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那样自我的女人,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想要动摇她的思想,难如登天!
“可是世子,即使为人所苦,却也不能成为她作恶的理由。”
子衿唇角的笑意徒然放大:“何为善恶?万物皆有其道,岂能一概而论?若道法相冲,该当如何?!”
青衣僧人皱着眉头,只觉此处阴森之气好像更重了些。可这世子身上,分明窥不出分毫内力...
“本世子的想法来由很简单。”
子衿起身,一步步抬起,朝着那德高望重的神僧过去,目光如炬。
“既然那些耀眼的权势,还有那皇位,让那些男人一个个为此争地头破血流!那倒不如...”
眼底倏地暗下。
“那个位置,本世子替他们坐了。”
青衣僧人眼中毫不诧异。
“神僧为何那般看好齐萧斓?就因为他是男人?!”朝子衿目光骤然疏懒,指尖勾着一缕乌黑的发,“他还未登基,那些作风你也看到了,民间多少人因他一己私欲而死!”
“如此地一切,神僧真打算视而不见吗?!”
宫人内瑟缩着不敢说话。
世子疯了!疯了——!胆敢在背后妄议殿下!若今日之事宣言出去,他们——
伶珠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她想死为什么还要拖上他们!
青衣僧人无奈摇头,神色严肃:“世子在说出这一番话前,请先纠其自身。你眉间始终带着股戾气,可见是执念颇深之人。”
“且不说能否庇佑子民,女子为帝,事态严重、惊世骇俗,如若泄露出去,莫说是在朝中,就是在各国间亦要起动荡。为这千千万万条无辜生灵,贫僧自然要以大局为重。”
朝子衿唇角讥讽勾起,暗含嘲弄:“没想到德高望重的青衣僧人,也是那般目光短浅。”
青衣僧人无奈,又怕本就深陷囹圄之人,因自己这番话愈加执迷不悟:
“恕贫僧直言,那三殿下,乃是目前最适合当帝王之人。自卑而自傲,隐忍而恣意,收放自如,更是懂得广招贤才,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啊...至于世子...”
“是个富贵的命,可惜,绝非帝王之相。”
话毕就打算起身离开,才待了这片刻,就开始后悔今日不该来!
“等等!”
朝子衿挥手示意门口侍卫阻拦,眼间再也不加掩饰地狠戾:“若本世子非要逆天而为呢?!”
“那贫僧,从不做有违天意之事。”
话毕,他已被蓄满内力的一掌击中!
落在他头上,血不停往外流下。
朝子衿对上他眼,眉眼狠戾,森然一笑:“你知道吗,本世子平素,最讨厌那种满口仁义道德的道士僧者!”
“看不上就看不上,本世子是什么命,我自己知道,何须他人置喙!但是你既然那么厉害,可有算出自己会命丧于我手!”
青衣僧人临死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弯曲成爪的手!亦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殒命!
明明解毒需要七日...
震惊地眼球几欲爆裂:“你、你究竟是何时恢复内力的!”
“恢复?”朝子衿抬起下颚,目光恣意又散漫。
“本世子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中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