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林木。
“不是我。”林木立刻否认。
说话间，毛家三口上楼。
“豆豆，听说你从国外比赛回来了。”毛妈语气亲热，很是为她自豪。
毛豆点点头，“嗯，妈你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用了，妈就是过来看看你。”毛妈满脸开心，“我跟所有的亲戚都说了，你甜品做得特别好，都能出国比赛了。”
毛豆有些尴尬，她去国外比赛，连个参与奖都没得。
“球球，你最近还好吗？”毛爸搓着手和她打招呼。
毛球哼了一声，根本就不想理，毛爸只好打了毛延睿后脑勺一巴掌。
“这孩子之前喝多了胡说八道。”
见毛球没有在意，毛爸轻轻出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引起毛球的怀疑。
江远帆犀利的目光扫过来，毛爸心中叫苦，没想到毛球好糊弄，江远帆却不好糊弄。
因为毛球不喜欢，一家三口坐坐之后就诚惶诚恐地走了。
走到电梯里，毛爸语气轻松，“看来并没有引起毛球的怀疑。”
“这就好。”毛妈擦着脸上的汗。
毛延睿嗤之以鼻，自从毛球和林青娴合影之后，毛爸和毛妈都快成神经病了，一惊一乍，疯疯癫癫。
就算毛球没发现自己的身世，爸妈也早晚会被吓死。
毛球也没什么好心情，吃完饭就走了。
临走之前，林木开始不停地推销，“你改天可以到我的收养中心看看，挑一个喜欢的带到家里养。”
“好。”毛球没精打采地答应。
回家之后，她直接去儿童房里陪晨晨。
江远帆进入书房打电话。
对方语气抱歉，“真是对不起，时间太久远，需要慢慢查。”
“查慢一点没关系。”江远帆不着急，“我找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报酬会另付。你帮我查一下毛家最近的经济来源，谁给了毛家人钱。”
有关毛球的身世，已经是二十年前，那时候没多少监控，资料寥寥无几。
一味地查，是查不出什么的。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只要查到毛家人的经济来源，就可以抓到线索。
晨晨趴在床上睡了过去，之前有几天晨晨总爱闹着和他们一起睡，后来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睡。
毛球看着他和江远帆相仿的眉眼，心情平静了许多。
江远帆轻手轻脚走过来。
“你看晨晨的肚子一起一伏，像个青蛙一样。”
“咱们回去睡吧。”
毛球“嗯”了一声，被江远帆牵着手回到卧室。
“其实我知道姐姐的想法，选择原谅和放下，也是放过自己。
而且她总觉得一家人，就要相互包容。”
“这是你的心里话？”江远帆反问。
毛球白了他一眼，“姐姐就是比较圣母啦。”
正因为姐姐的圣母，才有她的今天。
她很小就回到乡下，跟姐姐没什么感情基础。
即便这样，姐姐还愿意花大部分给她工资给她箍牙。
就算她厌学，让老师校长都觉得无药可救，姐姐依然坚持供她念书。
毛球拍着江远帆的后背，“跟姐姐一比，我就小心眼又坏，真是委屈你跟我结婚啦。”
“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好。”江远帆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毛球的额头。
两人额头箱贴，鼻子相触。
江远帆伸手熟练地摸最下面的抽屉，毛球突然推开他。
“我这辈子做好事，下辈子能投胎到刘碧爸妈和陈山夫妻那种家庭里吗？”
江远帆一向觉得这种理论很无聊，此刻也不得不唯心起来。
“肯定可以的。”
“那我要多做好事，努力做好人。”毛球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蠢得冒泡。
“可能我年纪大了，开始封建迷信。”
“别乱说，你还小着呢。”江远帆捏了捏她的脸，亲了她一口。
从那以后，她和江妈、江远帆越发频繁地出席各种慈善活动，经常能够碰到林青娴和林怡可母女。
林青娴起初对毛球并没有多少好感。
毕竟毛球名声在外，从小员工成功爬床，后来又闹出了不少的风波。
但只要在一起，林青娴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
这个女孩长得像自己，一颦一笑之间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妈——”林怡可有些不高兴。
林青娴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笑着哄，“哎，我的乖女儿。”
回去的路上，毛球跟江妈感慨，“林青娴和她女儿的感情真好，对了，怎么不见她老公呢？”
江妈语气唏嘘。
“这个倒是不清楚，可能也是遇到渣男了。当年林青娴突然隐退转型做生意，这些年才开始出来活动。她女儿也挺不错，名校毕业，说话做事妥帖温柔，还爱护小动物呢。”
“嗯。”毛球点点头。
江远帆接到了侦探打来的电话，“查出来了，给毛家人打钱的是一个农村老汉，无儿无女，一笔就打了一百万。”
他眸光冷厉。
很多农村老头老太太没什么信息意识，只要领一桶油，都愿意把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借给别人。
而打钱的人故意借用别人的信息，自然是为了隐瞒身份。
“您是怀疑毛家人从事不法生意？”侦探询问。
江远帆笑了起来，“不至于。”
就算毛家三口有心做不法生意，也没这个本事，毕竟连房价会涨这种人所共知的事都不知道，错过买房时机的人。
“我对给他们打钱的人很好奇，你把这件事放在调查重点，经费我已经打给你，等查出结果就给你结算尾款。”
“好。”
一谈钱，侦探的音量明显提高了好几度。
江妈又在唏嘘林青娴退出娱乐圈，从猜测林青娴遇到渣男，到笃定林青娴遇到渣男。
最后一拍大腿，都是渣男的错，才害得林青娴早早退出娱乐圈。
毛球哭笑不得，“您可别乱说，不然就成造谣的了。”
“当然，我就在你面前揣测一下。”江妈提醒江远帆，“儿子你可要洁身自好哦。”
“好的。”江远帆转过头，轻轻抚了抚毛球的脑袋，“我要去国外出差，方易要在国外成立分公司，一周回来一次。”
“我知道，方易的app在全球越来越火了。”毛球眼睛亮晶晶的。
国内互联网行业风生水起，但真正出海成功，在全球有影响力的有且只有方易。
“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我和晨晨。”毛球很高兴。
“怎么我出差，你反而高兴呢？”江远帆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