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起初觉得江远帆小题大做，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他确实是理由充分。
而且跟着江妈走了，又不是被开除。
“家里阿姨有专门做菜的和打扫卫生的，没有专门照顾晨晨的。”毛球有些郁闷。
江远帆拍着身侧的晨晨，“我准备找一个有专业教育背景，和我们没有代沟的。”
“嗯，不错。”毛球觉得江远帆确实很有想法，不过一时半会有些难找。
这段时间两人得多带着晨晨。
毛球只好带着晨晨到莉莉安的别墅。
这对晨晨来说有点陌生，他如同探险一般在一堆奢侈品里穿梭。
莉莉安眼盯着晨晨，眼神感伤，似乎是想起了她的孩子们。
她放弃了抚养权，三个孩子被李长治接到国外，以前还可以常常见面，现在隔着海，不方便见了。
“怎么把晨晨带来了？”刘碧奇怪。
毛球说了家里阿姨的事。
莉莉安很奇怪，“江远帆竟然支持你出来工作？不嫌你不顾家吗？”
“嗯，他挺支持的。”毛球很欣慰，“他说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发展自己的事业，以后也是晨晨的榜样。”
莉莉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我要好好发展事业，把我的购物上瘾给解决了，做一个优秀的妈妈，才能给我的孩子们做好榜样。”
刘碧摊了摊手，“那你能别偷偷买东西了吗？我们这边帮你卖，你又在那里买买买。”
说完她从柜子里掏出一堆。
“咳咳，我已经尽量克制了，但有时候真的克制不住。”莉莉安很无辜。
在巨大流量加持之下，莉莉安的东西卖了不少，也积累了不少客户。
毛球和刘碧开始收购二手包包，并且不时把收购视频发布到网上。
很多女孩并不是为了卖包，而是过来鉴定男朋友送的包。
莉莉安花了那么多钱，并没有白花，只看了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假来。
“假的。”
“低仿。”
“有芯片但也是假的，是高仿。”
女孩们满脸疑虑地过来，哭唧唧地离开。
她在收回和卖二手奢侈品的时候，还遇到了熟人。
那个胖胖的艾米姐过来，还带着一个女人，戴着眼镜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
艾米姐带来了四个包，许多爱马仕丝巾。
莉莉安扫了一圈，这个黑色包是假的，爱马仕丝巾一千块一条回收。
“卖吗？”
“卖。”艾米姐收了钱之后，笑语盈盈，硬拉着毛球聊天。
“您比林青娴的女儿还像她呢。”
“哎呦，您的鼻子真是又挺拔又精致秀气，整容都整不出这么漂亮的。”
……
就算毛球对艾米有成见，被这么夸上天，也是嘴角上扬。
就是艾米身边的女人有些古怪，就算有墨镜遮挡，她也能意识到这女人眼神透过墨镜直勾勾看着她。
好在艾米很快拽着身边的墨镜女人离开了。
两人上了车，艾米叹气，“青青，你放弃吧，上次你都追到江远帆酒店了，结果他报了警，还向你索赔那瓶红酒，我花了好多钱和人脉才把你捞出来。”
姜青青一声不吭，她并没有多喜欢江远帆，只是输得这么惨，让她耿耿于怀。
艾米以为自己说动了姜青青。
“要不姐给你找个地产二代？或者再找一个互联网圈的？总之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姜青青喃喃自语，“说起来，毛球的起点还没我的高，性格不怎么样，能混到今天，全是因为成功爬床。”
艾米：“……”
艾米姐，你说我要是整成毛球的模样，再找江远帆呢？”姜青青僵硬地勾起唇角。
……
毛球搓了搓手臂，“刚才艾米身边的女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不过她低头收拾艾米姐带来的丝巾。
晚上江远帆开车过来接她和晨晨，去毛豆和林木家里吃饭。
到了之后，却只有林木在家。
“我姐姐去哪儿了？”毛球询问。
林木清了清嗓子。
“别给我姐姐圆谎了，她是不是去见我爸妈了？”毛球询问。
林木只好点点头，“你爸走路晕晕乎乎的，不走斑马线，也不看红绿灯，被车撞了。”
“啊？他怎么这么颠啊？”毛球很无语。
那么大的人了，连最基本的交通规则都不遵守，这下连索赔都找不到人。
“我姐要出不少钱吧。”
林木摇头，“没有，你姐姐刚刚买了一套房子，在发愁房贷的事呢，给不了你爸妈太多钱。”
毛球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圣母归圣母，还是长进了。
“正好，那辆崭新的奥迪车可以卖了当医药费。”
半个小时之后，毛豆神色忧虑地回来，“爸妈的精神状态很差，人也神神叨叨的，感觉都有点疯疯癫癫的。”
她很想带他们去看看精神科，但又怕被骂，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毛球怀疑爸妈这是在卖惨合伙骗姐姐的钱，“姐，你下次过去看望爸爸，带着我一起。”
一周之后，她提着东西跟姐姐一起进医院。
正在吃着饭的毛爸看见毛球，手里的勺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毛球挑起眉，“爸，你怎么了？”
就算再讨厌她，也不至于当面扔勺子不吃饭吧。
毛爸突然“啊”地一声惨叫，从病床上窜了下来。
“爸，你骨头还没长好呢？”毛豆很担忧。
果然一声脆响。
毛爸的骨头又断了。
医生紧急推着毛爸再次去处理。
毛妈看见毛球也吓得手足无措，嘴唇颤抖。
“他们俩这是怎么了？”毛球很奇怪，“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
毛豆只好让毛球先回去。
回到家里，毛球觉得很古怪，跟正在处理邮件的江远帆聊起这事。
江远帆抬起头，“可能跟我找侦探调查他们有关。”
侦探天天拿着个本子找邻里街坊东问西问，毛爸毛妈本来就心虚得要命，被这么一闹，直接心态崩盘了。
毛球奇怪，“你调查什么？”
“调查你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江远帆开口。
毛球：“……”
她觉得匪夷所思，“那你调查出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但你爸妈被吓坏了。”江远帆无奈摊了摊手，“这反而证明了他们在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