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王柔柔矢口否认。
沈石懒得听，“不管怎么样，我们离婚吧。”
之前他和刘碧的婚姻一地鸡毛，刘碧就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
所以再婚他选择了温柔的王柔柔。
但现在过的日子久了，无论发生什么事，王柔柔都夹着嗓子，脸上戴着面具一样的笑容。
时间长了，他觉得很是膈应，甚至还觉得毛骨悚然。
沈石突然想起刘碧的好。
至少她直来直去，大开大合，从不会算计自己。
至少她曾经真心喜欢，心疼他和他的钱，不像王柔柔把他当取款机。
但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王柔柔微笑着上前一步试图抓住沈石的手，沈石烦躁甩开。
她继续笑着，“老公，我怀孕了，不能离婚。”
“怀孕？这是我的吗？明明我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沈石自然不肯认。
王柔柔握住他的手，柔情款款地开口，“就算做了措施，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成功避孕啊，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说完强行把他的手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法律规定，妻子怀孕期间，丈夫是不能提起离婚的。”
沈石：“……”
这是那个劳什子艾米姐培训的话术吧。
他以为王柔柔好掌控，没想到她却是一个硬茬子。
毛球知道不是送文件的好时机，抱着文件匆匆走了。
晚上她回到家，江妈正在逗晨晨，“叫妈妈……”
晨晨的小胖手抓住江妈亮闪闪的钻石项链，咯咯直笑。
“哎呦，我孙子真爱笑，跟远帆小时候一样爱笑。”江妈见毛球回来了，“饭都做好了，快点吃吧。”
饭桌上大家一起聊起了沈石的事。
江妈消息灵通，也见怪不怪。
“这种钓金龟婿培训班可红火了，最多收费一百多万，要教油画、插花、滑雪、各种礼仪，然后编造好的家世背景，找机会跟富二代碰面……”
毛球瞠目结舌，“可是撒谎的话，很容易被拆穿啊！”
“撒谎没那么容易被拆穿，身家十万，说成身家百万，身家百万夸大成身家过亿。
王柔柔这是撒谎太过，又遇到互联网的圈子，才被拆穿得那么早。
就算被拆穿了，但已经领证结婚甚至有孩子了，甚至女方拿捏住了男方的命门。
两个人可能过下去，就算过不下去也能分到一笔钱。”
“这不是缺德吗？”毛球瞠目结舌。
江妈不以为意，“其实这也算是做生意普遍的手段，之前我和远帆爸一起创业的时候，明明家里穷得连下个月饭钱都没有了，还穿着貂冲大款呢。”
江远帆给毛球夹了一筷子菜，顺便提醒江妈，“别教坏了毛球。”
“哟，当初谁跟我说，不会喜欢上一个爱看动画片的女人嘛。”江妈笑着揶揄。
江远帆神色不自在，江妈还想逗儿子几句。
毛球怕两母子闹得不自在，抓住江远帆的手，“妈妈，我和远帆一起去散步。”
“我就说你对他太心软了，就该狠狠笑话他。”江妈恨铁不成钢。
两个人走下楼一起散步。
吹着夜风，毛球忍不住感慨，“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
“我以前说的蠢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江远帆揉了揉毛球的头。
毛球也没当回事，“那时候我也对你没兴趣啊！”
“你对我没兴趣？”江远帆有些失望。
毛球点点头，“难不成你从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江远帆郁闷“哼”了一声。
毛球想想都觉得好笑，他明明开始喜欢上自己，却还是嘴硬否认。
有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摩托车通体漆黑，骑着摩托车的人戴着头盔也是一身黑，在路灯下神秘又幽暗。
毛球忍不住夸了一句，“真帅啊！”
江远帆看着她。
“够了啊，我随便夸一句，就要跟我上纲上线吗？”毛球吐槽完，忍不住感慨，“其实骑摩托车也挺好，可以吹吹风。”
江远帆：“……”
他要考摩托车驾照，顺便再买一辆摩托车。
散步回到家，毛球接到了莉莉安的电话。
“李长治已经同意离婚了，把孩子们也接走了，你周末能不能和刘碧一起陪陪我。”莉莉安嗓音哽咽。
骤然失去了老公和孩子的陪伴，毛球知道莉莉安的痛苦。
“不用等周末，我明天就和刘碧一起陪你。”
她和刘碧去了莉莉安的大别墅。
没有了三个孩子，空空荡荡的，只有满墙的包包和鞋子。
莉莉安穿着睡袍，喝着红酒，“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长到我都不知道离开他怎么生活了。”
毛球觉得这个大别墅确实空空荡荡，一个人住有点吓人。
“你在国内没有别的亲友吗？”毛球询问。
莉莉安摇摇头，“没有。”
毛球有家庭，刘碧也有孩子要照顾，两个人都有些内疚没有好好陪着她。
莉莉安叹气，“李长治走的时候跟我说，如果需要他，他会随时来陪我。哎，昨天我差一点就给他打了电话。”
毛球和刘碧觉得不好，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气氛正有些低迷，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蜜色肌肤，一身阳光气息，满脸是笑。
“莉莉安——”
正在郁闷的莉莉安瞬间满血复活，立马坐了起来，“吃饭了吗？”
男人摇头，随后她从冰箱里拿出披萨到微波炉里加热。
毛球和刘碧都有些懵，这个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还有些稚嫩，他像只大狗狗一样跟在莉莉安身边。
“吃完饭就去修剪草坪吧。”莉莉安的语气像是哄小朋友。
男人闷声点头，塞完了披萨，很快去修剪草坪。
莉莉安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他的身影。
年轻男孩的手臂肌肉鼓着，后背汗水湿透，充满着年轻的荷尔蒙气息。
“看着青春气息的男孩，我都觉得年轻了。”莉莉安笑容灿烂。
毛球突然联想到了一个词——采阴补阳。
如果是刘碧，她就调侃了，她和莉莉安始终没那么熟稔，不敢随意调侃。
“那是谁？”
莉莉安笑得开心，“是附近大学的体育生，我经常请他过来修剪家里的草坪。”
毛球和刘碧对视了一眼。
莉莉安对男大更多是欣赏，男大看莉莉安的眼神就过于灼热了。
刘碧询问，“你和李长治到哪一阶段了？”
“正在划分财产和讨论赡养费，主要是我的律师在和他的律师谈。”莉莉安若有所思，“我得想办法增加他的愧疚感，拿到更多的赡养费，这可是我将来生活质量的保证。”
毛球有心提醒莉莉安和这个体育男大保持距离，不然可能拿不到那么多的赡养费。
刘碧却用眼神制止了她。
两人呆了一会，走出莉莉安的别墅。
“你怎么不让我跟莉莉安提呢？万一体育男大折腾出什么事，影响赡养费就不好了。”毛球不赞同。
刘碧摇头，“莉莉安心里有数的。再说她现在情绪低谷，很需要人陪着。我们两个忙着自己的生活，还不许别人陪着莉莉安吗？”
毛球觉得刘碧说得有道理。
突然一辆黑色的车子停了下来，李长治下了车，朝着两人跑过来。
这一刻，毛球心虚到了极点，好像自己被抓奸了一样。
刘碧嫌弃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点。
立刻挡在她面前，镇定自若地对李长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