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震东起身抱拳道:“华枫、孟起、肖云、任勇四人,也就是陪同小女在大门外迎宾的四人。日前已义结金兰,暂号‘风起云涌’四少侠!希望诸位以后多多扶持帮助,柳某在此感激不尽!”说完再次躬身一礼。
任高远见状,也是微笑起身向众人施礼。
众宾客急忙起身抱拳还礼,纷纷承诺道:“那是当然,我很看好他们的未来!”
待语音逐渐变得稀疏后,柳震东又笑道:“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这‘风起云涌’四少侠有一个共同的妹妹,那就是小女柳飘飘!”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纷纷向柳飘飘祝贺。
那些千娇百媚的莺莺燕燕,更是嫉妒得不要不要的。
柳飘飘此时人如其名,得意地飘飘然起来,也是骄傲得不要不要的。
而此时,刘长仁父子、吴大川一行早已溜得不知去向。
既无颜见人,找回面子又力有未逮!想来也是后悔得不要不要的。
众人急忙打听‘风起云涌’四少侠的来历背景,待知道孟起、肖云、任勇均为武林世家少家主之后,与四少侠交好之心更急、其志更坚!
而作为四少侠之首的华枫,虽然背景较弱,但今日众人已是充分领略到了其出类拔萃的人品武功和人格魅力。
四少侠既能义结金兰,想来其他三人与之相比,各方面也不会太弱。
这“风起云涌”四少侠,驰名江湖乃指日可待之事啊!
于是乎,一时之间大厅内众宾客争相与四少侠、柳飘飘、柳震东和任高远攀谈起来。
寿宴竟然又是达到了一个高『潮』!
四少侠和柳飘飘从容应对,不骄不躁、不亢不卑、不冷不热,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犹如老江湖一般!
令得一直暗中观察他们言行举止的柳震东、任高远等一干前辈名宿十分满意。
此时,cd名门望族冉家骄子冉寰宇少侠,以其豪爽开朗的个『性』,相差无几的年纪,与“风起云涌”四少侠聊得甚是投机,气氛融洽火热。
他们探讨武学、谈论江湖奇闻轶事,不时发出一阵阵爽朗的大笑,引得众人不时侧目。
临别时,五名青年俊彦约好,正月初五再聚柳家,一起闯『荡』江湖,快意恩仇,赏花踏月,畅谈人生!
寿宴过后不几日,“风起云涌”四少侠之名由川西不径而走,至重渝、贵黔、云南、湘江、华南、华西等地,渐渐传扬江湖。
声名之响,后起之秀一时无出其右者!
尤其是四少侠之首华枫,越传越神:力大无穷、内力无匹、掌法精湛、轻功卓绝、人才风流、身负异禀、医术高超、见多识广、年少多金……
简直是完美得无以复加,一时之间成了众多十五岁至五十岁姑娘『妇』女的梦中情人,一天到晚也不知被念叨多少次,两耳整日都是红红的、热热的。搞得自己莫明所以,也成为了其余几人打趣调笑的不二人选!
中庸第二十章有段话:“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政举,其人亡则政息。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
可见,人,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因素!
这也是“风起云涌”四少侠中,论出身华枫最差,但论前程却最被看好的原因所在!
孟起、肖云主动陪同任勇去任家过年了。
几人已看出柳家主有意撮合华枫、柳飘飘俩人,自不能没有眼『色』地阻碍二人发展。
任勇乃心胸开阔的『性』情中人,心仪之人有了别的心仪对象,而且还是自己尊崇的结拜大哥,只能自觉地将情愫压在心底,衷心祝福他们幸福美满。
隆冬,午后,川西平原罕见地下起了纷飞大雪。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满眼都已是白的世界,再无余『色』!
华枫手捧香铭,贮立窗前,静静地看着一团团绒绒的雪花慢慢飘落,心情也是逐渐变得异常沉静。
柳飘飘独坐窗前,静想着自己的女儿心事。
年关将近,年后自己也将随华枫等闯『荡』江湖。
一为历练,一为寻访柳二爷。
想到家里今年多了一人守岁,而且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柳飘飘微微一笑,脸上温情一片。
“爆竹声中一岁除。”当此岁末之际,柳家上下忙里忙外,就等着今晚的围炉守岁。
今年除夕,是华枫十九年来第一次在外面过年,第一次没有恩师和家人陪同,第一次同一名互有好感的少女在一起围炉守岁,第一次有了一种异样情愫,第一次有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触,第一次有了年关快些过完的急迫,第一次感受到了肩上背负的沉重压力,第一次……
太多的第一次!
柳飘飘整日都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欢快地萦绕在华枫身旁。少男风流倜傥,少女巧笑嫣然,真是一对璧人!
亮瞎了柳府上下几百双眼睛,惹得柳家青年一代都是暗下决心,要以华枫为追赶目标!
这些良好苗头,也是让柳家老一辈充满了期待。
祭奠祖祠时,柳震东非要华枫跟着自己进入柳家的祭祀堂,让得华枫异常尴尬,却又充满期待。
心中暗付:难道柳家主现在就要招我为婿了?我也要成家了?可是大仇未报,大丈夫何以为家?
想到此,忍不住双目盯住陪伴在身旁的柳飘飘发愣,使得我们的柳大美女心如鹿撞,晕生双颊,满面娇羞。
柳大美女娇嗔地白了心事重重、盯着自己发呆的华枫一眼,拉着他的手跑向祭祀堂右侧。
“华南镖局众英烈之灵位!”
一块硕大的灵位牌耸立在华枫眼前!
灵位牌很高、很大,至少有其他灵位牌的五倍有余。
可能是柳震东考虑到华南镖局一百三十余亡灵,共占一灵位的缘故。
华枫心头一痛,紧接着又是一热。
虎目含泪,跪倒在高大的灵位牌前。
心中既为华南镖局死去的亲人悲痛,也为柳家的顾虑周全感怀。
柳飘飘看着长跪叩首不动、潸然泪下的伟岸背影,心头也是一痛。既为华南镖局血案心痛;也为心上人以不到二十岁的稚嫩肩膀,却要担负镖局雪仇、重振之重担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