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华枫携手一名中年儒生谈笑而来。
“是他!相距如此之远,竟然亲自到来了。”
“哇,华南新联盟的面子还真是大啊!连他都赶到了。”
“当真厉害!不过一小小镖局开业庆典,竟然惊动了如此人物!”
“瞧此模样,这华枫大有小掌控天下之势啊!”
“哎,老兄!你们感叹了半天,这位中年学究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就是啊,偶也不知道,难道名气很大吗?”
“华少侠如此人物,对他却这般礼遇,亲自赶上迎接,莫非他是华少侠幼时私塾先生?”
“嗯,你说得对,大有可能!”
“嘿嘿,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
“啥?你们连这位中年儒生是谁都不知道?”
“嗯啦,必须得知道么?”
“那如今东北一带,名气最大、势力最强的武林人物,你们总该知晓是谁吧?”
“这个知道啊!‘东北王’刘雄嘛。”
“这个偶也知道。别说他自己了,就是其手下四大舵主,同时也是其结义兄弟,武功个个都深不可测,完全可以与武林中,诸多掌门、家主一争高下!”
“对!其手下还有八大战将,同时也是他的爱徒。听说这八人均有一等一的武功。莫非,他就是如日中天的‘东北王’刘雄?”
“恭喜老兄!你答对了,太有才了!”
“如假包换!他就是刘雄。”
“真是他啊!这就难怪了。不过,我就纳闷了,这华少侠小小年纪,出道也不过短短五年左右时间吧?如何识得这许多牛『逼』人物?”
“对啊,并未听说华少侠足迹到过东北呐?”
“哈哈,有一种交往叫‘神交已久’,有一种往来叫‘慕名而来’。现在知道了吗?”
“嗯,原来如此!大人物的世界,我们这些小虾米委实难懂啊!”
……
原来,“东北王”刘雄接到请柬后,决定立即启程,亲自前往。
他如此大张旗鼓,乃是基于两点考虑。
一则,感念华枫往日顾其颜面的恩情。
二则,在东北呆得太久,想外出游历一遭。
因此,立即率领三大舵主、四大战将,跃马扬鞭而来。
他率领的人马,与数年前赶赴怀化府时几乎相同。
由于所余时日不多,而且路途遥远。于是一路打马狂奔,换马不换人的日夜不息。
还好,堪堪于庆典之时赶到!
华枫见他们无不风尘仆仆,状甚疲惫,不由心生愧疚。
当初就不应当邀请“东北王”啊!
时间紧、路程远,真是难为他们了!
嗯,这个人情,可是欠得有些大了。
……
一番见礼,一通寒喧之后,华枫请“东北王”等人前去新大楼沐浴更衣,尔后就餐休息,晚间再一醉方休!
可刘雄却执意不肯,非要亲自见证华南镖局强势崛起的伟大时刻。
他相信,凭华枫的才智武功、人脉手段,凭“武林十七侠”的精诚团结,各怀绝技,华南镖局势必蒸蒸日上。
成为天下第一镖局,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由于吉时将至,华枫无奈之下,只得让人端水洗漱、捧上香茶点心。
再三表示歉意之后,这才又一次登上小平台,准备即刻展开庆典仪式。
……
华枫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言说话。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华少侠且慢!为不打搅华南镖局开业庆典,且容在下等先办点私事!”
伴随着话声,一名年约六十、精神矍烁的老者,带着数十名大汉,龙行虎步地越众而出。
此人一出,“东北王”刘雄不由一怔。
“此人不是二十年前称雄东北,号称‘东北虎’的于梦虎吗?只是二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情形十分诡异,让东北武林界议论数年之久。”
“嘿嘿,要是他一直雄霸东北,我刘雄又如何有出头之日?又岂能有今日之风光无限?”
“不过,他与华枫各处一个时代,不在同一地域,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理应无任何交集啊?这个时候打断华南镖局开业庆典,可是犯了大忌啊!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既然他如此不识趣,就让我这个新晋的‘东北王’,来会会他这个老牌的‘东北虎’吧。嘿嘿,顺带填补一下当年错失争雄的遗憾!”
“同时,也借机再卖华枫和华南新联盟一个面子。如此一来,倒也不枉我等走此一遭!”
……
华枫也是一怔,
此人是谁?面生得紧呐!
为何无缘无故打搅我华南镖局开业庆典?
处理点私事?
此情此景,是处理私事的时候吗?
强压下心中不悦,当即面『色』一沉,冷哼道:“这位老丈,你今日既然率众来此,无论有无请柬,都是我华南新联盟的贵客,理当顺应我们新联盟的安排。你此时打断庆典,说要处理私事,不觉得无理之极么?”
那老者自知理亏,再说华南新联盟势力强横,他也无意招惹,不过自家事自家知,如果错过今日此绝佳机会,日后想要完成夙愿,恐怕是难上加难。
因此他脸『色』涨红,硬着头皮道:“华少侠请勿误会,我等今日并无意找寻华南新联盟的麻烦,只是为了处理一桩二十年前的恩怨。”
二十年前的恩怨?
这与年不过二十三岁的华枫,扯得上关系么?
……
见华枫脸上不快之『色』更甚,那老者急忙接道:“只是私人恩怨,之所以选择今日解决纷争,是想请在坐的诸多道友主持个公道。”
抱拳团团一礼后,那老者接道:“二十年前,‘武林狂人’龙世尘趁老夫外出访友,一言不合将我弟弟打成重伤至残,然后逃逸无踪。”
一听此言,众皆哗然。
有爱徒在此,龙世尘乐得稳坐钓鱼台,老神在在的茗茶看戏。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之态,颇有“看淡世事沧桑,内心安然无恙”之风。
华枫不动声『色』,不过满脸密密麻麻的黑线,表明他已临近暴走的边缘。
还说不是来搅局?
离庆典吉时仅余半个多时辰了,这老者兀自纠缠不休。
而且,他难道不知晓龙世尘是自己的恩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