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平快要被清泠挤兑疯了,对这个刚回家的妹妹他是真的有一种无力感。
刚刚在外面才看着她显摆了一场,让自己面子里子都没有了,还好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现在终于等到李清泠进房休息了,他觉得自己可以摆脱她了,谁知道,又被嫌弃上了,看着屋里的摆设确实单调了一点,但是也比乡下好吧!
还有,她是怎么知道?他们把她接回来是有目的的。
李清平的脸上真是尴尬了!他实在是不想再面对李清泠了,这都快成了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了,他们想做什么她都知道,难怪,她对家里人的态度那么恶劣。
翠萝把小姐的贴身用品替换了下来,李清平是真的不愿意再面对清泠,匆匆的,和他说了两句就跑了。
书房里,李德金和李清安,一脸忧愁的坐在书房里。
李清平怒气冲冲的跑进了书房里,见爹和弟弟都在,端起桌上一杯凉了的茶水咕咚的喝了下去。
“爹,我们的计划会不会有改变?那丫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我看她今天的那些做派比那些大家小姐都不差。”
李德金筋揉了揉眉心,对着两个儿子说:“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清秋又被她折腾的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让她去少帅府上就当是报了我跟你娘的生育之恩吧!”
李清安望着李清平:“大哥,她真的让李管家去夏安大酒店买了席面回来?”
“嗯!确实是,出手还很阔绰。”
李德金听了儿子的话,也有心想与三女儿拉近拉近关系,只是现在已经没时间了。
因为他和夫人商量好,明天就把清泠送去少帅府。
三女儿可能有一点钱,在这个年月即使是再有钱也比不上手里有武器的人。
李清平有一点担心:“爹,她要是对我们心有报复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即便她心里再有怨气,我们可都是她的骨肉至亲,等明天她走的时候让李管家给她准备一点财物安抚安抚她。”
李清平和李清安觉得爹说得有理,父子三人叽叽咕咕商量了半夜才去睡了。
李母一直守在李清秋的身边,半夜李清秋醒了一会儿,只是她全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疼的吱哇乱叫。
“娘,我疼,我这是怎么了?”
李母给她说了一遍她晕倒之后的事情,李清秋听了李母的话,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
看着又晕过去的女儿,李母心疼得都揪了起来,她可怜的女儿哦!死丫头才回来自己的女儿就被她气的晕过去两次了。
早知道,当年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把她淹死在尿盆里,不然哪有现在这么多事情。
一夜过去,李母带着一群丫鬟进了清泠的房间,急吼吼的把她拉从床上拉了起来,开始给她洗漱打扮。
清泠不想动,就任由她们在自己身上施为,自己依旧眯着眼睛打盹儿。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李母就把清泠带到了客厅里。
李德金看着自己这个倾国倾城的小女儿,有些可惜的说:“我跟你娘给你说了一门亲事,你今天就嫁过去吧!
因为时间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办嫁妆,给你60个大洋,你以后看上了什么就自己买吧!”
清泠无所谓的让张妈把大洋接了过来。
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人,漫不经心的说:“可以,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答案。”
李德金见清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对于她要问的问题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示意清泠问。
清泠定定的看着李德金夫妻两人:“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跟李清秋明明是同胞姐妹,你们却只是把我从小扔在乡下不闻不问,让我自生自灭。”
李母看着清泠,眼神不善的说:“你也不要怪我们从小把你扔在乡下,要怪就怪你八字不好,天煞孤星一个,要是不将你送到乡下我们这一家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清泠冷笑了一声:“呵!天煞孤星,天煞孤星有什么好可怕的,你们还没有见过比天煞孤星更恐怖的人,我想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算命的告诉你们我是天煞孤星的。”
李母看着清泠得意忘形的说:“当然是东街的刘半仙,他可是算无遗漏的老神仙,就没有他算不到的事。”
“哈哈哈哈……,真是搞笑,你们居然听信一个算命的,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扔在乡下让她小小年纪挣扎求。
直到现在你们觉得她还有价值的时候才把她接回来,即然,你们又一次的抛弃了李清泠,那以后我与李家就再无干系了,以后我也不再叫李清泠,我只是清泠,不再是李家人。
翠萝笔墨伺候,我要和李家人写一份断绝书,免得他们以后再一次利用我,都说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是,小姐。”
李德金的脸上神色复杂还夹杂着一丝丝的不舍。
他不是舍不得这个女儿,而是不舍她这一张脸。
如此好的面容能为李家带来多少的利益呀!
现在却要便宜那兵痞。
翠萝拿出一张白纸和钢笔,清泠唰唰唰的写好了断绝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名吧!你们李家每一个人都签上自己的名字,免得以后在闹矛盾。”
眼见时间不早了,李家几口人和还躺在床上的李清秋都签了字。
在清泠即将出门的时候,李德金对清泠嘱咐道:“你在夫家的名字叫李清秋。”
清泠看了李德金一眼:“嗤,李清秋,可以,后悔无期。”
李管家带着清泠,张妈和翠萝走出李家大门口,就见门口站着一排身穿灰蓝色的军服的士兵,还有一辆汽车。
顾明怀无所事事的靠在汽车上吸着烟,听见李家的大门打开的声音,扭头看去,却是愣住了。
这个女人今天可真是美,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司九的眼光可真好。
顾明怀打开车门,清泠瞟都没瞟他一眼,径直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