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这么任性?人家都登门了,你怎好不去见一见啊?”
福伯刚刚飞身下落,便开口说道。
福伯曾赠送过白子墨不少疗伤丹药,今日再见,白子墨当然不能忘了旧恩。
“福伯,多年未见,您老风采依旧啊!”
福伯听此一愣,立刻仔细看起白子墨来。
“这位公子,我们见过?”
白子墨微微一笑道:“见过,在傲立国。当日你来接师姐回家,还给过我不少丹药呢。我是白子墨!”
福伯仔细地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
“是你小子啊!这么多年没见,我都认不出你来了。白公子,你是何时来我们阿罗城的?”
“今天早上刚到,就来我师姐这儿了。”
福伯审视了一番白子墨,呵呵笑道:“白公子,你可真是不简单啊!我记得你比我家小姐还小一岁,没想到现在竟然也是五品大符师了。了不起!”
白子墨听此,赶忙说道:“福伯谬赞了,我不过是运气好,侥幸达到了五品。”
“不要谦虚,小小年纪就能达到五品之列,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对了,你之前不是在夜莺军团吗?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哦,我已经退出夜莺了。五年服役期满,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所以只能先离开夜莺了。等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回去看看的。”
“真是不错!能在夜莺服役五年,更是了不起。白公子,我们有空再聊吧!我有事找我们小姐!”
芷渃听此,“哼”了一声道:“我是不会去的,就算是你来,我也不会去!”
“小姐,你就不要任性了。我若是都请不动你,说不定主人等会儿就来了。到时候,你还不是得去吗?而且这事早就订下了,父母之命不可违啊!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爹,为我们阿罗城想想啊!小姐,你就跟老奴走一趟吧!”
“我说不去就不去,你们逼我也没用。什么父母之命?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哼……”
福伯有些无奈,犹豫了一下,突然双膝跪了下来。
“福伯,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快起来啊!”
“小姐,你要是不跟老奴去,老奴就长跪不起。”
芷渃见此,气得直跺脚。
不过眼珠一转,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非要我去是吧?行,那我得带一个人陪我一起去。”
“啊?带谁?”
“带他!”
说到这儿,芷渃直接抱住了白子墨的手臂。
这一亲密举动,看得福伯和随从皆是目瞪口呆,看得雨嫣是火冒三丈。
“小姐你……你是去见你未来的夫君的,你带白公子去做什么?”
芷渃“哼”了一声道:“做什么?等见了我爹,你就知道了。小白白,跟师姐一起去。帮师姐一个忙!好不好?”
白子墨有点儿尴尬,他知道自己肯定又被师姐给坑了。但他若是不去,师姐还能饶得了他?
“师姐,不去行不行?”
“不行!”
“哦,那就去吧!”
“嘻嘻……我的小白白最好了。福伯,我带他去,你要是不答应,那你就跪着吧!哼!”
福伯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妥协道:“好吧,那就带上白公子一起去。”
“我也要去!”
雨嫣突然开口道。
芷渃听此,轻叹一声道:“这位姐姐,这事儿你去了也帮不了我啊!你就待在这儿吧!我们去去就回!”
雨嫣张了张小嘴,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白子墨就这么被拖上了,他只是知道芷渃要去见一个皇子,至于为何带上他一起去,他实在没有想明白。
有句话说得其实挺对,越聪明的人在某一方面就越笨。对于情啊爱啊这些东西,白子墨就是一张白纸,啥都不懂。
可如果让他钻研剑术、符技,那他比谁都要聪明。
跟着福伯御符向前,不多时,他们进入了阿罗城的内城,这内城里有一座巨大的宫殿。这宫殿和常见的宫殿不同,用芷渃的话说,这叫城堡!
众人在大殿的门口落下,随即走入了大殿之中。
此刻大殿内的人不少,但是各个都身着华服,可见地位不俗。
在大殿最里面的高台上有一尊宝座,此刻宝座之上坐着一人。此人已过不惑之年,可长得却是气宇轩昂,英雄非凡。
在他的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模样和芷渃倒是有几分相像。
跟着福伯走到高台之前,几道不善的目光随即向白子墨投了过来。
白子墨没有理会,而是抬眼看向了坐在宝座上的男人。
至于芷渃,她和白子墨贴得很近,估计这就是让白子墨成为众矢之的的主要原因。
“主人,小姐带来了。老奴先退下了!”
说着,福伯向一旁走去,应该是进了后殿。
宝座上的男人身着锦袍,头戴玉冠,他倒是没有去看芷渃,反而满是疑惑地看向了白子墨。
“这位公子是?”
他开口了,声音虽然并不大,却透着一股气势和威严。
“他是我师弟!小白白,这是我爹,那是我娘!”
白子墨听此,赶忙行礼道:“在下白子墨,见过……伯父、伯母!”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高台上的二人,所以就这么叫了。
“白子墨?你既然是小女的师弟,就请一旁落座吧!来人,赐座!”
白子墨一听,就要去旁边坐着,毕竟站在这儿,实在别扭,就像是审犯人似的。
可哪成想,芷渃竟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并且说道:“等等!他不仅是我师弟,他还是我的……心上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白子墨有点儿懵,自己何时成了师姐的心上人了?
“师姐,你……你瞎说的吧?我怎么成了你心上人呢?”
面对白子墨的小声询问,芷渃低声道:“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帮我,你要是不帮我,你就死定了。”
宝座上的男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干咳了两声。
他这一咳嗽,大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渃儿,休要胡说。什么心上人,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阿罗城,怎么可能会有心上人?”
芷渃不甘示弱地道:“我小时候心里就有他了,怎么?不行吗?爹,你和我娘还不是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们是长大之后才情投意合的吗?”
“真是越发没有教养了,再敢胡说,为父就罚你去面壁思过去。”
“去就去呗!反正我说得是实话,至于你们信不信,那我就管不着了。你如果非要让我嫁人,那就让我嫁给白子墨。我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