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院的事情,不要告诉我妈。等伤好了,我再回去陪陪她!不想让她整天替我提心吊胆的。”检查完毕后,我身体基本正常,内脏没有什么大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我身上那些被电弧灼烧后留下的外伤了。这个需要我住一段时间的医院,治疗康复,确认没有感染之后才能出院。从急诊科出来,等我转进了普通观察病房之后,我对一直陪护在身边的师父说道。
对于医生的这个决定,我师父是完全赞成的。咱们毕竟是人,若要说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也就是我们比他们多学了一点道术罢了。我们一样会伤,会死。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一样要依赖现代的医疗技术对身体所受的伤患进行治疗和恢复。至于小说里的那种习得高深道术,筑基,成婴,飞升,证道长生什么的。嗯哼,我只能说贫道也很向往!
“知道了,没有告诉你家里。不过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是留你在茅山陪我多住些日子。你妈妈答应了,让我嘱咐你天凉了自己多加件衣裳。还有,记得回去的时候带上,带上晶莹。她说她想她了!”师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将我妈妈的原话告诉我。他怕我不知道内情,回到家妈妈问起来,心里没个准备会不知道怎么说。实话实说,我老妈肯定接受不了。
“打过电话呀,那就没事了。师父,晶莹现在,在哪里?”我听师父说给我家里打过电话,将我妈妈瞒过去了之后,心里才觉得轻松了一些。不过转回头,我想起了鼻涕妞。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太平间,还是已经被火化掉了。我想去阴司找她,不想让她孤零零一个人在阴司里飘荡着!
“她,她在昆仑。龙脉说,她是因为救援昆仑而丧生的,不想让她堕入轮回去受那番苦。还有,龙脉让我转告你。它能帮晶莹护着魂魄不散,只要你能找来彼岸花,蟠桃叶,日月精,青龙血。或许能够让晶莹那丫头重生也不一定。”师父在那里缓缓说道,他给了我一份希望。
“彼岸花我有,蟠桃叶昆仑上不是有棵蟠桃树么?我想到时候去求求祖龙之脉,它应该不会吝啬的。只是,日月精和青龙血又是什么东西?我听都没听过。师父,您知道这两样东西上哪儿能找到么?”我躺病床上,听着师父的话心里涌上了一线希望。可是转念一想,日月精和青龙血到底是什么我都不知道,这辈子或许碰上了都不认识,心里的那点希望又渐渐地消散无踪了!唯一能够指望的,只有我师父。他活的年月比我久,见过的事情比我多,或许他能知道也不一定?
“青龙血你也有,只有日月精,为师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在那处!”师父将病床边的窗户关上,免得我受凉。随后走到病床旁边,将床的高度调整了一下对我说道。我听完后觉得很是纳闷,师父说我有青龙血?青龙血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说我有呢?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你继承了青龙之位,身上的血液就是青龙之血。所以为师才说你有青龙血!”师父见我疑惑的样子,在那里抚了抚须对我解释道。听他说完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青龙血就是我的血。这么说来就不打紧了,只要能让鼻涕妞复活,要我多少血都没问题。
“那么师父,日月精,您认为这个东西会在哪里?”复活鼻涕妞所需要的四样东西,我已经有把握弄到其中三样。只剩下最后那个日月精不知所踪,我有些兴奋的从床上抬起头来追问着师父道。原本以为难如登天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却是很有希望实现,这让我怎么能不兴奋呢?只要弄到日月精,我就马上返回昆仑之巅复活鼻涕妞。我觉得我现在一刻都不愿意再多等下去了,恨不能身上的伤势能马上好转,然后出发去寻找日月精!
“这四样东西,已知的三样都在华夏范围里。这日月精,为师猜想也不会在番邦蛮夷那里。说起和日月相关的,为师的印象中,也只有一个日月潭了。这个只是为师的猜度,或许是那里,或许不是。”师父有些拿不准的对我说道。彼岸花,蟠桃叶,日月精,青龙血!这四样东西合在一起的功效,他也是第一次听祖龙之脉提起。若不是这回霍晶莹为了守护昆仑重伤不治,或许这个秘密我们永远不会从龙脉嘴里得知。
“那师父没问问龙脉,日月精具体的位置么?我相信,它一定是知道的!”我躺在床上,在那里轻声问师父道。与其这么猜测下去,不如去问问龙脉算了,我是这么想的!
