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将他往死里虐
凤姐儿更疑惑了，道：“什么女孩儿？难不成珍大哥跟琼哥儿争一个女孩儿？”
贾琏笑着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凤姐儿将嘴巴一撇，道：“你可真会鬼扯！珍大哥多大？琼哥儿才多大？他俩为了争一个女孩儿，鬼才信你！”
贾琏道：“我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伱还记得乌衣巷敋大哥家的儿子珧哥儿么？”
凤姐儿道：“怎么不记得？之前敋大哥在东府做事，可是常见到他，他娘子也常带着珧哥儿和姐儿来给老太太、太太请安。
珧哥儿我还见过，长得比蓉哥儿还要俊秀出挑，谁知道他小小年纪竟死了，真正是让人心疼。
这几年没见敋大哥了，可知他现在哪里做事？”
贾琏道：“敋大哥现在后街开了个小吃铺子，据说也能挣些钱，养家糊口是没问题的。
你可想过，敋大哥从他太爷爷那辈起就在咱们府里做事混口饭吃，敋大哥亦已混了小半辈子，为何突然就走了呢？”
凤姐儿笑道：“可能是想出去发大财罢！”
贾琏道：“发大财？就敋大哥这样子祖上几辈子都是依附咱们家过活的人出去能发什么大财？
他后来被珍大哥安排负责厨房一应的菜蔬的采买，换成是谁都不会舍得丢掉这个肥差罢？”
凤姐儿道：“你就直说罢，别在我面前绕弯子了。”
贾琏道：“实话跟你说罢，是珍大哥看上了敋大哥未过门的儿媳妇！那姑娘姓秦，据说长得比天仙儿还好看，连你都不如她。
珍大哥硬逼着珧哥儿与那秦姑娘退婚，珧哥儿死都不愿意，没办法，敋大哥只能离开了东府，去后街开了间吃铺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
凤姐儿吓了一跳，道：“有这样的事情？珍大哥居然看上了珧哥儿的未婚媳妇儿？”
贾琏点头，道：“可不是。”
凤姐儿摇头道：“这个珍大哥也真是太不堪了，珧哥儿的未婚媳妇才多大岁数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怎么说的出口？”
贾琏道：“还真像你说的那样，秦姑娘当时也只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样子，他不好开口说给自己，说是他看上了那秦姑娘性格儿好，模样儿俊，他欲说了给蓉哥儿做媳妇儿。其实他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了解他么？”
凤姐儿“呸”了一声，道：“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如果秦姑娘真的嫁与了蓉哥儿，珍大哥还敢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情出来不成？”
贾琏道：“秦姑娘没嫁过来，至于珍大哥到底敢不敢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情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珧哥儿死后，珍大哥就一直死緾着人家秦姑娘不放。据说带了几车子厚礼去人家门上给自己提亲，又许了很多银子，软硬兼施，就是想让秦姑娘与他做妾。”
凤姐儿骂道：“不要脸！如今珧哥儿也死了，那秦姑娘究竟愿不愿意嫁与珍大哥作妾呢？”
贾琏道：“肯定是不愿意了。若是愿意还能有这些事情？琼哥儿与珧哥儿关系最好，他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姑娘被珍大哥欺负了去。
再说那秦姑娘比琼哥儿也只大了两岁，秦姑娘长得那么好看，难保琼哥儿不动心。
珍大哥虽说有钱，然自古嫦娥爱少年，更何况是琼哥儿那样的人品，我估摸着这两人一来二去暗里已经生了情！”
凤姐儿道：“照你这么一说，珧哥儿不在了，秦姑娘嫁与琼哥儿也算是一件好事儿。珍大哥这把年纪了还天天想着人家的小姑娘，真是叫人想着就恶心！
还有你，偏偏就喜欢跟这样的人天天待在一起，我跟你说罢，你跟那珍大哥都是一个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贾琏道：“这是怎么说？好好儿的连我也骂上了。”
凤姐儿笑道：“我说错了么？”
贾琏道：“你当然说错了。我什么时候像珍大哥那样子了？珍大哥多少女人？我才只有你跟平儿两个，再说了，你连平儿都很少让我沾边儿。”
说到这里，贾琏一脸谄笑地凑至凤姐儿面前，道：“心肝宝贝儿，今儿将平儿赏我一晚上如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半年多没挨平儿的身子了，你就做件好事儿，允了如何？”
凤姐儿一听，立刻柳眉倒竖，道：“你只管去挨你的平儿去，又问我作什么？”
贾琏无奈道：“又生气了。好罢，我也不要平儿了，今晚只陪着你罢。不过有件事情我要说清楚，我今儿晚上要换个样子，你不许扭手扭脚的……”
凤姐儿听到这里把脸儿飞红，瞪了贾琏一眼就起身去了里间。
贾琏亦起身，道：“我去东府看看。”
贾琏去了贾珍处。
尤氏见了他便忍不住掏出帕子来不住地试泪。
贾琏安慰了她几句，便去了里间。
只见贾珍躺在炕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贾琏唤了两声：“珍大哥，珍大哥……”
贾珍没有答应他。
贾蓉道：“链二叔不要叫了，我父亲自回来起就一直闭着眼睛没有醒来。”
贾琏问：“大夫怎么说？可要紧么？”
贾蓉道：“大夫说呢保住性命，却也只是瘫在炕上，不能随便走动了。”
贾琏“喛”了一声，跌足道：“也怪你父亲太大意了，这样的天气出去吃什么酒？路上的雪化了，马蹄子最会打滑，他不知道么？上次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又这样。
说罢长叹不已。
贾蓉道：“听寿儿说是马儿突然受惊疯跑至冰面上才摔倒的。”
贾琏道：“好好儿的马儿怎么就受了惊？”
贾蓉道：“这个我也不知。问了寿儿，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贾链一下子就想到了贾珧、贾琼。
他看着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贾珍，心中又暗暗叹了口气。
贾珧的坟前燃着三支香。
贡盘里放着他生前爱吃的点心和水果。
贾琼将一杯酒缓缓倒在了地上。
“珧大哥，你可以安息了，过不了多久，那贾珍就会去与你见面了，你见了他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将他往死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