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成了自由身,沈小北去深市的次数多了很多。
每个月她都会去一次,一是看看服装厂的运营情况,每个月给管理层召开一次会议。
二是想亲眼看看商务酒店是如何一步步建起来,装修好的。
别说,深市速度果然是名不虚传。
原本,沈小北计划着,可能要一年半左右才能建好,没想到,还不到一年,竟然就建成了。
七一这天,酒店正式开张营业。
沈小北将李霞、田彩云、钱国琴全部叫了来一起庆祝,还有范世贤在深市也有很多朋友,他都请了来。
还有涂月季在深市的亲戚熟人也很多,她也都叫了来。
还有汪忆姗,她也特意从东海市赶了过来庆祝。
这天,酒店内外热闹非凡,围观的群众和宾客都非常多。
沈小北和她们正在门口笑意盈盈地招呼客人时,钱国琴突然紧张地移步过来,凑到沈小北耳边说道:“沈总,我好像看到那个花姐了!“
“啊?什么花姐?”
“就是当初抓我们的那帮人贩子!”
“什么?她在哪里?”
沈小北一时没想起花姐是谁,听到钱国琴的话,才顿时想起来。
随即赶忙朝围观的人群放眼打量了去。
“就那个戴着红色帽子,穿红色裙子的那个!”
钱国琴指了指一个已经转身快步走开的女人的背影。
沈小北定睛看了看,因为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脸了,所以实在有些看不出来。
她那晚见到的那个花姐,穿得并不时尚。
而钱国琴指的这个女人,穿得却像个摩登女郎。
不过,看身材和个头,似乎是有些相似。
而且,这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却走得那么快,像是怕人追上她似的,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国琴,你真的确定是她?”
“不是百分百确定,不过,这个女人跟那个花姐长得真的很像。而且,刚才她一看到我,就马上把帽沿拉低了些,显然像是怕我认出她。”
“那看来,八成就是那个花姐了!”
“沈总,那怎么办?”
“她已经走远了,今天就算了!反正,她既然还在这里,那我们总能再碰到她的。”
“国琴,这段时间,你和李霞、彩云她们出入要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单独上街,白天也不要走偏僻的巷子,不要坐黑车。”
“对了,我以前教你们做的防狼喷雾,你们最好自己再做几支,随身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嗯,沈总,我知道,我会跟她们俩说的。沈总,你在深市也要小心,我怕她会盯上你!”
“放心吧,我知道,我也会注意的!”
沈小北跟钱国琴低声嘱咐了一番后,又继续扬起一脸笑容招呼进出的宾客。
不过,她心里却隐隐地感到一些不安。
当初,她带人剿了那个强哥和花姐的老窝,抓了他们的兄弟,如今,被抓的人还在牢里。
那个强哥和花姐定然视她为仇人。
说不定,他们一直也在找她的下落。
如今她被发现了,他们很有可能会暗中对付她。
她在明,对方在暗,实在不是啥好事。
不行,沈小北不想这么坐以待毙,等着被人家来报复,或是再次来掳了她。
那个花姐在深市,想必那个强哥也在。
他们都是通缉犯了,当初公安机关可是画了他们的画像在街上张贴的。
那他们会住在哪里呢?
酒店,旅馆,应该不可能,在市区租房住,应该可能性也不大。
他们会不会又住在那个乡下老窝?
想到这里,沈小北顿时一个激灵,觉得或许也有可能。
不过,仅凭猜测,她也不能让公安机关派人去查,算了,她决定,还是自己先去暗中探访一趟。
晚上,夜幕落下来,月光升起后。
沈小北一个人离开了酒店,然后在一个无人处,从空间里悄悄提了一辆自行车出来。
壮着胆,往之前记忆中的那个乡下骑去。
骑到离那个强哥的老窝还有些距离时,她发现,那房子里竟然有微暗的灯光。
那房子里,此刻竟然真的住了人!
沈小北顿时兴奋不已,也紧张不已。
她马上将自行车收起了空间里,然后猫着腰,改道往房子后面的地道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地道口时,她小心地贴着地面,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感觉到里面没有声音,她才悄悄地将地道口的那个出口掩盖物给掀开了。
然后轻轻地跳了下去。
地道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沈小北不敢把手电筒打开,只好摸着黑,顺着地道内壁的方向,一直往前面走去。
走到感觉差不多到梯子的位置了,她才从空间里拿了一个小手电筒出来,轻轻打开照了一下亮,借着亮光环顾了下四周。
然后很快又关上手电筒,轻手轻脚地爬上了梯子。
爬到梯顶时,她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重物移开,整个身子爬了出来。
这里仍然还是杂物房,不过,沈小北摸索着看了看,发现房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上锁。
但是,也不知堂屋里都有些什么人,她也并不敢贸然走出杂物房。
也不敢在杂物房里多逗留,只好又悄悄地爬进了地道里。
将地道口重新盖好,然后又从另一头爬了出来,悄悄地走到了屋子的侧边。
她想快点确认,这屋子里如今住的到底是什么人?
是新主人,还是旧主人?
如果等他们都睡了,那她到时也无从确认了。
所以,她必须得趁他们在熄灯睡觉前,就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不过,沈小北知道,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但是,她若是今晚不冒这个风险,那她以后来深市,就太不安心了。
她的商务酒店这么显眼,人家以后哪怕只是在酒店旁边守株待兔,也总能守到她出现。
她不能让自己一直处于这么被动的位置。
必须主动出击,在危险来临前,就提前把危险给扼杀在摇篮中才行!
忐忑无比地一步步挪到一间卧房的窗户外时,沈小北马上屏住了呼吸,等着堂屋里的人进房。
然后,她好偷听他们的谈话声,用声来辨人!
在窗户外蹲守了好一会儿后,蹲得腿都快麻了,房间里的灯终于亮了。
沈小北马上将脖子又压低了些,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无比紧张地竖着耳朵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