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对,是该赏的。”
怕沈析察觉什么异样,祁之很快就平复好了心情。
赏确实该上赏,但也要他拿得住这赏赐才行啊。
这个狩猎要整整持续五天,第五天的晚上才会有专人进林子里面探查结果。
但是沈析脚伤了,无论他怎么说,祁之都不可能再同意他继续狩猎了。
但是他一个人待在营帐里面也无聊,祁之就一直在这里陪着他。
夜深了,他才得空离开了沈析的营帐。
回到自己的营帐后,祁之站在营帐中央,深吸一口气,随后轻轻吹了声口哨。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特殊的意味。
不一会儿,营帐的帘子被轻轻撩开,一袭黑衣的榆禹悄然走了进来。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整个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主上。”
榆禹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
“陛下的那匹马,还在林子里。想办法将马匹失控的事,强安在李子石身上。”
祁之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榆禹闻言,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疑惑。
‘主上不是要把他留着,以此抓住他身后的人吗?可是怎么这么快就把他揪出来了?’
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迅速收起疑惑的神色,恭敬地应道:“是。”
等到榆禹离开之后,营帐再次陷入寂静。
‘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会伙同身后的人对我出手。没想到笨的可以,竟然敢打陛下的主意。’
沈析在房间里睡得正好,自然不知营帐外面发生了什么。
榆禹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营帐之间,避开了巡逻的侍卫,悄然潜入了李子石的营帐。
帐内,李子石正呼呼大睡,对即将到来的灾祸毫无察觉。榆禹目光扫过营帐,在角落里发现了李子石的行囊,他迅速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沾染着特殊药粉的布。
这药粉,是能让马匹瞬间发狂的秘药,常人嗅之也会头晕目眩。
榆禹将布小心翼翼地塞进李子石的行囊底部,又在布上洒了些马汗,让气味更逼真。
做完这一切,他还不忘在营帐的地面上留下几枚带有特殊标记的钉子,那是之前在失控马匹附近发现的,如今成了嫁祸的关键证据。
离开营帐前,榆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随后,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营地被一阵喧闹声打破。
李子石被两名侍卫从营帐中押出,他还没完全清醒,就听见周围人的指责声。
“就是他,听说他陷害陛下的马匹!”
“这种人,简直罪该万死!”
李子石一脸茫然,大声喊冤:“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这时,祁之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他神色冷峻,目光如刀般射向李子石:“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说着,他示意侍卫打开李子石的行囊,那块染药的布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李子石看着布,脸色变得惨白,他颤抖着说:“这不是我的,有人陷害我!”
祁之冷笑一声,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押下去,等到回京之后押入天牢。”
沈析行动不便,没有出营帐,但是营帐又不隔音,把外面发生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速度这么快的吗?’
事情结束之后,祁之没有在管其他的事情了。
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陪着沈析,自从下这一剂猛药之后,好感度那是噌噌的往上涨呀。
直接一举来到了69%。
虽然也不是很多,也没有超越80%的那一条线。
但是现在距离18岁生辰还有一段日子,而且黑化度都给他勾出来了,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狩猎的第五天,祁之依旧陪在沈析身边,两人有说有笑,仿佛这几日的谋划与暗流涌动从未发生过。
营帐之外,狩猎的队伍陆续归来,人们的谈笑声、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此次狩猎,诸位都辛苦了。”沈析声音洪亮,带着几分威严。
祁之微微欠身,附和道:“陛下圣明,众人皆是为陛下效力,倒也不觉辛苦。”
负责统计的官员快步上前,双手呈上清单。
随后,沈析开始论功行赏,对狩猎中表现出色的猎手一一嘉奖,众人纷纷跪地谢恩。
天色渐晚,篝火燃起,众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分享着此次狩猎的趣事。沈析与祁之坐在主位,偶尔交谈几句,气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