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答应了,太好了!谢谢姐夫,谢谢姐!”
见陶文林终于松口答应了此事,沈小北高兴得马上站起来跟他握了个手。
回乡里建个袜子厂,虽然她并不指望这厂能为她挣多少钱。
不过,既然要建,她自然希望能把它建好,经营好,而不是到时沦为她的一个鸡肋产业。
所以这个厂长的人选,很重要。
陶文林这人务实,在他们村里的口碑一直不错,也具备组织协调能力。
选他当厂长,这是沈小北慎重思虑过后,才作出的决定。
原本,她也考虑过马继全的。
但又考虑到马继全现在年龄稍大了些,怕他精力跟不上。
陶文林今年45岁,正值盛年,又是段西川亲姐夫,有些话也方便说一些。
所以沈小北最终决定请他来当这个厂长。
两人谈妥这事后,第二天,沈小北便带着陶文林一起去乡里开始筹备起工厂建设的事来。
厂的位置,她和郑书记已经定好了。
设计图,她也早就请设计师设计好了。
接下来便是订购建筑材料,请施工队来施工,这些事,交给了陶文林负责。
而且,沈小北也非常信任地马上打了一笔款子到陶文林账上,暂时由他来兼任会计,负责各种款项的支出与记录。
袜子厂的工程开工后,沈小北便安心地去了双河县城。
开始跟樊慧芳一起,将酒店建设的事继续向前推进,一直忙到开学前两天,她才返回京市。
四合院有高红棉和赵婶儿在。
水恩、木恩、喜恩都已经15岁,马上读高中,庆恩13岁,甜恩和悦恩也已经10岁。
六个孩子都很懂事了。
所以,她这次虽然离开京市一个多月之久,但孩子们的暑假作业全部认真完成了,报的兴趣班也都有按时去上。
家里全部井井有条。
沈小北回来看到,是又欣慰,又有些许失落。
这说明,孩子们都大了,都很独立,都不再那么依赖她了,与她这个妈妈的世界正在逐渐分离中。
而她,要学会的是,逐渐洒脱地放手,让孩子们天高任鸟飞,海宽凭鱼跃。
在老家待那么久,沈小北也错过了妞妞的升学宴。
不过,一回来,她便补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恭喜她正式成为了一名大学生。
妞妞和邓展鹏第一志愿报的是同一所学校,都是京市某重点大学,两人也都如愿被录取了。
邓育良和刘娟虽然都回了双河县,只留儿子一人在京市读大学。
不过,鹏鹏个子高大,人也聪明,他们夫妻还是挺放心的。
而且,男孩子嘛,他们也不想像养温室的花朵一样,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既然已经成人了,又是个大学生,就应该要慢慢学会自己面对人生中的阳光与风雨。
……
深市。
九月初,玲珑在医院产下了一个女儿。
因为她是在深夜发生的产前阵痛,不得已,她只好打了杜文礼和何娜家里的座机。
杜文礼接到她的电话后,马上慌忙地赶了过去。
何娜追问是谁这么晚找他,他都顾不上找借口,没理她就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见他如此失常,何娜又气愤又疑惑。
而且,整整三天,杜文礼都没有回家,电话也没打回来一个。
她气得去公司找他,公司里的人倒是说他每天白天会过来一趟,但一般签完一些重要的文件,没待多久又走了。
她根本碰不到他。
无奈,何娜只好躲在公司附近守株待兔,一天,终于守到他出现了。
她没有马上打草惊蛇叫住他,而是等他进了公司,半个小时左右又出来后,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偷偷跟踪他。
这一跟踪,便跟踪到了杜文礼为玲珑买的新住处。
见他熟门熟路地将车开进一个陌生的环境不错的小区,然后进了一栋单元楼,自己用钥匙打开了三楼的一扇门,随之走了进去。
何娜躲在楼梯下面,气得将后牙槽咬得“咯吱”的响。
“这个混蛋,竟然真的背着我在外面家外有家!”
何娜站在楼梯上,瞪着那扇被杜文礼又关上的大门一会儿,终究还是觉得这口气难以咽下去。
然后气冲冲地走上去,“咚咚咚”地敲响了这扇门。
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谁啊”的声音后,门很快被打开了。
“请问你找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何娜毫不友善地瞟了她一眼,便直接从她身边闯了进去。
“哎,这位姑娘,你找谁啊?你怎么乱闯人家家里啊?”
“杜文礼!杜文礼!”
何娜没理会这个中年妇女。
一边大声嚷着杜文礼的名字,一边朝一个门开着的卧室走进去。
杜文礼正半趴在卧室的大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躺在玲珑身边吧唧着小嘴在吃奶的女儿。
听到何娜的声音,他和玲珑都顿时一惊。
何娜更是一惊。
因为她一走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玲珑这个女人白花花的上半身。
而杜文礼的头,就正对着玲珑暴露在外,如此性感的部位。
还有躺在玲珑身边的那个小小的婴儿,显然,如此情景,定是她和杜文礼刚生不久的野种无疑了!
杜文礼从不畏惧何娜这个在他心里没什么地位的老婆。
不过此刻,他终究还是有些心虚。
“娜娜,你,你怎么来了?”
“杜文礼,你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你什么人?这个孩子又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何娜走到床沿,用手指着躺在床上的玲珑,声音颤抖地问道。
“玲珑,她……”
“老公,我自己来说。”
玲珑已经镇定下来,从容的微笑着,将撩起的上衣慢条斯理地掀了下来。
然后轻轻拍了拍,安抚下仍然张着小嘴还想要继续吃奶的女儿。
转头接着说道:“何小姐,实话告诉你吧,在你认识我老公前,我便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你,不过是后来的。”
“老公?你真是不要脸!杜文礼是我的老公,是跟我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他什么时候成你的老公了?杜文礼,你说!”
何娜又把手指向杜文礼,朝他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听到她尖锐得把他和玲珑的女儿都吓哭的声音,杜文礼真想捂住耳朵。
他这一生,最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的便是女人情绪失控了。
女人情绪失控的样子,在他眼里,跟疯子,跟魔鬼无异,他只想屏蔽,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