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迟到了一会,正在讲课的老师只是稍微看了我一眼就示意我进去坐好,我轻车熟路的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早就是惯犯了,几乎每个老师的课都有我迟到的记录,老师从来不会管谁迟到了谁没迟到,但是教学机器人却会记录下来,当一个学生迟到次数过多那么他成绩再好也有可能会被淘汰,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叫恃才傲物。所以这些学生们轻易不敢迟到,而我只要成绩过关就行,无论我表现的多么优秀结果都是一样。
混吃等死就是我的现状,我已经知足了,起码我还活着,活的比很多人都要好。
早上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大家都起身准备去食堂吃饭,但是肖可却准备进游戏了,我知道她是想错开食堂高峰期将用来排队买饭的时间用来玩游戏。
我来到她的课桌旁然后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课桌,她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我却没有说话。
“如果炼钢的收入不好的话可以试试提升等阶吧,边关估计快要出新的赚钱路子了,消息八九成是真的,你自己斟酌斟酌吧。”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我才小声的对肖可说出了这个消息,而我所指的自然是梦境里看到的“冒险者公会”,既然是游戏背景里有的想必公测后大概率也会保留下来,现在游戏里还没有,应该是没有达到触发条件。
虽然我透露了一点消息但是却很模糊,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为什么告诉她这些,既是想为炼钢的事做点补偿,也是想要帮她一把,至于她会如何选择那就与我无关了。
“谢谢!”她冲我笑了笑,然后就趴到桌子上玩游戏去了。
外面早已不再下雪了,偶尔还能见到些阳光,只是这时候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也没有什么温度,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都看不到融化的迹象。
大雪断断续续的又下了好些天,“冒险者公会”也终于开放了,开放之时我并没有在游戏里,听说是二阶人数达标后自动开放的,具体多少人数我却没有太过在意。
这次开放的“冒险者公会”显然是在梦境里那个“冒险者公会”简陋的基础上经过雕琢一番了的。
首先是有了冒险者等级,共有S,A,b,c,d五个等级,刚注册的都是d级冒险者,同样的任务也被分成了这五个等级,冒险者等级想要提升就必须完成上一个等级的任务若干。
任务除了等级划分外还被分成了单人任务和团队任务,而任务奖励也变得多种多样起来,有经验值,银两,丹药等等,更重要的是有装备奖励。
装备一直以来都少有产出,想必这次会有很多人因为装备去刷冒险者等级,因为会有装备作为奖励的都是高等级的任务。
具体情况还得到了冒险者公会才能了解的更透彻,只是冒险者公会分布在四座关隘,想要过去还得坐好几次传送阵,传送阵这东西就是个吸血鬼,费用贵的吓人,但是因为地图实在是太大了不用传送阵的话跑图能把人累的半死,费时费力不说还不安全,所以玩家还是不得不把幸苦赚来的银子划一部分出来用作传送。
这些天除了冒险者公会的开放以外还有一件大事发生,那就是各地或多或少的出现了魔气裂缝,少许魔气会通过裂缝溢出来,导致各地魔物数量大大增多了,事情出来后我才在官方找到了更新公告。
原来这个魔气裂缝是对魔气深渊副本的一个补充调整,理由是许多玩家反应传送费用太贵,远一点的地方根本承担不起传送到副本门口的费用。这些裂缝的刷新是随机的,溢出来的魔气能制造出多少魔物也是随机的,虽然不太稳定但是也算是照顾了一下那些心痛传送费或付不起传送费而不去打副本的人。
我有种感觉,这魔气裂缝的出现肯定是事先就策划好的,肯定就是资料片的一部分内容,只是刚好搬出来应付玩家而已,毕竟资料片的名字不就是《妖魔祸世》吗,现在妖已经崛起了,魔总归不会一直都是魔气深渊这个副本吧?
我不知道肖可这些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利用我透露给她的消息,我也懒得去管这件事的结果了,因为游戏里突然热闹了起来,那些Npc们已经开始准备过年了!
村里的气氛明显热闹了起来,雪停的时候也多了很多人出去忙活,而且去镇子里的人也多了很多,显然这段时间是他们能够放下手里事情带着家人去镇子里玩闹的不多的机会。
我心中有些疑惑,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月怎么突然就准备起过年来了?我私底下问过秋月,她告诉我过年前还有一次大型的庙会,庙会跟新年挨得很近,所以大家都会提前准备,不然到时候会手忙脚乱的。
庙会啊!我想起了霜儿,细细想来距离上次庙会已经快半年了吗?是啊!都快放寒假了呢,那时候还是暑假吧。不知不觉我已经咸鱼了这么久了。
我在房里捧着霜雪沉默了许久,直到秋月进来将它披在了我身上。
“少爷,你又想霜儿小姐了吗?”秋月低声问道。
我没有回答秋月而是将霜雪穿好来然后出了门,秋月有些担心的跟在我身后。
村口的斜坡上,我静静的站在这里望着河畔,当初一人来高的芦苇和杂草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在大雪覆盖下只有平整的一片雪白。是啊,我那活泼可爱的表妹已经死了啊!
至今我还不知道远在边关的叔叔听到霜儿的死讯后是怎样的反应,也不知道他这半年是怎么过的,便宜老爹应该知道些什么,可是我不敢去问啊。
“少爷,回去吧,雪下大了。”秋月上前拉着我说道。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无数雪花从空中簌簌落下,狂风袭来,那雪花便随着风狂舞起来,霜雪被狂风吹的猎猎作响,我有些怜惜的抚摸着它,片刻后转身往家里走去,秋月则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又有多少罪恶产生?这世间的恶,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从不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