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妇之夫与唐薇薇在茶馆腻歪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沈小北随后跟上了这个男人。
直到他回到家,弄清了他的住址,还见到了他和唐薇薇口中的母老虎长什么样才回白驹大队。
晚上,把门关上后,沈小北也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着手写匿名信。
她将唐薇薇和那有妇之夫今日在茶馆的苟且之事,一五一十如实写在了信里。
第二天在公社下班后,沈小北便骑着自行车直奔县城。
目睹那有妇之夫从家里出来,他家里只有他老婆在后,她将那封信从他们家门底下悄悄塞了进去。
果不其然,不多久,他老婆就一脸怒色地出了门,骑着自行车往红艺舞蹈团的方向匆匆赶去。
沈小北随即也骑着自行车跟在她后面。
为了亲眼目睹一下这场原配打小三的精彩大戏,她拎着几件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汉服,对舞蹈团的门卫大伯谎称进去送表演服装,顺利混了进去。
她还没走到舞蹈排练室的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尖叫吼骂的声音。
“你这个狐狸精!你这只破鞋!竟然敢勾引我男人!我今天非要把你这张狐狸皮给撕下来!”
“啊——啊——”
不得不说,被唐薇薇和那男人称作母老婆的女人,果然是名副其实,战斗力相当强。
沈小北从看热闹的一帮人里,悄悄挤到了排练室的门口边,只见唐薇薇在排练室里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被母老虎又是抓又是踢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还真是应了一句古话,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而那个怂货男人,一直吓得缩在一边,根本不帮唐薇薇挡他老婆的拳打脚踢。
旁边的人想劝架,但都感到有些无从下手,生怕他那彪悍的老婆在盛怒之下,连劝架的也打。
围观了一会儿,有个中年男人便走了过来,一脸威严地呵斥看热闹的人都去干自己的事,不准聚在这儿!
沈小北随后也只好离开了。
不过,她想唐薇薇这次在舞蹈团里公开出了这么大一个丑,以后想在这个单位出人头地,堪当大任,想必是不可能的了。
结果也正如她所料。
那位走过来的中年男人正是舞蹈团的团长,他亲眼目睹了唐薇薇的这桩丑闻,再加上那位母老虎要他开除唐薇薇。
唐薇薇最后虽然没有被开除,但却被贬到了舞蹈团的后勤部门,以后只能干着打杂的事,没有机会再在红艺舞蹈团跳舞演出了。
这天后,公社也没有再收到过唐薇薇寄来的匿名举报信。
沈小北猜想,她应该是自顾不暇,没有心情,也没有斗志分出精力来整她和高红棉了。
没有这个女人的举报,沈小北感觉日子都清爽了些,便开始把赚钱的事又重新提上了日程。
想到自己一年多没摸过缝纫机,再这样下去,可能手艺都要生疏了。
而且夏天将至,县城里夏天喜欢穿裙子的女人还是挺多。
沈小北便又去光顾了两趟县城收废品的乔大哥那儿,花80块钱从他那儿买了一台二手缝纫机回来。
然后每天晚上就用空间里囤的那些布料,开始设计裁剪制作女人穿的夏天连衣裙。
做好三十件后,她便拿到县城的老巷子,连同高红棉之前没卖完的一批童装一起去卖。
县城里没有几家卖成衣的店铺,谁要买衣服,一般都是买布料,然后让裁缝定做。
沈小北这已经做好的成衣,不光款式新颖,布料也比市面上能见到的要好,所以在老巷子里,她的生意挺红火。
有一些爱美的妇女一次就能买走两三件。
她基本上一周去老巷子摆两次,每次都能小赚一笔而归,并不比之前每天早上去公社卖凉菜要赚得少。
有次,有个中年妇女跟她提了一嘴,说她既然手艺那么好,也做做男人的衣服卖啊!
她到时也好直接在她这儿买,不用每次都去找裁缝定做了。
又省事又省时间,多好!
沈小北想想,虽然相比做男装,她更擅长,也一直更喜欢做女装。
但是做男装,对她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既然市场有需求,她就当是顺便的事好了,便也开始做一些不太挑高矮肥瘦的均码男装。
卖的种类多了,客户自然也多了。
她每次去,还总能遇到几个回头客,收入也相对比较稳定。
……
因为能写会画,做事又肯动脑筋,又细致认真,沈小北在公社的宣传工作,也已经做得如鱼得水,让郝国良和老曾都有些刮目相看。
伍书记见她能力确实出众,也为自己破格录用她感到欣慰。
不过,一个机构便是一座小小的江湖,能力太出众的人,也总容易遭人嫉妒,特别是遭同性的嫉妒。
沈小北虽然在宣传部门没有树敌,但是别的部门,却有人看她不顺眼。
其中最看她不顺眼的是大她三岁的龚美兰。
龚美兰在公社担任文书工作,差不多相当于是伍书记的秘书了。
沈小北没来时,她在公社的几个女干部里是最年轻好看的,工作也挺受伍书记重视,及公社男同事们的抬爱。
但自从沈小北来了后,她便显得一点都不出彩了。
大家的目光,大家夸赞的人都是沈小北,差不多当她把透明人一样。
龚美兰虽然知道自己长得是比沈小北要逊色一点,特别是眼睛,比她明显要小,字也没她写得好看,但她自认,自己也没比她差很多。
她高中一毕业便在公社工作,已经干几年了,可是全脱产的名副其实的女干部。
而且她家里还在县城里有一些硬关系。
她沈小北算个什么啊,不过是个从别的穷县城来的下乡知青,以后不还是要滚回到她那个穷县城去!
她想不通,心里也颇不平衡,伍书记和公社的那些人,都那么捧着这个外地女人干嘛?
在她看来,这些人简直都是不知所谓,拎不清!
因为心里一直嫉妒着沈小北,龚美兰平常便也格外留意她。
沈小北好几次在公社饭堂吃完饭后,便骑着自行车直接往县城的方向走,她都有心地注意到了。
这女人不是半脱产,下午要回白驹大队的生产队上工的吗,怎么老是往县城的方向跑?
好几次看着沈小北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开的背影,龚美兰心里都感到有些纳闷。
八月的一天中午,太阳挺烈。
有一次在公社的饭堂吃完饭后,见沈小北走出门口便戴上太阳帽,又骑着自行车往县城的方向走,她不由皱了皱眉。
这女人成天是有多重要的事要去县城办,还是有多重要的人要去县城见啊?
这么热的天也是隔三差五地去!
龚美兰实在是感到很好奇,便马上骑着自行车跟在她后面。
不过,怕被她突然回头看到,她也不敢跟太紧,就这么一路小心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跟到了县城。