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慕卿骤然想起凤婉婉已经用了四次金磐铃,可她还只是筑基期,这一击也不知顶不顶用。
这么想着她就问了出来,“金丹期以下的修为呢”
“只要不是弱得离谱,还是能挡个十来次的。”玖玖停顿片刻,“不过你是个例外。”
闻言,凤慕卿不明所以,疑惑的望着玖玖。
“你虽然只是筑基七阶,但实际上你的攻击力已经堪比金丹期,你自己也能感觉到吧。”
凤慕卿颔首,豁然开朗。
她虽然晋级困难,但是随着实战的积累,她的实力早就跳出了筑基期。
当初在宰相府时她不过练气七阶,那一击自然没有撼动结界分毫,君如夜和墨影二人实力深厚,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上金丹期。
“你能看出君如夜和他身后推轮椅的黑衣男子的修为吗”
“自然,你的情哥哥金丹五阶,至于他身后那个稍逊一筹,金丹一阶。”
早就知道君如夜深藏不露,没想到不声不响中竟然是金丹期,就连墨影也紧随其后,那墨月再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么想来,加上刚才那一击,金磐铃的结界只能撑两次金丹期以上的攻击了。
可惜了,若是早知道金磐铃是这样的,刚刚就该多打几次,不就破了结界。
就让凤婉婉再多活些日子吧。
见凤慕卿离去,凤婉婉收起金磐铃,狠狠地松了口气。
还好危急时刻她的手快过脑子,否则她怕是……
见凤婉婉收起了灵器,司空如朗这才上前伸手扶起了她,“婉婉,你还好吗”
凤婉婉眼眸幽深,咬碎了一口银牙,随即身子一倒,整个人都靠在了司空如朗的怀中。
“如朗哥哥,你可是觉得婉婉心思恶毒”
凤婉婉抬眸望着司空如朗的俊颜,眼中明晃晃的小心翼翼尽入司空如朗的眼底。
到底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还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司空如朗未出口的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声叹息。
“婉婉,你好似很讨厌凤慕卿。”
见他提起凤慕卿,凤婉婉眼眸低垂,一口血堵在胸口,难受不已。
“凤慕卿不是爹爹的骨肉,如今还与君如夜同仇敌忾,自然留不得。”
司空如朗愣了愣神,随即明了。
传闻中的凤慕卿是个废材丑女,可如今的她却是满身风华,修为大增,在京都中可谓是声名鹊起。
万花台上的一战虽然没有结果,但谁不知道她与凤婉婉打成了平手。
这样的她站在君如夜那方,可谓是如虎添翼。
“如朗哥哥……”
“我先送你回去。”
猜到凤婉婉要说什么,司空如朗急忙开口阻止她要说的话,吩咐宁王府的车夫驾车而来,抚着凤婉婉上了马车。
见主角都走了,众人这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出来各做各的事。
马车里,司空如朗喂了凤婉婉一颗复元丹,凤婉婉调息片刻,瞬间面色如常。
刚刚她强行在凤慕卿的威压下运转灵力发起攻击,直接内伤,只是没想到凤慕卿竟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起那个找她合作的炼药师,凤婉婉郁气难疏,不是说后面的事交给她处理么,怎么还让凤慕卿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自从那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炼药师了,随后凤慕卿失踪她还高兴好久,凤慕卿怎么就毫无预兆的出现了
难道她们的计划失败了,那个炼药师死了
凤婉婉脑子里乱成一团,现在的凤慕卿修为在她之上,若是知道自己也出了份力,她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当初在摄政王府的地牢,见识过毫无人性的君如夜,凤婉婉如坠冰窖,冷到了灵魂深处。
不!
必须要在凤慕卿查到自己身上之前率先动手除掉凤慕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朗哥哥,凤慕卿就是最大的阻碍,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趁她还没有踏入金丹期杀了她。”
想到凤慕卿现在的修为,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君如夜是如虎添翼。
看司空如朗不吱声,凤婉婉心里沉甸甸的,难道他还惦记着凤慕卿
那是站在君如夜身边的女人,她的如朗哥哥看上谁不行,为何偏偏是凤慕卿
凤慕卿到底有什么好的!
一时间,狭窄的马车里寂静无声,外面百姓的说笑声传入耳中,更显得车内的沉默。
“如朗哥哥。”
半晌后,凤婉婉还是没忍住率先开口唤了司空如朗一声,温柔缱绻,顿时让司空如朗回了神。
“如朗哥哥是觉得婉婉说的不对”
司空如朗摇了摇头,“你说的很对,凤慕卿现今是君如夜的臂膀,她还没有壮大起来,现在是砍掉的最佳时机。”
他话音一顿,下垂的眼睑掩住犹豫不决的眸子。
“如朗哥哥明白婉婉的苦心就好,凤慕卿不除,只会是我们的损失。”
“嗯。”
司空如朗点了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着实可惜了,多么张扬夺目的女子啊,怎么就选择和君如夜站在一起呢
“方才如朗哥哥瞧见了,凤慕卿已经和往日判若两人,怕是要派些高手才能成事,毕竟她身处摄政王府,想必君如夜在她身边放了人。”
司空如朗无声长叹,不消片刻坚定了起来,“此事交于我去办,你好生休息,养好身子最为要紧。”
听到司空如朗的关心,凤婉婉瞬间喜上眉梢,羞怯的抱住了他。
“如朗哥哥放心,婉婉会照顾好自己的。”
马车渐行渐远,淹没在错综复杂的京都街中。
玖玖一路上拉着凤慕卿急匆匆的赶回了摄政王府,刚一踏进门,脚步一顿,给了凤慕卿一个眼神,示意她带路。
她第一次来这儿,进了摄政王府不就是晕头转向,自然只能找凤慕卿这个主人家带路了。
凤慕卿无可奈何的带路,刚一进院子就瞧见了正中的君如夜,还有墨家兄妹。
见到凤慕卿,墨月没忍住,眼眶泛红,热泪盈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跪在跟前。
“主子,墨月无用,没能护住主子安危,还请主子降罪。”
凤慕卿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拉起了墨月,却见她身子一僵,眉头紧蹙。
凤慕卿意识到不对,一把掀起墨月的衣袖,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刚刚结痂,甚至还有些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