“问过,哪能不问?只是它说,把方儿给我们就已经是看在晶莹的面子上了。至于我们弄不弄得到这些东西,救不救得了晶莹那丫头,那就全凭天意。晶莹有那个命格的话,一切问题自然是能够迎刃而解!若是她福薄,没有那个命格。就算告诉了我们具体的位置,到最后也是会做无用之功。”师父皱着眉头,坐到窗边轻声细语的对我说道。
“特么的,什么事情都要扯上命格。都特么注定好了,还要我们守护昆仑龙脉做什么?不都是注定了的事情么?该完蛋谁也改变不了!”我听师父这么一说,当时心里就有些不爽了。合着这是只要人卖命,不管人死活的节奏么?既然什么都是命中注定,大家都坐吃等死岂不更好?何必整天劳劳碌碌去奋斗?还有那个龙脉,天注定的事情既然改变不了,我们还守着它干嘛?时候到了,守不也是白守?我这是真急了,我这人是个直肠子。能不能帮忙您直说,别给我整这些个弯弯绕。这就和有事求人帮忙似的,尼玛开口闭口原则上是怎么地怎么地。到最后,还是待价而沽了!
“你这臭小子,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啊!啥话都敢往外突突?闭嘴!”师父帮我掖了掖被角,然后在那里轻敲了我一记爆栗说道。我心里不痛快他能理解,当时问龙脉日月精下落的时候,听完这席话师父心里又何尝痛快?不过规矩就是规矩,龙脉不敢破,师父同样也不敢破。就算对老天爷有再大的不满,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忍!
“行吧,日月潭就日月潭吧。等我伤势稳定一些,我就动身去台湾。去看看,国.军弟兄们的生活现状是什么样的。”我心头一口怒气撒出来,觉得真个人都变得爽利了许多。轻叹了一口气,在那里和师父歪扯着道。我这是想安抚安抚他,不想看着师父这么大年纪还要我操这些心。我心中有一个信念,就是复活鼻涕妞这件事情,我能行!
“嗯,你心里能这么豁达,我这个做师父的也就放心了。真怕你小子那臭脾气上来,会不管不顾的翻上昆仑找龙脉理论。真要得罪了它,你就算找来了日月精,没准人家也不会给你那片蟠桃叶了!所以呢,有些事情能忍则忍。为人不自在,自在莫为人啊!”师父在那里捻着须,看向窗外那有些枯黄的树叶长叹道。
“知道的师父,我这不是在你面前发发牢骚么?真去昆仑,我一准恭恭敬敬的伺候着那位。谁让咱还有事要求着它呢?对了师父,你给师娘打电话没有?报个平安吧!”我轻轻挪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后对师父说道。师父单身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这回和人看对眼了。可不能因为这些细节问题疏忽了,最后把事情给弄黄了!别小看了简单的一个报平安的电话。这在有的女人心目中,代表了她在男人心里有没有地位,这个男人有没有在乎她。我不知道四梅姐是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女人,不过为防万一,我觉得师父还是打个电话给她为好。就算她不在意这些事情,两个人分开多日,聊聊情话儿也是好的!
“额~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就去打,这就去打!”师父本想拿我的手机去打长途,可是冲我焦黑一片的身上看了看,这才想起来我的手机已经随着那道欻火真雷咒化为了灰烬。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他这才站起身有些不情愿的往医院走廊上的电话机那里走去。
“等着我,好好儿的等着我。我一定要凑齐那些东西,将你救回来。”等师父出门之后,我紧握了握掌心,在那里低声自言自语道。这是我的决心,也是对鼻涕妞的承诺。
随后的日子,我是在吊瓶的陪伴中度过的。每天一睁眼,就是一个医生带着一群小护士围在我身边,和看猩猩似的看着我。然后就是掀开被子,指着我身上的零部件对那些护士们的一通教导。教导完后,就是扎针了。我浑身酸痛无力不能动弹,正合适给这些才从卫校毕业的妞们做注射的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