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的第二天开始,齐景遇就收到了雪花般的请帖,他也经常往外跑。
秦青青也恢复了上班的日子,但是最近她也很无聊,总有一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人跑到她面前说她配不上齐解元什么的,让她烦不胜烦。
这不,今天她正要回去,这辆马车就停在了她面前,一个身材窈窕的官家小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皮肤白净,脸上带着面纱,看人的眼光带着蔑视:“你就是秦氏?”
秦青青睨了她一眼:“你又是哪位?”
“我爹是罗知府,齐解元有状元之才,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医女能配得上得,识趣的话就该自请下堂,免得到时候难看”
秦青青看着她道:“你应该是瞒着你父母过来的吧,一个官家小姐那么恨嫁,你家里人知道吗?你说,要是被外人知道你今天的做法会有什么后果?”
“你,你要知道,让你这小小的医女消失有很多办法吧”
“办法是有很多,但是你敢赌吗?我师父师伯是可以直接上折给皇上的,你说,要是我出了事,你家里会怎么样?怎么?要用你一家人的命去拼你的未来吗?”
秦青青也不想跟她说下去了,齐景遇要是那么容易变心才怪,仗着师父师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自己扬名,可是该如何去扬名呢?
秦青青这问题还没想明白,刚回到家里的她就被人请去了皇华馆,原来傅大人又病了,还发着高烧,秦青青诊脉过后一边让人去熬药一边感叹,古代书生还是太体弱了点,怪不得人家都说文弱书生,她是不是该让齐景遇去炼炼?
傅学士被灌了药后在傍晚就醒过来了,秦青青再次给他看了看,重新开了一个药方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回了家里。
晚上,秦青青想着今天被人找茬越想越不舒服,她心里不舒服别人就别想舒服了。
她直接翻身坐在了齐景遇身上捆住他的双手:“罗知府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齐景遇眼睛闪了闪:“没有什么?”
“既然没有说什么,今天为什么会有人来找我,让我自请下堂?”
齐景遇心里一跳“怎么可能,我除了你,谁都不要”
“最好如此,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要干脆点拒绝,不许再犹犹豫豫的,你知道我最不耐烦就是这些?”
“都听娘子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你那边确定了吗?”
“可能需要过些时候才能确定。”
第二天,傅学士也问起秦青青:“我这病需要修养多久才能回去?”
“十天半个月勉强可以,想要更好些还是一个月后更好”秦青青实话实说。
“太久了,上面不会允许我休那么长假,姑娘上次给我的药可以再给我配一些吗?”
秦青青想了想,“那您再休息两三天,我回去就开始配制。”
三天后,秦青青把配制了三大瓶的丸药给了他,还有一大包上好的健体茶,至于其他的地方她也无能为力了。
回到家里秦青青就收到了一个最新消息,舒大人居然收了齐景遇做学生,秦青青错愕,不过还是替他高兴。
有个老师做事情做学问能少走很多弯路,就像她,有了老师做什么都很方便。
既然拜了老师,这段时间肯定要找老师讨教学问了,推迟回去的时间了。
齐景遇就开始给家里写信,秦青青写信就多了,要给白婉莹写信,要给师伯写信,还要给师傅写信让他帮忙退了苍梧府的院子,还要写着给秦父秦母。
第二天他们就找房东商量院子续租的事情,房东得知齐景遇是解元,本来是不打算要收房租的,但是他们都不愿意白住他们又不是交不起房租,所以最后房东意思收了一两一个月,秦青青又交了四个月的房租并写下凭据才作罢。
最后秦青青拿着厚厚的一叠信去找崔瑾师叔。济世堂内部有专门的送货和通信渠道,既方便又省钱,她作为济世堂的员工当然要去享受这个待遇。
崔瑾拿着她这一叠厚后的信也不惊讶,刚出门的小萌新都是这样的啦,像他这样出门二三十年的,一年一封信都嫌多。
九月份的时候,齐景遇正式带着秦青青去了一趟舒家拜见舒大人,并一起愉快的用了午餐。
虽然秦青青跟舒家人都认识,但是都是以大夫与病人的方式交流的,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以师生关系去拜访。
舒大人有两儿一女,大儿子今年考中了进士在北边做官,二儿子在常州老家陪他父亲,女儿就是舒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