走。”
“去吃饭吧。”刘碧讪讪劝说。
江远帆单手把她抱回座位。
她刚刚坐定，刘碧就一副恶心想吐的模样，匆匆起身跑向洗手间。
毛球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刘碧好像怀孕了。”
江远帆觉得她有点魔怔了，“也许只是胃口不好呢。”
她追着刘碧到了洗手间，刘碧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等到她吐完了，毛球提醒她，“你回去买包试纸测一测，看看有没有怀孕。”
“哈？”刘碧都蒙了，“不……至于吧……怀孕又不会传染。”
她扶着刘碧回去，“测一测吧，反正一包试纸又花不了多少钱。”
刘碧看着毛球微微凸起的肚子，回想起最近的行为，脸色红白交错。
“那我买张试纸。”
“你见过沈石妈没有，他自己都说他妈将来肯定是个恶婆婆。”毛球询问。
刘碧摇头，“没有啊，我们见过一面，他妈妈很热情的，是个很好的人。”
毛球：“……”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突然一阵喧哗，有人嚷嚷着，说是梁冰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