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顿时林问道一愣，继而挣扎的越厉害，披头散发，眼眸里充斥着血红，在其身上，更有浓郁的魔气缓缓绽放。
“小子，稳住啊”
看着这一幕，在旁边被锁链囚着的兔子大吼，焦急万分。
而女子则面色带喜，继续刺激着林问道。
“你可知，你曾经的红颜秦月，堂堂皓月圣地的圣女已经跟了别人，而大周九公主，如今更是在我大明洪武城整天与一个男子缠绵，流年忘返”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你的红颜知己，跟着的男人还是同一个，更是你们北圣学院的弟子”
“林问道，你没想到吧？你堂堂问道圣子，可是如今，却连自己的红颜都保护不了，让她们跟随了你的师弟”
……
刺激话语不断，林问道挣扎的越厉害，身上魔气也渐渐浓郁，眼中清明将要不在。
“来，问道圣子，告诉我时空之门和生命玉佩在何处，只要你告诉我，秦月和周小雪两个贱人，还有他们的相好我必定抓来，送到你面前，任由你出气”
看着林问道如此，女子脸上笑意越浓，话语蛊惑道。
带着期望。
“小子，醒过来，这都是假的，是在刺激你，你坚持住，不能再入魔”
兔子在一旁大喊。
着急万分。
闻言，女子目光一冷，盯着兔子，红唇微动：
“闭嘴”
“死兔子，你在敢多说一句话，明天父皇的餐桌上必定多一道红烧兔头”
一下子，兔子安静下来了。
它真的怕了。
这可是通天商会的秘密附属势力，这世间没有什么什么他们不敢做的。
“告诉我，时空之门在哪里？生命玉佩在哪里？”
“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要的一切都将唾手可得”
“不管是你的红颜还是仇人，甚至你的界体我们也可能帮助你觉醒，若你表现好，就算是林柔女帝也不是不可助你拿下”
“你难道不想要报林氏一族的血仇？”
凝视着林问道眼中清明逐渐消失，女子神色激动，蛊惑的话语继续不断。
“休想”
可就在这时，林问道却咬牙怒吼，依旧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可惜…
时间维持的不大。
因为女子玉手轻抬，一幅幅画面展现在林问道面前。
画面中。
正是周小雪与苏命，两人漫步在洪武城各处，时而一前一后，时而并肩而行。
看不出多亲密但也看不出陌生感。
一瞬间。
林问道眼眸越红。
“啊”
猛地，他仰天怒吼，清明彻底不在，身上魔气迸发。
在其背后。
一方血红的世界若隐若现，其内，无穷大魔咆哮。
引得女子都不由自主后退数步。
这一幕太过恐怖，犹如万魔出征，令她心神都不宁。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喃喃道：
“告诉我，告诉我想要知道的，我就放开你，让你去报仇”
于此同时。
洪武城某处，周小雪忽然娇躯一颤，目光看向皇都。
“问道哥哥的气息，是他的，绝对没有错”
见此，苏命嘴角上扬，淡淡开口“怎么？察觉道林问道的气息了？”
“你早就知晓问道哥哥就在这洪武城中，所以这段时间才不让我离开城去寻？”望着苏命，周小雪猜测。
“知道与不知道不重要了不是吗？重要的是你不是已经察觉到他的气息了，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苏命淡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他是知道林问道在洪武城，可不知道林问道被囚禁在何处。
如今。
看周小雪刚才的目光，让他一瞬间想到许多，竟然在皇都方向。
“看来，大明的背后是通天商会”
可是，这时周小雪却犹豫了。
停滞不动。
她的眸子中出现彷徨，因为记起了答应苏命的条件，若真的寻到林问道，十息之后她就要自杀，这是立下誓言的，难以违背。
“怎么？怕了？”
苏命笑道。
看出了周小雪的纠结与犹豫，却没有丝毫同情与不忍。
她的利用价值也只是如此，帮助他在女帝前寻到林问道。
如今，这个价值也将要用完。
“不，我不怕”
闻言，周小雪倔强道，眼中却依旧彷徨，这一刻，她想到了许多，父母亲人，大周的一切一切。
扪心自问。
为了见林问道一面，她就要放弃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认为值得，那是她年少时候的信仰。
是最纯粹的爱。
可现在，她终究还是犹豫了。
“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成为我的狗，赐你太渊令，可屏蔽天机，往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信仰，不可背叛”
突然，苏命缓缓道，面无表情。
他不是同情周小雪，而是在乎她的身份，大周九公主，这个身份在北地都不算低，若留在手中，或许以后会有用处。
“我…”
听到此言，周小雪第一次犹豫是否同意。
内心深处在纠结。
终究是她自己不敢直面死亡，“死”这个字说的容易，可真的面对，即使她也恐惧。
“不急，给你时间考虑”
苏命很淡定，随意无比，周小雪无论怎么选择，他都可以接受。
终于。
足足半个时辰后，周小雪才缓缓结巴道“我…我…我愿意”
“愿意什么？”
苏命玩味一笑。
然后又幽幽一叹。
这世间又那里来的深情至死不渝？
这不。
在生死面前，周小雪依旧还是低头了，不敢面对。
“我…我愿意成为你的…你的狗，请…请主…主人赐予奴太渊令”
周小雪结结巴巴道。
绝美的脸苍白，整个人在这句话说完都似失去了生气。
可她却活了下来。
修行路上的誓言，可是真的要命的，而有了太渊令，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好”
苏命点点头。
拿出一枚太渊令，递给周小雪，笑容灿烂如阳光明媚。
这就是人性，也是信息差。
他只是耽误了一些时间而已，付出了一枚太渊令，几乎没有什么付出。
可如今，不仅将要寻到林问道，还收获了一条人宠。
这种买卖太过暴力，连苏命都忍不住开心，看着周小雪，吩咐道：
“走吧，顺着你感知到的气息去寻林问道，最后道别，就此以后，你的世界将没有他，同样，他的世界也将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