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可真恩爱。我这还有一间客房空着,就是有点小,你俩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将就过一夜吧!”
大概是满足了大妈的好奇心,不对,应该说八卦之魂,她终于说到正事上了,听她这口气似乎是不用我掏钱了。
“那就多谢大娘了。”我开心的回了一声,能白嫖个住处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来来来,我带你俩先去看看客房,这个点了我家老头子也该回家了,等会让你们见识下大娘的厨艺,我跟你们说,整个村子里没人比我会做菜!”大妈一边吹嘘着一边往屋里走,我和秋月跟在后面都不怎么敢答话了。
房间确实很小,还不到二十平,不过屋里打扫得挺干净的,床铺上的被子也是干净整洁的,这个房间或许是他们用来给偶尔串门的亲戚准备的。
我对这个住处还是很满意的,被子我背包里带着有,就不用他们的了,大妈见我们没有意见就让我们随便坐坐,她则是去厨房里忙活了。
大妈离开后我和秋月回到了大门处找个凳子坐了下来,秋月一直红着脸,这丫头走出家门后几乎每天都要脸红数次,我怀疑她一天脸红的时间比正常状态还要多,不过还真是百看不厌呐!
“老婆子!今天抓了几条大鱼,这下有口福咯!”
坐下来没多久屋外就传来一阵爽朗的吼声,我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
“老伯您好,我们路过此地恰逢天黑了,想借宿一宿。”大妈还没出来,我不由得先向这位已经踏进家门的老伯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说今天怎么运气这么好,原来是有贵客上门了啊!”
“坐坐坐!”
老伯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我和秋月后愣了一下,在听到我的解释后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他热情的招呼我们回到了屋里,看来也是个热情好客的主,这我就放心了。
“老头子,这两条鱼来的正好,我刚刚还在发愁没什么肉菜用来招呼客人呢!
你们多等会,我给你们做拿手的红烧鱼!”
大妈拿着两条鱼喜笑颜开的走了,好人呐!有好东西光想着拿出来招待客人,关键是我跟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我决定明天走的时候悄悄给他们留些银子,也算是付了住宿费和伙食费了。
热热闹闹的吃了顿晚饭,这主人家有些好客,就是不知道老两口在家里也没见到他们的孩子,这种事情我也不便多问,而且明天就打算走了,问了也帮不了他们什么,不如不问。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老两口都认为我们是小两口,自然不会说多备一张床,而且我看他们也没这个条件。
说是大事嘛我和秋月还不是夫妻关系,说是小事嘛反正秋月会偷摸着钻到我被窝里来,两张床和一张床并没有太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刚开始睡觉的时候秋月会拉不下脸来。
关上房门后我坐在床上打量着秋月,她双手局促不安的搅动着裙子,脸上爬满了霞红,每每这时候我就觉得她非常可爱。
我把床铺上的被子放到一边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大包袱,找了找把自己准备好的被子拿了出来,而后我拍了拍空着的半边床。
“秋月啊,过来一起睡吗?”
“不…不了,少爷,我就在床边趴着睡就好了。”
秋月连连摆手,我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这妮子嘴上这么说肯定趁我下线之后又会溜上来,说白了就是脸皮薄,不过这也也好,要是她像刘欣怡一般大胆就该轮到我吃不消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就躺到床上下线了,我得盘算一下身上的银子还够我流浪多久,不要王城都还没走到就花光了盘缠,那样的话我这以年计算的流浪旅程就要提前结束了。
游戏里的消费其实不贵,一碗面也就十文钱左右,一顿饭只要不吃的太奢侈也花不了一两银子,一天下来两个人省一点也花不了二两银子,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存款够用大半年的了,只要路上想点办法赚点钱还是能撑许久的。
这么一算我就安心了,心情愉悦的躺回床上很快我就熟睡了过去。
“我要忘了你的样子,像鱼忘了海的味道……”
很久没有被闹钟叫醒了,我睁眼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闯过窗檐跳进了房间里,留下一片金黄的印记,真是个好天气啊!
我起来推开窗往外面张望了一下,明媚的阳光为这座城市多添了一丝活力,难得的屋外能看到穿梭的人群了,冬去春来,这座死寂的城市似乎也要苏醒了过来,不过我更愿意认为它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左眼微微传来一阵疼痛,幻象便徐徐在眼前展开。
安静的教室被白炽灯照亮,教室外的黑暗如野兽般在微风中低吼却无法逾越窗沿一步,凝心静听之下还能捕捉到笔尖在纸张上滑过时发出的“沙沙”声。
就在这寂静的教室中,在其他人都在认真学习的环境下男孩竟然在折纸,他的同桌不再是小张了,这个新的同桌居然跟男孩一起在折纸。
成形的折纸是两个连在一起的三角形,两个三角形的交接之处没有封死而是各自留了个开口,这个开口正好可以放下另一个折纸两个三角形的尖端处,就这样一个折纸可以跟另外两个折纸拼接在一起,层层叠叠之下竟然围成了一个圆筒。
圆筒底部用纸张堵住了,再贴上一点胶布就成了一个自制的笔筒,课桌上已经有一个成品了,里面放着几支笔,他们两现在正在做的显然是第二个了。
“昨天你不在的时候你的老相好在你的位置上坐了一个晚上。”同桌轻声对男孩说道,男孩听到这话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沉默许久后男孩继续折起来折纸,他一句话都没说,或许男孩知道他同桌口中的“老相好”指的是谁,而我也隐隐猜到了。
就在这不间断的折纸过程中幻象渐渐消失了。
“他口中的老相好我知道是说琪,他口中的昨天是周五,那一天并不需要上晚自习,于是下午放学后我就没有去过教室。
琪比我努力很多,周五晚上她会去教室学习我能想到,让我没想到的却是她在我的座位上坐了一个晚上,或许她是在等我,而我一直没有来。
如果那一天我知道琪会来找我那我一定会去教室,然而世上并没有如果。
或许,我和她注定了只能是有缘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