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听到娘亲的哭诉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原来季家那一位继夫人这么恶毒,平常的时候见她还温温柔柔的,难怪自己娘亲经常让自己离正房的人远一点。
清泠也很满意王妈妈的各种猜测,她觉得王妈妈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等自己这边安定下来就回扬州去看看,当然如果季华泰能被调到京城来那就更好了。
见王妈妈哭够了,清泠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几只俗气的大金镯子递给了王妈妈:
“王妈妈,这是我娘给我的金镯子,她说这是那些已死之人孝敬她的,现在先给咱们救救急,等以后再有了好东西再给咱们送来。
你们先拿着这个去换一点银子作为咱们每日的嚼用,如今咱们多了一个孩子,不能像以前一样过的那样苦哈哈的。”
王妈妈接过清泠手中的大金镯,差一点没有拿稳,惊呼道:“哎呦!这东西可真压手,那些人得是多有钱才能打出这么大的金镯子来。”
“这人呐!哪怕是生前再高贵,死了之后,都想投个好胎,下一辈子继续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所以,不管生前是好人还是坏人,到了下面都得夹着尾巴做鬼,这有了好东西还不得多多的孝敬鬼差们,希望可以早日去投个好胎。”
清泠一本正经的编着故事,为以后自己拿出来的东西做好掩护工作。
王妈妈你出去换银子的时候可以稍稍的提一下咱们的身份,还有咱们在侯府的日子。
“哎!我知道了。”
清泠微微一笑:“王妈妈咱们先拿一个小一点的去换银子,其他几个交给奶爹让他和奶哥哥去买个小农庄,这样咱们也不怕断粮了。”
王妈妈心下一想觉得姑娘说得有理,有了农庄多多少少也能有一点收益,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要去求助于别人。
“嗯!姑娘放心,我都知道了,我刚刚在外面熬了一点粥,煮了两个鸡蛋,姑娘,你要不要先吃一点?”
“现在暂时不用,娘亲刚刚给我服用的药丸药性很强大,不止我的身体好了,肚子现在也不饿,你和香草先去吃吧!我饿了再叫你们。”
王妈妈和香草两人都没有推辞,出去一人盛了一碗稀粥囫囵吞枣的喝了下去。
“香草门口守着姑娘,我先出去换东西。”王妈妈喝完粥,有一点不放心的交代着闺女。
香草也知道他娘的担忧,轻声的说:“娘,你去吧!我会好好守着姑娘的,那边的人应该也不会来这里。”
“唉!行吧!我争取早去早回,一会儿再买一只鸡回来,给姑娘熬一点汤补补。”
妈妈交代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就悄咪咪的朝着院墙边的狗洞钻了出去,还好他的个头小不然这么小的一个洞哪里能钻出去。
出了门王妈妈就快速的朝着自家男人住的院子走了过去,打开院门把手中的金镯子藏了起来,拿了一个不怎么打眼的走了出去。
来到当铺,王妈妈把镯子给当铺的小二哥看了看:“小哥麻烦你给看看这个镯子能换多少银子?”
小二哥看了一下这个的镯子,样式还算可以,成色也不差,又看了一看面前的老妇人,见她穿着破烂身上也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
有一点怀疑的问道:“大娘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戴不起这么金贵的镯子的人,这不会是什么赃物吧?要是赃物我们可不敢要。”
王妈妈装作气愤的说:“呸呸呸,你可不要诬赖我,我家主子可是平南候府新进门的夫人,要不是我家夫人刚刚生了小小姐需要营养,才不会把嫁妆拿出来当了换银子,你什么都不懂可不要胡说八道。”
小二哥听到这个老婆子说是平南侯府新夫人身边的婆子,还是有一点不相信,谁家大户人家的丫鬟婆子穿的像她这样,就是农家的老婆子穿的都比她好吧!
王妈妈见小二哥不相信她,嘤嘤嘤的低泣了起来,对着小二哥就是一通倒苦水,小二哥被她的话震惊的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这平南候府居然是这样的?堂堂一个侯府居然虐待新进门的儿媳妇,那位新夫人进门的时候他们可是都在门口观看过的。
虽然嫁妆不是很多,怎么也得有个十几箱吧!这是被逼到了什么地步?
才会沦落到典当嫁妆,听这老婆子说那位新夫人刚刚生产,这平南侯府是连子嗣也不顾了吗?
当铺里屋的一个身穿一身玄袍,头戴玉冠,长的风流倜傥的如玉公子听了王妈妈和小二哥的对话,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这平南侯府若是真像外面那个老婆子说的一样,那这样的人家是怎么在这京城的贵人混得风生水起的。
玄衣公子在屋里咳嗽了两声示意小二哥给她换银子。
小二哥听了自家主子的示意,立马给王妈妈换好了银子:“大娘,你这个金镯子重三两,这是三十银子你点一下。”
王妈接过银子仔细认真的点了一下,才用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用过钱袋把银子装了起来,再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还不放心的拍了拍。
“谢谢小二哥啊!”
王妈妈前脚刚走,玄衣公子就跟在了王妈妈的身后,见王妈妈先是去买个几只老母鸡,又去粮店买了粮,买了荤油,才大包小包的进了一个破院子。
没过多久又带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这一次老婆子手里的东西到了年轻男人手里,两人边走边聊着什么?
很快两人就到了平南侯府,玄衣公子飞身上了一棵大树,在树上看见老婆子扒开墙边的草丛,从一个狗洞里爬了进去。
年轻男人在老婆子进去之后,将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帮忙从狗洞里塞了进去,直到东西都塞进了狗洞里,年轻男人才把墙外面的草丛恢复成原样子。
又左右看了看才离开了原地,玄衣公子一路跟着老婆子来的一间矮小的房屋前才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