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外面有好多地主老爷要把粮食卖到府上。”林茜从外面走了进来。
“随便他们,反正和他们不熟。”
奕景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小推车走了出来,上面放着十几本书。
“公子这是什么?”
“扫盲课本……”奕景把厚厚的书搬了下来。
这些时日,府上一切也逐渐稳定,虽说摊子铺得太大,让人看起来有些根基不稳,但好在手下的员工办事靠谱,日常一些小打小闹还是有,但大事比较少
佃农营地和难民营地,时常发生打架斗殴,强奸,盗窃,拐卖妇女。
冯雅山磕磕碰碰,当几次愣头青,被人暴打几次,人也变得老练,每次抓到那些犯罪者,先是叫护卫,暴打一顿,再送到官府,若是有人举报,证据确凿,直接来一个当场抽鞭。
很快营地中举报成风,所有人也都提心吊胆,再加上护卫与营地人组成的巡逻队,才让这些恶性事件逐渐减少。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这十天以来,有112名女子和儿童被拐走了,发生二十多起强奸案,盗窃人家粮食与打架斗殴更是多不胜数,死伤十几人。
事后找回来的也只有七十多人,其他人在城中,都不知道被卖到哪一家地主老爷手中。
只能拿些粮食作为补偿。
矿区也都是如此,因管理不善,打架斗殴不在少数,还发生几次矿洞坍塌,幸好不深,没死多少人,就连建筑工地也是如此,人一多,反而容易出现事故。
每个工头的压力都很大,手下带着人多了,就不好管理。
最后解决方案,就是建立提升通道,人群中挑选学习厉害,能够掌握技巧的工人成为组长,增加工钱,把需要建造的水泥道路和水利等简单设施都派发给他们,分流人数,并做好问责制度。
可带来新的问题,三座窑子水泥产量跟不上,只能继续建造三座水泥窑。
当然又引发下一个问题,自家矿区还在勘探建设中,原材料大量短缺,只能向外面采购,十天就花费了四千两。
导致黑矿区扩大规模,招收大量流民当矿工,减轻南靖和平的流民潮,曲线拯救了这些地方流民。
回到奕景的课本上。
他打算开个扫盲运动,培养高素质工人。
林茜好奇坐下,随便拿出一本《农村扫盲教材》,开始翻开上面的内容。
“这是什么字体?难道是仙界使用?”
她似乎看得明白,但又觉得缺斤少两,与自己所学的楷书类似却又不相同。
“这是简体字,我打算用于扫盲。”
“为何用此字体?与乾朝格格不入,学而无益。”
“傻瓜,我让他们识字又不是为了考取功名,而是会简单的阅读即可,这种字简单容易教懂,再配上音母,半个月就能出成绩了。”奕景拍了一下她的头。
曾经有几位汉学家,打算测算一下,明清时期,整个社会书籍种类加起来的体积,最后只用了一间大房,基本就满了,由此估算乾朝的书库最多只能装满一间房,可现代不一样,一个图书馆就跟超市一样巨大。
而且古代的书籍现在都有翻译,只要不是为了考取功名,学简体字的用处则大于楷书。
“会变蠢的……”林茜嘟囔几句,继续目不转睛的阅读。
另一本则是《农村实用数学》,这些教材也都是奕景在网上找来的,不过上面带有浓厚的时代色彩句子,“伟大领袖……”“伟大无产阶级……”
为了适用于这个朝代,奕景可是费了几天功夫,将上面的模板下载到电脑,并进行删改,然后交由打印机,还有装订机,并配上彩色图纸。
“公子,就不怕被人诬陷误人子弟吗?若是被楞头书生发现,免不了一阵唾弃。”她一边翻着一边说道。
“管他呢?我又不在意这些,反正他们是闲吃萝卜瞎操心,给你一个任务,通知所有府上的下人和丫鬟,我给他们一个升职加薪的机会,在十天内学会四百个字,或是加减乘除,九九乘法表,就能当学府的扫盲老师,工资翻倍。”
“公子为何?”
“我希望家家户户都能读书识字,以后就能招聘高质量的工人,唉……说你也不明白,照做就是了。”
奕景说完,将书一推,全部倒在空廊上(缘侧),拍拍手,又返身回去。
他可打印了不少,打算弄个一百多本,先储存起来,最近学府也要完工,准备先招一批学生试点,若是效果不错,则全面推广。
到时候建立工匠学府,中医学府,最好来个化学炼金学府,以及会计学府,农业学府。
模仿现代企业的订单人才培养计划。
奕景争取在今年内,实现府内工业明朝科技水平化发展,可以大规模应用《天工开物》里面的技术。
并在此基础上,开始下一轮五年计划,将酒精,瓷器,钢铁,白糖,各类蔬菜瓜果,都实现本地化生产,这样才能减轻搬运工作。
正所谓要两头赚钱,现代提供技术支持,古代提供场地原材料和人力,实现合作共赢。
奕景又将十几本书带了出来。
只见严老头从廊门外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公子,老奴的师弟王凡到了,要不要带他来见你?”
“当然,快快请过来吧。”
奕景兴奋起来快快说道,手下意识的做出招财动作。
他可是等这样的人才许久,自己雄图大展机会到了,之前在网上买了许多近代各种海船模型,比如加勒比海盗的黑珍珠,夏普号帆船,哈尔科号帆船,以及胜利者号巨型盖轮船。
这里面全都是1:100完整还原,就连里面的内饰也整的明明白白,直接仿照就可以了。
他压不住内心的欣喜,直接回到屋内,寻找珍藏的船只模型。
等回来见到来人时,只见一名穿着深色麻衣,皮肤黝黑,样子特别年轻,只有二十岁左右模样男子,在门外行了一礼,不免让奕景大吃一惊,眼神带着疑惑的盯着他。
“严老你确定他是你的师弟?怎么相差这么大?”
“公子在所不知,他乃是家师的儿子,也是我的师弟,虽然年纪小,可技法并不比老奴差许多,他从九岁开始就学习家师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