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被几人气的破了功,也不装什么温柔善良了,直接甩袖走人了,连自己原本要做的事都忘了,跑回家扑到床上抱着被子伤心的哭了起来。
姜娇娇见自己娘从外面回哭的伤心欲绝,知道肯定是那位农妇给娘气受了,转身就出了屋。
她打算去找那个女人给她娘报仇。
姜新城兄弟三眼见着这一家子的钱财快被他们榨干了,现在正想着法儿怎么把她们都赶出去。
柳青青却阻止了:“你们是不是傻,那几个女人个个长相都不差,听说妾是可以通买卖的,还有那几个丫头可是也能值不少银子的。”
姜家兄弟三人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是啊!那可是一堆行走的银子。
被姜家兄弟三人惦记的几个妾室则是带着各自的女儿在屋里绣着帕子,希望可以换点铜钱。
不管是丫鬟出身的林氏还是民女出身的杨氏,亦或是贵妾李氏都是多少会一点绣技,她们从来都没有过过这么囧困的日子。
现在只得把自己带回来为数不多的布匹裁了,做成绣品卖点钱。
可是她们做的绣品根本不够她们花用,一家人都愁眉苦脸的。
姜狗蛋在刘氏空手回来之后,心里恨极了清泠,他想让几个儿子把他抬到清泠家去,可是几个儿子都不愿意抬他去。
他还发现几个儿子似乎很畏惧江氏,在家里也是对她只字不提,就连才几岁大孙子要是提到奶奶,他都会跑得没影。
刘氏回来后一直哭一直哭,他也烦躁的不行,儿子儿媳妇天天叫穷,没钱吃饭,没钱给他买药。
他的几个妾室除了会绣点花,连饭都煮不熟,他觉得他的头又要秃了。
姜娇娇跑了出去之后,因为不熟悉路,在村子里乱窜。
柳青青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就见她无头苍蝇似的跑来跑去,当即上前将她逮了回去。
回了家,柳青青就和姜新城找到了姜狗蛋,柳青青面色不好的瞄了一眼靠在床头的老头,要不是他现在还有一点用,早就将他扔出去了,那用一天到晚的费心算计。
柳青青率先开口道:“爹,是不是该给娇娇说亲了,她这和村里的那些小伙儿们也不般配,我今天还瞧见她和人拉拉扯扯的,万一………。”
姜狗蛋也想到娇娇现在已经十五了,是该说亲了。
老大媳妇的顾虑也对,娇娇从小养在深闺里,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外男。
如今回了乡下,万一不小心被人骗了去,他到时候就白养了这个闺女了。
还不如让柳氏找个媒婆来,给娇娇说一门好亲事,自己也能赚一笔彩礼钱。
“柳氏,你对这一片儿熟,有空了你就去找个媒婆给娇娇说一门好人家。
我们家娇娇从小都是养在深闺里的,识文断字,女红管家样样都在行,你一定要给她找一户好人家。”
柳青青听了姜狗蛋的话,她还以为这个公公对后面的这些女儿有多好呢!到头来还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心思,心里对这个公公更加鄙视的不行,脸面却是挂着笑容。
“爹,您放心吧!儿媳一会儿就去找花媒婆,一定让她给娇娇挑一户好人家,这件事您等一下要不要先给二娘说一声?”
姜狗蛋摆摆手,严肃着一张脸说:“跟她说什么?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是说了又有什么用。
既然你认识媒婆,那你就放心的去办吧!这件事我做主了。”
听了姜狗蛋的话,柳青青心里乐开了花,有了公爹的保证,也不用担心刘氏到时候闹了。
欢快的应道:“好嘞!爹,那您好好休息,儿媳和新城就先出去了。”
出了姜狗蛋的房门,柳青青怕夜长梦多立马去找了花媒婆,希望花媒婆给她家小姑子找一户好人家,还对着花媒婆把江娇娇夸出了一朵花儿来。
花媒婆也听说过这一户人家,据说是在国都当过官的,只是因为老爷受伤了,没法儿当官了所以才回了乡。
听说家里可是有是四房美妾呢!七八个女儿。
这样的落魄小姐,一些大户人家可是最喜欢的,毕竟都是接受过良好的教养的。
面前这个小妇人她是知道的,姜家长媳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看她这眼巴巴的跑来说,肯定是也想赚一笔的。
花媒婆询问了一遍柳青青,对男方家可有什么要求?
柳青青则是很直接的说道:“我们家小姑子从小就娇生惯养,所以也不敢有太高的要求,只要对方家有钱就行了。”
花媒婆立即明白了,这没有钱的人家也不稀的要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
两人很快就谈妥了。
几日后,花媒婆就到了姜家,一进门就见到了姜家的几个女儿,个个都长的清秀可人,有规有矩的。
嘴里夸人的话也不要钱似的往外吐:“唉哟喂!这是哪里来的小仙女儿呀!长得可真是让人欢喜哟!”
刘氏见有媒婆上门特别热情的接待了,听媒婆说是来给自己的大女儿娇娇说媒的,刘氏就更加上心了。
一家子女人坐在堂屋里听媒婆说的是什么样子的人家。
花媒婆坐下喝了一口水,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一家子还说是国都回来的,这么寒酸,连口糖水都没有。
心里嫌弃着,脸上依然是笑的满脸褶子:“各位夫人,老婆子这次给你们家大姑娘说的镇上王员外的独子。
王少伟,王少爷为人谦和有礼,长得玉树临风,家里在镇上有五间商铺,城里也有,还有好几个田庄………。”
巴巴的说完了王家有多富有,王少爷有多好,刘氏和其他几个妾听了,都觉得这王员外家的公子条件还挺好。
姜狗蛋在屋里听了也很满意,心里还夸着柳氏靠谱。
柳青青妯娌三人也在一边时不时夸上两句王少爷。
姜娇娇在自己屋里听的都是对那位王少爷的夸赞,心里虽然有点失望他只是一个员外之子,但是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只是一介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