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当爱已成往事》
“终于，又能和你同台唱歌了。”邹玉金淡淡一笑，眼神之中却满是满足。
“是啊，又能和你一起唱歌了。”赵凡同样淡然一笑。
可心底那种莫名的忧伤，又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他和她彼此心底其实都有对方？却又不可挑明？
还是因为他和她其实都关心着对方，却又知道这份关心，换不来任何结局？
十年的年岁差距，世俗的眼光，邹玉金和赵凡终究还是走不到一起？
“开始吧。”赵凡语气低沉地向着后方乐队的方向说。
伴奏声响起。
邹玉金：“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邹玉金唱歌的时候，始终在看着赵凡的眼神。
所有观众都以为，邹玉金看着赵凡的眼睛唱歌，是因为歌曲的意境需要，所以才会眼神之中情意无限。
可所有人都不清楚的是，邹玉金正是因为了解透彻了歌曲的含义，所以才会因为不甘而看向赵凡的眼睛。
赵凡下意识地躲开了邹玉金炙热的眼神，他不敢看她。
他心里有愧，他心里有亏欠。
所以他躲开了她的眼睛，也躲开了……她的爱。
他唱：“爱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邹玉金走到赵凡身边，抬头，大胆地看着他。
赵凡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唱：“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在听到“心痛”这个词的时候，邹玉金眼波第一次有了浮动。
她知道，这首歌，起初要给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高晓婧！
是的，邹玉金就是知道，就是清楚，赵凡的心里，最爱的人，其实还是高晓婧！
那个唱歌并不如何出众的女孩子，只是因为当初在某个名不见经传的节目里，跟赵凡有了交集，然后两人便开始了平凡却又不简单的爱恋。
赵凡有才，她有貌。他懂她，她温柔。
微微叹气，邹玉金收慑心神，接着音乐唱：“别流连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这段歌词，邹玉金是替高晓婧唱出来的，她知道，所以她心里更伤。
赵凡也知道，他眼睛移向别处，不敢看邹玉金，接着唱：“别说我不懂”
邹玉金看着赵凡：“只要有爱就有痛”
赵凡顾左右而言他：“有爱就有痛”
邹玉金转头看向舞台下面的观众：“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这句歌词，像是她自己唱给赵凡听的，也像是代替高晓婧唱给赵凡听的，还像是唱给观众听的。
唱到这里，邹玉金的心里微微一叹：赵凡的才能，她到如今才算是领略到了！
赵凡和声似地唱：“没有你会不同”
歌词虽是这样，可赵凡因为心底的心酸和彷徨，这句歌唱出来的时候，听众心里只感觉到无限的惆怅。
邹玉金唱：“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赵凡和：“你泪眼朦胧”
邹玉金：“忘了我就没有痛”
赵凡和声：忘了你也没有用
“将往事留在风中”
最后一句，颇有些相忘于江湖的意味，可邹玉金看向赵凡的眼神，却是更加的决绝！
第一遍，观众们听了个大概。
第二遍再唱的时候，邹玉金与赵凡之间那种微妙的感情，却是听起来更加的明显了。
不明白赵凡和邹玉金、高晓婧几人之间感情纠葛的观众，只感觉到歌的好听。
明白赵凡感情坎坷路的观众，却早已唏嘘不已。
他们同情身处暗恋的邹玉金，他们同情不能上位的王允雪，他们同情却不理解身处最重要位置却不能在身边的高晓婧。
若是他们知道高晓婧此时身患重疾，不知道他们更会有何种想法？
只有赵凡，整个人的苦闷，一层又一层。
“这首歌，我想采访一下两位。”主持人乐呵呵地走上舞台：“从这首歌当中，我听到了特别丰富的感情，我很肯定，这是一首绝对的经典情歌！并且还是特别稀的的对唱情歌！”
“我拒绝！”赵凡憋了好一会，才说了出来。
主持人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拒绝采访。”赵凡说：“对于这首歌，我不想谈任何东西。”
“为什么？”主持人还不肯放弃。
“因为，这首歌里面的感情，你不懂。”邹玉金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里的苦涩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赵凡神色木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事实上，还有一件连邹玉金都不知道的事：在他写出这首《当爱已成往事》的时候，系统再一次自动启动了命运硬币！
并且，命运硬利启动的结果也非常不好！
赵凡记得，前世的李姓宗师和林氏歌姬，在演唱这首歌的时候，也同样相当的经典，只可惜，两人最终劳燕分飞，只落得一生遗憾！
而现在，命运硬币……它是不是昭示着自己和……邹玉金最终走不到一起？
又或者是……人生的命运——自己和高晓婧走不到最后？
一想到高晓婧，想到她的身体，赵凡就忍不住又是一阵心伤。
“那好吧，不好意思。”主持人有些尴尬地笑笑，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卡片：“咦，这么巧？下一首歌也有你？”
赵凡木然点头，然后请邹玉金下台，又拉着聂廷走上了舞台。
“接下来的一首歌，依旧有我。”赵凡就在这下台上台的几秒钟时间里，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态，脸上也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嗯！”聂廷用力握了握赵凡的手，以示安慰。
“接下来的这首歌，与友情有关，与兄弟有关。我和赵凡虽然年纪差了不少，可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之间的关系，却不是一般的朋友可以比拟的。”聂廷当众，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赵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