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郎被某人给抢了,还不兴许我再招啊!”
“兴,当然兴!这是你的自由。”
“这还差不多!”
唐薇薇白了沈小北一眼,面带一丝得意与满意地回道。
沈小北没介意她的表情。
话风一转,正色道:“不过,唐小姐,温总,我觉得,今天的事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警醒。我们都是做的服务行业,每天要面对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
“而深市这地方,外来人口越来越多,无业游民也不少,鱼龙混杂的。”
“咱们酒店也好,舞厅也好,以后都要加强安保意识才行。”
“今天,幸好是没有闹出人命,如果不小心闹出了人命,唐小姐这舞厅恐怕就得停业整顿了!”
“瞧你危言耸听的,我以为这事已经过了,搞得我现在又有点……”
“后怕”两个字,唐薇薇话到嘴边,又给缩了回去。
她可不想在两个同性面前,特别是在沈小北面前露出自己软弱胆怯的一面。
不过,听沈小北这么一说,她的确是有一点后怕。
她在深市只有周波一个人可倚仗。
但周波并非一直待在深市,而是港城与深市两边跑,有时还要去别的地方。
这几天,他便回了港城。
所以今天歌舞厅闹事,她也指望不上他,只能自己亲自上阵解决。
“小北说得没错,深市如今在发展的起步阶段,治安方面还跟不上,所以咱们这些做服务行业的,得要学会自保。”
“咱们不光要有能力处理像今天这样的麻烦,还要动动脑筋想想,如何尽可能预防这样的麻烦发生。”
“对,预防麻烦跟解决麻烦同样重要,甚至更重要。”
沈小北接着温婉的话说完,顿时想起来一件事。
不由面露欣喜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去年有次在报纸上看到,说深市有一个区成立了全国第一家保安公司。”
“那公司里所有的保安都是统一领导,统一培训,统一经营,非常正规,也应该很有实力。”
“我看,咱们可以直接从这样的专业保安公司聘请几个有实力的保安。”
“而且,我想,能开这样一家公司的人,定然在深市有比较过硬的社会关系。我们若和这样一家公司的老板连接上……”
沈小北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温婉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和温婉、唐薇薇都是外地人,又都是女人,来深市创业,虽然目前还算顺利。
但随着深市不断发展,且是快速发展,外来人口迅速增长。
三教九流越来越多。
以后她们的酒店与舞厅还能不能经营顺利,会不会常有混混过来搞事,谁也不敢打保票。
所以,她们都需要能震慑住这些混混的社会关系。
唐薇薇听到还有这样一家公司,也很兴奋。
马上追问道:“真的,沈总?还有这样一家公司,那家公司在哪里?那我明天就直接去那儿聘请几个保安过来好了!”
“具体地址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明天可以打听下。打听好了,我到时带你一起过去吧。”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到时也跟你们一起去吧。”
“好,那咱们三个到时一起去!”
三人谈妥这事后,沈小北说自己还要开车,没再陪她们喝,先行离开了。
看着她从容地离开,温婉的眸子流露出一抹欣赏的微笑。
虽然沈小北和她是事业上的竞争关系,和唐薇薇是感情上的竞争关系,但她刚才却能为她和唐薇薇如此未雨绸缪的献策。
温婉觉得自己越来越欣赏这样一个有大格局的同性的同行了。
她想,未来,她们应该不只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而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她心里还挺期待这一天的。
不过,红玫瑰歌舞厅的麻烦,终究还是比沈小北和温婉她们猜测的,要来得快一点。
当天夜里,舞厅打烊后,便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朝舞厅的大门、窗户及外墙,各泼了一桶红油漆。
唐薇薇早上起床后,还是从温婉酒店员工嘴里得知这件事的。
她又慌又气得早餐都没吃,马上跑了过去看。
发现餐厅门口已经围了一些人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她忙冲了上去,看到自己辛苦筹备好几个月,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舞厅,此刻竟然像被人泼了一层鸡血似的。
如此恐怖,狼藉。
“啊!是谁干的?是哪个混蛋干的?有本事给我站出来!给我站出来!”
“呜呜呜……”
唐薇薇愣愣地看了好几秒眼前的狼藉后,转头歇斯底里地朝着围观的人群大吼大叫道。
见没人站出来承认,反而都吓得退后了几步。
她顿时抱着头,蹲下来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得很委屈,很伤心,很无助。
似乎想将自己平常掩盖在张牙舞爪外表下的脆弱,全部都给哭出来。
“唐小姐!”
温婉一会儿也赶了过来,见唐薇薇蹲在地上哭得那么伤心。
眸子顿时掠过一抹不忍,轻轻叫了她一声,从包里拿了两张纸巾出来递到了她面前。
唐薇薇继续在伤心地哭,没伸手接。
温婉只好将纸巾塞到了她手里。
出声安慰她道:“唐小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现在你应该要做的是打起精神收拾残局,让舞厅晚上能正常营业,将损失减到最少。”
“这样,才不会让泼油漆的人将你看扁!”
“呜呜呜……天杀的,为什么要这么搞我?肯定是昨晚那个臭流氓,我唐薇薇发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想也应该是昨晚那两个人,真没想到,这些混混报复心那么重!我看,你还是先报警为妥,先在公安机关那里备个案。”
“嗯,温总你说得对,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听了温婉的话,唐薇薇马上站起来擦了擦脸庞的泪,然后,从包里拿出钥匙,将舞厅的门给打开了。
尽管她开锁时已经很小心,但手指还是沾上了一些没干透的红油漆。
气得她边咒骂炳哥这个臭流氓不得好死,边使劲地搓了好几下才勉强搓掉一点。
然后马上跑到吧台,激动而愤慨地拨打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