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骤雨说来就来,让人防不胜防,转眼间,整座城市浸湿在一片雨雾中。
站在窗前望着这片倾盆豪雨,陈明远静静听着手机里赵准的声音。
“陈秘书,那个姓章的商人,他的案子碰到了一些问题呀。”
赵准的腔调有些迟疑,“本来我已经让局里分管交通的副局长出面解决了,没想到刚才接到了省厅一位同僚的电话,希望能简单的化解掉……”
言下之意,就是催他赶紧把人放了
陈明远微微一笑,早料到章继勇会找那座新靠山求援,没想到动作倒是挺快的,自己前脚才刚离开,康茂辉就找人出面施压了。
眼看陈明远默不啃声,赵准硬着头皮问道:“您看,是不是适当惩处一下,然后让他给您赔偿道歉就差不多了?”
说完,赵准又忐忑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这位贵公子打交道,他巴不得把章继勇狠狠修理一通,然后向陈明远邀功呢,没想到那个商人竟也有后台,闹得他现在进退两难。
陈明远淡淡道:“我之前说过了,我的态度就是依法办事、违法必究,章继勇危险驾驶的情节很明确,如果姑息掉,难保他以后不会变本加厉,你们警方的公信力又要往哪放?”
“当然,具体到如何处理,还是由交警部门自己核定吧。”
赵准苦笑连连,说得是够开明的,但如果自己轻易把人放了的话,怕是回头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罢了,先把人拘留几天再说,至少得帮人家出了这口恶气。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有劳你了。”
陈明远又道:“对了,赵局,趁这机会,你可以试着再查查章继勇的其他问题,据我所知,他应该还从事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准一时惊诧失语。
陈明远解释道:“前几天我偶然听闻了一些事,那个章继勇经常以开设连锁店为由,向人筹钱集资,但至今还是一张空头支票,已经有个别出资人怀疑这是一桩骗局,如果章继勇不能尽快兑现承若或者作出解释,怕是要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为了防范于未然,你不妨组织人手秘密介入调查。”
赵准也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道:“好,我会留意的,一旦有消息立刻向您汇报。”
陈明远就挂了电话,望着这场雨天,轻轻啜了口茶水。
那天在名豪饭店,何丽只是随口的一句埋怨,但陈明远听了她和章继勇的生意纠纷,隐约觉得有些猫腻,于是向她要来认购书翻阅了下,就发觉这似乎有非法集资的嫌疑。
当时他还考虑该如何利用这条线索,既能从章继勇身上找出突破口,又不会打草惊蛇,如今章继勇被拘留了,倒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让警方介入调查了
虽然还不能确定章继勇和康茂辉存在怎么样的利益关联,但如果真能把这条罪证捏在手里,至少能拥有一张不错的底牌
“发什么愣呢?”
随着洗手间的门被拉开,客厅传来了尹夏源的声音,陈明远循声望去,不由的眼前一亮。
她刚洗了澡,几缕头顺在耳后,顺着白皙的脖颈湿漉漉的贴在锁骨上,擦了半于的青丝上还有水滴俏皮的滑下,娇嫩的脸蛋上被水汽蒸得满是红晕,犹如美玉染脂,一手拿着条洁白柔软的毛巾正在擦拭湿,身上则套着陈明远的一件t恤衫,由于尺码偏大,玲珑的玉体在衣衫下若隐若现。
尤其雪白粉嫩的鹅颈下方,一对丰硕的乳鸽在双臂的挤压之下显出一道深深的美人沟,再加上线条清晰的锁骨,顿时妩媚流转,陈明远甚至能看到水滴从胸部滚过后留下的弧线印迹,下摆堪堪覆盖到了大腿根部,走动间笔直的长腿雪肤清晰可见,给人留下无穷想象的空间。
感受到眼神的异样,尹夏源双颊红霞遍布,生怕被陈明远发现内在的迤逦风光,就用两条藕臂环抱住了酥胸,呢喃道:“我……我洗好了,你也去洗一洗吧,别感冒了,我去给你烧饭。”
陈明远瞅了眼厨房,苦笑道:“有段时间没补货了,貌似都空了……”
尹夏源美眸一翻,没好气道:“早猜到了,你这人呀,工作上谨慎细微,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要是没个人照顾,还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
数落了通,她走进厨房四处查看,最终翻出了一袋白面。
看着尹夏源在厨房里忙碌,那一刻,陈明远油然而生一种温馨感,情不自禁道:“夏源,于脆咱们明天就把证领了吧。”
尹夏源的动作一滞,芳容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意味,沉默半响,轻道:“不是都说好了嘛,起码得先过了我们家里的那关……”
陈明远有片刻的失神,轻轻点头,转身进了盥洗间。
