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不可能,醉酒游龙哭嚎着脸,白胡子一颤一颤地看着落凉禾。
脖子歪了三年,他真怕再也正不回来了。
双手放在落凉禾的腿上,委屈巴巴地摇着她的腿。
“落凉禾,你看我现在都这副样子了,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三年了!”醉酒游龙指着自己歪了的脖子。
落凉禾默默点头,有点同情的看着他:“嗯,我看到你的样子了,确实很惨。”
醉酒游龙看到了希望,老眼睛里发着亮光:“落凉禾,我知道你改名字了,叫做落凉禾,你赶紧把我脖子治好吧!”
“哦。”落凉禾没有什么反应,笑看着他,醉酒游龙被她看着全身不舒服。
总感觉这小丫头又没安什么好心,默默的站起来往后退着坐到椅子上。
歪着脑袋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落凉禾,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了?”
“嗯。”落凉禾重重点头,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醉酒游龙眼睛一转,可能是蓝烁的事情。
难道蓝烁身上的蛊虫发作了?
他倒吸了口冷气,千万别是这个样子,否则他就是用脚丫子也能猜出,落凉禾打算让他干什么。
一定是去找蛊王的。
嘴巴张的老大,醉酒游龙心里的想法刚刚出现。
就听落凉禾笑声传来:“醉酒游龙,你真是太知我心了,实话告诉你吧,六皇子的病情又复发了,如果这次你能找到蛊王,我就治好你的脖子。”
落凉禾信誓旦旦的翘起了二郎腿,一脸认真的看着醉酒游龙,嘴角上挂着悠悠的笑。
这笑容让醉酒游龙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真如他所想,蓝烁的病情复发了,还要去找蛊王。
只是三年了,蛊王到了哪里?谁能知道?
他醉酒游龙又不是神仙,要找谁一下子就能找到。
“哎呦!”
醉酒游龙突然大吼,吓了落凉禾一跳,发懵的看着醉酒游龙,见他老泪纵横鼻涕横流的哭着,有些无语。
“醉酒游龙,我发誓,你把蛊王找到以后,我就立马把你的脖子治好,现在总行了吧?”
“哎呦!”醉酒游龙叫的更厉害,捶胸顿足的看着落凉禾,眉毛皱成了八字。
痛心疾首道:“落凉禾,这可是你说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要是敢骗我,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咬牙切齿的大叫,落凉禾噗嗤笑了出来,真是个老顽童。
“行,我答应你,只要你找到蛊王,我就让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一言为定!”
醉酒游龙还是不相信落凉禾,想要再次得到她的肯定。
落凉禾无奈的点头,笑着:“一言为定!”
“嗯!”醉酒游龙重重点头,心里高兴,以后不用歪着头了,双眼发光的站起来,歪着头走向门外。
对后边的落凉禾大喊:“落凉禾,等我的消息吧,我马上就去找蛊王,很快就会把他找来!”
“好。”落凉禾大声回着,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莫名有些佩服。
醉酒游龙是江湖中人,想要找一个人应该有他的门路,要不然,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作为半只脚在江湖上的落凉禾,心里对醉酒游龙很是佩服。
只是有些好奇,醉酒游龙不是神医吗?他歪脖子的病,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治好?
“难道是我的点穴术很厉害,他没有办法治好,或者人说医生不自医,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落凉禾不确定的喃喃自语。
呆呆凝视着门口好一会才收回目光,又等了片刻,小米买来冥纸,将冥纸放在木条编织的框里,胳膊挎着框子走进房间里。
“落姑娘,我买了冥纸,我们现在就去吧。”
“嗯。”落凉禾懒洋洋地应着,站起身随着她走出房门。
门口有一辆马车,是小米临时租来的,落凉禾和小米坐进马车里。
看着前边的车夫,小米大声说:“带我们出去,去城外的小树林里。”
车夫是一个精壮的男人,他微微点头,驾着马车向外跑。
马很快跑出了城,马车在一条羊肠路上快速跑着,却在下一刻停下了。
落凉禾有些疑惑,掀开车帘子,看着外边的车夫。
车夫背对着自己坐着,黑发披散在肩膀上。
落凉禾转头看着前面停下的马车,有些疑惑:“怎么了,怎么停车了?”
车夫低声说:“抱歉,我的马饿了,想要吃东西。”
“嗯?”落凉禾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眨了眨眼睛,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看着前边拉车的黑色的马。
“你早晨没喂吗?”她小心警惕的问。
感觉马夫有点不太对劲,转头看着小米,小米摇摇头。
落凉禾又转头,看到一双手甩出了白烟,白烟弥漫着扑来。
她瞪大眼睛往后躲,却为时已晚,鼻中吸入了大量白烟。
眼睛有些发黑,落凉禾摇摇头,身体发软的倒在了马车中。
“落姑娘。”小米虚弱的喊着,迷迷糊糊的晕倒了。
前面的车夫转身看着躺在马车里的落凉禾和小米。
弯腰走进马车中,将小米拖出来扔在地上,重新坐回车上架着马向前跑去。
马车一直跑到天黑,才来到一块僻静的地方,慢慢停下。
前面有一座房子,车夫将车里边晕了的落凉禾抱出,走进房间里,房间简陋,只有几张桌子和旁边的一张床。
车夫将她抱在床上,转身离去。
迷迷糊糊的,落凉禾双眼紧闭,脑袋发晕的睡着。
隐约间,她脑袋发沉的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她皱眉,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想起白天坐的马车,车夫有问题。
用迷药将自己迷倒了。
“糟了!”她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两手撑着床要坐起来。
脑袋重如千金,她无力的躺下,双眼模模糊糊地看着漆黑的夜。
这是什么地方,那个人把我带到这里了吗?
落凉禾迷迷糊糊的,尽量转动着沉重的大脑思考。
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睁大眼睛,身体瘫在床上,无法动弹。
只能垂眼看着走过来的人。
视线还有些模糊,无法看清楚来人。
“欧阳蝶。”属于男人的声音透过漆黑的夜钻入耳中。
落凉禾瞪大眼睛,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即便脑子里有些迷糊,她也听清楚了。
虚弱的话从嘴中喃喃说出:“雾斯,是你吗?”
落凉禾嘴角勾着笑,睫毛颤抖着,视线还是有些模糊,看不清楚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