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果然和奶奶说的一样是个心内藏奸的人,和大姐一样心思恶毒,自己以后一定要和他们离得远远的。
清泠扫视了一眼偷偷用余光偷瞄路飞鹰的路飞鹏,这个小家伙年纪虽小,却已经学会了掩藏自己的小心思,只可惜被老太太教歪了。
拿着圣旨大摇大摆走出了灵堂清泠将一切复杂的眼神抛在了身后。
有的人觉得她离经叛道,有的人觉得她活的潇洒,更有的人是羡慕嫉妒恨。
路家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传遍了,很多大户人家的夫人们都在为清泠打抱不平,觉得去年这样做很解气,既然你们都不在乎我,我为什么还要在乎你们。
有的老人却是觉得亲您这样做有失孝道,还不尊重丈夫,这样的女人就应该送到家庙里一辈子青灯古佛。
而很多大家族都以此为戒,教导自己家中家中孩子要孝敬父母,不管是否是亲生父母,也都教导自己家中孩子不要嫌贫爱富,不要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赵泽见没有戏看了也拍拍屁股走人了,赵宇本想帮忙一二的,也被路霜儿的骚操作吓得惊魂未定,跟在赵泽身后走人,只留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心腹帮忙操持丧事。
停灵了七天之后,路家人就将装着路南风衣服的棺材下葬了,为了给路南风办一个风光的葬礼,路家已经掏空了家底。
现在路家一家人都坐在客厅里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现在一家人真的是已经成了京城最穷的国公府。
老太太和路霜儿把府里的铺子和农庄都卖了,才把丧事风风光光的办完,现在路家只剩下一些收一成不好的农庄,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不起眼的小铺子。
路北风和路西风带着自家的媳妇孩子坐在老太太的下首自顾自的喝着茶沫子,一点着急的样子也没有。
他们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小史,官不大,但是养活自己一家人还是可以的,自己兄弟两人不是同母所生,但因为从小失去了母亲,两人也是相互扶持长大的。
成年后,嫡母不愿意给他们说亲,还是他们的先生见他们两人都二十来岁了,还不曾婚配,打听了路家的情况才给他俩说了媳妇,成了家。
这几年,兄弟两人认认真真上差,从不敢做出一点什么越矩的事情,而自己的媳妇也天天都早晚去老太太院儿里请安,立规矩。
就这样,兄弟两家的日子还过得战战兢兢的,生怕这位嫡母会做妖,他们兄弟俩即便是在外面再怎么优秀也不敢出头,就怕自己和媳妇有一天不明不明白死了。
现在老太太的娇傲和擎天柱倒了,家里的钱财也败光了,儿媳妇也搬了出去,就看这位老太太现在还有什么招。
老太太咳嗽两声:“今天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以后咱们国公府该怎么做?
现在飞鹰是世子,但是他年纪还小,还挑不起一府的重担。
现在咱们府上也陷入了困难,北风,西风你们两个做为飞鹰的叔叔,你们还是要多多帮衬帮衬他,撑起咱们这个国公府,不能让京城勋贵看咱们国公府的笑话。”
路北风和路西风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不愿意。
让他们帮衬路飞鹰,怎么可能。
他们以前被老太太打压的一点也抬不起来头的时候没见她有放过自己兄弟的意思,现在想让自己兄弟帮衬老太太的孙子,做梦呢!
现在路家穷得连一般的最底层人家都比不上了,难道还要他们兄弟两人自掏腰包来把路家这个烂摊子顶起来,想多了。
兄弟两人也不接老太太的茬,依旧无动于衷的低着头该喝茶喝茶,该逗孩子逗孩子。
老太太见两人都不搭理自己了,怒气直冲天灵盖,鼻子里的粗气喘得呼哧呼哧响,脸也胀得通红。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都因为这一巴掌结震翻了,茶水流了一地,老太太一点也不在乎,怒斥道:“路北风,路西风你们两人怎么回事,是把我老婆子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路北风抬起头,看向老太太淡然的说:“老太太,我也只是一个庶子而已,又没有什么本事,您让我怎么帮衬世子。”
路西风也点头附和:“是啊!老太太,咱们这也只是一个小吏,每个月的俸禄也才二十来两,刚够自己一家几口人嚼用。
就连丫鬟婆子都不敢多使,就怕没有银子发月例,你看我媳妇这一身衣裳都穿两年了,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老太太听了两人的话气得胸部剧烈起伏,白眼都开始翻了起来,她身边的老婆赶快给她掐着人中,就怕她晕过去。
现在府中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若是老太太晕过去了,大小姐和世子爷可镇压不住两位两庶出少爷。
缓过神来的老太太颤抖着手指着兄弟俩:“你们………你们………。”
路北风见老太太这样,他还真怕等一下老太太被气死了,到时候他们兄弟俩岂不是还得背上一个气死嫡母的不孝名头,他们可没有大嫂那样豁得出去。
“老太太,咱们确实是有心无力,而且大哥是为了救三皇子而死的,要不然想办法去求求三皇子吧!
我想,三皇子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镇国侯府败落下去的,毕竟鹰哥儿可是大哥的继承人。”
听到路北风的话,老太太若有所思,若是真的能求到三皇子帮她们一把,那她们正国和府就还有爬起来的希望。
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瘦弱的小孙子,为了帮自己的孙子得到这国公府继承人的身份,她一定要好好的筹谋一下。
现在这两个庶子也长大成人了,翅膀也硬了,现在自己也管不了他们了,若是他们想要和自己的亲孙子争夺这国公府的爵位,那自己还真的是没有多少胜算。
现在的国公府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两个孙子都还年幼且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