冲完澡,陈明远套了件t恤和短裤就出来了,客厅里,等待是他的是餐桌上一碗香色诱人的鸡蛋面,吊灯下,尹夏源正坐在玻璃桌旁,指着碗面道:“我已经吃过了,你也赶紧趁热吃了吧。”
她转头看看豪雨不止的天气,嘟囔道:“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了,我还是跟家里说迟点回去吧。”
陈明远笑道:“估计要下一宿了,不如就在这过夜得了。”见她顷刻间双颊生晕,又补充道:“我睡沙发,这总成了吧。”
尹夏源似有略微的迟疑,没回应,只是趿拉着拖鞋进了卧室打电话。
雨越下越急,丝毫没有停歇的预兆。
吃完面,两人闲来无事,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会电视,随意闲聊着,在这片难得的安逸时光里,别有一番惬意。
尹夏源今天的话语,好像比较多,调整了一下姿势,侧卧在陈明远的大腿
陈明远背靠在沙发上,听着尹夏源絮絮地说着以前的故事,固然心境平和,但坐久了也有点难受,索性躺下来,伸出手臂给尹夏源枕着。
尹夏源就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宛如一只猫咪,整个身子弯曲成一种极其柔美的弧形,衣衫的领口微微敞开,恰好在雪白丰腴的峰峦,显得诱惑迷人。
俯仰之间,尹夏源扭了下螓首,一颗翠绿色的翡翠玉佩忽然滑落了出来。
陈明远的目光一凝,捻起来略一打量,虽然对古玩几乎一窍不通,但光看这翡翠的成色,就知道不是凡品了。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过,我是被人寄放到我爸妈家的吗?”尹夏源解释道:“听我妈说,这块玉佩当时就系在了我的脖子上,大概就是亲生父母留下的吧。”
“那应该就是信物了。”
陈明远推测道:“看样子应该价值不菲,依我看,你的亲生父母绝不是普通人家,而且对你应该也很重视,给你戴上,或许就是想留个信物,方便日后相认吧。”
“可能吧,当初我爸病危的时候,我曾经打算拿它换钱,被我妈阻止了,说以后可能还得靠它寻亲,但人海茫茫的,单凭这一样东西怎么找呢。”
尹夏源苦笑道:“而且我也没打算去找,我对现在的家庭很满足,即便我亲生父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我也不稀罕。”
陈明远玩笑道:“别说,你没准还真是某个皇亲国戚遗落在民间的小公主呢。”
“美得你,还想当驸马爷呐?”
尹夏源娇嗔道,似乎不想多谈这话题,便把玉佩收了回来,然后聊起了其他事。
渐渐的,她的声音逐渐呢喃,越来越细不可闻,最后竟然枕着陈明远的胳膊睡着了。
陈明远给她盖好被单,任由她枕着。
估计这些日子,她都没怎么睡好吧。
耳朵听着细微的呼吸声,鼻端闻着幽兰芳香,陈明远的心境很是平和,不知不觉间,也渐渐睡着了。
朦胧间,一击响雷从天际传来,陈明远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的灯光变得很暗,自己身上盖了一件薄薄的被单,连忙侧头一看,身边却没了尹夏源的身影。
陈明远连忙坐了起来,眼睛四下一扫,依旧没有看到尹夏源。
卧室和洗手间的灯是关着的,陈明远便向阳台上望去,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拉开了,隐约见到阳台的栏杆上趴着一个纤俏的身影。
陈明远连忙走了出去,果然是尹夏源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半夜三更在看些
雨幕之中,外边已经黑沉沉的了。
陈明远吃了一惊,伸手握住尹夏源扶在栏杆上的小手,冰凉凉的,尽管已经是七月份,但正下着倾盆大雨,在西湖之旁,夜晚还是寒意习习,尹夏源也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周身冰凉。
陈明远来不及多问,一使劲,将尹夏源整个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回了卧室,掀开被子坐了进去,然后紧紧搂住她,让她伏在自己强壮温暖的怀抱内。
“怎么回事……”
陈明远重重的吁了口气,刚才那一幕,真把他吓得不轻。
尹夏源静静地趴着,窈窕的身躯再次形成一道柔美的弧线,过了半响,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忽然把两条藕臂绕过了陈明远的脖子,轻轻搂住了他,随即,身后一个丰盈柔软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陈明远微微一怔,顿觉到有一对饱满的酥软紧贴在胸前,隔着一层湿薄的衣衫,感觉倍加清晰。
不过瞬息之间,冰冷的液体便滑落了下来,点点滴滴渗透到他的脖颈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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