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舒静云。
虽然包着头巾，看不清脸，但那身形，付雨柔不会认错。
这两个人竟然还在一起狼狈为奸。
付雨柔就算再生气，也没办法冲过去算账，只能先看看这两人密谋什么。
舒静云走到程妙然面前坐下，满脸不耐烦道：“成功了没有。”
程妙然眼神一闪道：“你先把东西给我。”
舒静云冷哼一声，看了看周围道：“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
“好。”程妙然答应一声，从身上摸出饭盒来装饭菜。
“丢人。”
舒静云见此冷哼一声，转身先走了。
被说丢人，程妙然动作一顿，眼神有些晦涩，但还是将饭菜都倒进了饭盒，就连菜汤都没浪费。
她饿多了肚子，自然舍不得浪费粮食。
装好饭菜之后，这才跟着舒静云离开了国营饭店，随后两人去了一个小巷子。
舒静云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拿去。”
程妙然接过后，打开看了一眼，付雨柔有系统，不管多刁钻的角度也能看见信封里面装的东西。
竟然是厚厚一叠大团结。
好端端的，舒静云竟然给程妙然这么多钱，这事说跟舒静云无关，付雨柔都不相信。
程妙然将钱给塞进了胸口的内衣兜里，确定稳妥后才道：“我没成功，我正要动手捂死付雨柔刚出生的孩子，没想到她就醒了。”
“你说什么。”
舒静云一瞬间拔高音量：“你没成功，你敢收我的钱，你还给我。”
舒静云冲过去想抢回来。
程妙然动作灵活，手里拎着网兜饭盒，都没让舒静云抓住。
转身往外跑还道：“我大半夜的借口肚子疼留在军区医院，又冒险摸到了付雨柔的房间撬了门，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就算最后没成功，这也是我应得。”
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程妙然，你敢耍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我怎么收拾你。”
舒静云因为动作大，包着头脸的头巾给散开了，露出了一张青紫交错的脸，一看就是被家暴了。
舒静云反应过来，赶紧将头巾重新捂住了自己，随后偷偷摸摸的离开了。
付雨柔就让系统换了个监控对象，从程妙然换成了舒静云。
系统这时道：“宿主，其实可以分屏，两个人同时监看。”
嗯？
付雨柔道：“说吧，要多少积分？”
系统一噘嘴，她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果然，系统道：“不多，一百积分，对宿主来说毛毛雨。”
“哼。”付雨柔一口答应：“那就分屏。”
这两个狗东西，竟敢合伙想要害她生下来的老三，付雨柔非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真是这两个女人做的，付雨柔这次真的要利用权势，让这两个人好过。
就凌家的地位，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就有不少上赶着讨好的。
对普通人来说，工作房子那就是天大的事，舒静云还有点麻烦，但程妙然可就能掐住命脉。
就算程妙然嫁给了刘乐康（刘老孙子），那刘乐康的工作还是凌家给安排的。
既然能安排，那收回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分屏后，这两个人都是匆匆回家，程妙然住的是分配的筒子楼，一看就是工厂家属院。
刘乐康她记得从军属大院保卫科调走后，就进了一个厂里当保卫科科长，说起来还升级了。
只不过的，比起在军属大院有前途，这在厂里一辈子也到头了。
程妙然回去后，就四处挪桌子抠墙砖藏钱，付雨柔看了一眼，觉得大多数人藏钱的地点也都差不多。
当初，她从墙砖里面，找到的第一份东西，就是原来付雨柔亲生母亲留下的钱财。
程妙然藏好后，就开始动作利索的做家务，也没再出去接触什么人，付雨柔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就让系统监看着，有问题再通知她，随后将注意力放在了舒静云这边。
舒静云她也是好久没关注了，当初二婚嫁给了军属大院内一个可以当她爹的老男人，还过上了使唤保姆的生活。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只可惜，孙家父子内讧，最后二婚丈夫被自己儿子给大义灭亲举报了，二婚丈夫晚节不保，不但被赶出了军属大院，人也被抓起来下了农场。
舒静云因为没参与倒是逃过了一劫，还又离婚了，灰溜溜从军属大院离开。
听说舒静云的父亲舒大光也有参与这件事，所以舒家也败落了。
舒静云没了后台，以后也进不来军属大院再来碍眼，付雨柔也因为要跟着凌自寒离开，两人之间也算是没了交集，付雨柔自认不会再去关注。
本来付雨柔都将舒静云这个人给遗忘到了疙瘩角落，哪里知道，好端端生个孩子，舒静云又出来蹦跶碍眼。
这次，付雨柔决定出手摁死她。
舒静云住的地方倒是比程妙然好了很多，竟然是个独门独院的小院子，看周围环境也很不错，付雨柔看了一会最外面的门牌，认出来，竟然是机关单位的家属院。
舒静云一回家，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眉头拧起来，还没等反应，就从里面冲出来个穿着体面的老太太。
“你又野哪里去了，你怎么当妈的，没听到我宝贝孙子哭了，还不赶紧去哄。”
“妈，我这就去。”舒静云当即低眉顺眼起来，半点不敢反抗。
老太太还继续数落：“也不知道我儿子是不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娶了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好我前儿媳妇给我生了三个宝贝孙子，要不然指望你，我王家肯定是要绝后的。”
舒静云任由老太太数落也不还嘴，过去看见孩子拉了，眉头都没蹙一下，就帮着换衣服擦洗。
这态度，看的老太太才算是稍微满意了。
“这就对了，当妈就有当妈的样子，你自己生不出来，以后就得指望我这几个宝贝孙子给你养老，敢嫌弃，还让我儿子打你。”
付雨柔看到这一幕，心口憋着的气也算是出了点，这场面，怎么说来着。
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